返回第二十九章 好香(1 / 1)水夕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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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原本打算换上干衣服就走,但眼前这个铺满了花瓣的大浴桶好像很舒服的样子,旁边还有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香胰子,比伶仃坊直接用皂豆搓澡精致多了!

她这绝不是贪图享受,而是及时行乐!

她如是对自己说,然后欢喜的进了浴桶,在热水的熨帖下,不由自主发出声享受的喟叹。

余笙在浴桶里昏昏欲睡,在安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咔哒一声响!

她蓦地睁开眼,侧耳细听衣服架子后边的动静,果然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响起。她扒着浴桶边缘轻轻坐直。

听声音,那人已经跳进了窗,正在逐渐靠近。

“十三?”

余笙轻轻唤了一声。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答,步子顿了顿,接着靠近。

余笙意识到不对劲,扫视四周,似乎没什么趁手的武器,只得把葫芦瓢紧紧拿在手里,想起小二说门口有人,立马气沉丹田,准备大声呼喊。

只是她刚张嘴,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一只粗糙的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同时手腕被对方的两个手指夹住,葫芦瓢掉入浴桶,溅起的水扑进了她眼睛里。

“是我,别喊!”

余笙正奋力的反扬起另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对方的头发,就听见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话。

唐欢?!

由于自己的头发被她紧紧抓住,唐欢的脸被迫贴上了她的脖子,眼前是白皙细腻的皮肤,随着她的呼吸,有优美的线条不断起伏,让人不由自主睁大眼想要看到更多。

他的脸瞬间爆红,在失神中脑袋上挨了两下,才下意识松开了手。

余笙得了自由,缩到浴桶另一边,对唐欢怒目而视,“你鬼鬼祟祟的干嘛?!”

唐欢不敢再看她,目光移到旁边的屏风上,小声道:“我一直在给你提示我要进来了,不然你以为堂堂盗圣,还能让你察觉到?”

余笙朝他翻了个白眼,“大哥,你直接出个声会死啊!”

唐欢做思考状,“死倒是不会,不过会被别人发现。”

余笙突然有些怀疑这负有盛名的盗圣的智商,沉默片刻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刚看你下河救人,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唐欢解释说。

余笙抿着嘴,用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说:“你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不帮忙?”

唐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那个,我不会凫水?”

“可你的轻功不是很好吗?上次还带着我飞檐走壁来着!捞个小孩儿而已,难得住你?”余笙誓要问出个所以然,戳穿他袖手旁观只顾看热闹的本质!

“凭我这么出神人化的轻功救她当然不在话下,可是当时那么多人在场,万一我被认出来怎么办?”唐欢道。

余笙无奈扶额,“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去作死?”

她以为自己都那么说了,对方好歹得拿出点歉意来才对得起他们相识一场。谁知,唐欢胸有成竹的笑道:“不会的,远远的我就看见宁修过来了,有他在你死不了。”

余笙真想给这货一葫芦瓢!

不过她也听出了话里的关键词,“你认识宁修?”

唐欢点头,“认识啊,圣医谷的现任谷主,这次入京应该是来给皇帝请脉的。他长了一副菩萨心肠,所以就算你不救人,他也会救的。不过他的医术没你好,以前我也去过圣医谷求医,毛用都没有。”

“呵呵,我谢你夸奖。”余笙斜眼看他,而后想起什么,接着道:“对了,你消失了两个月,答应帮我找的名册找到了吗?”

唐欢眼神飘忽,“这个么......还没有。”

余笙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正了语气道:“说吧,这盗圣的名号你花多少钱买的?”

唐欢还没被人这么看轻过,气愤的转头看她,见她还泡在浴桶里,漂亮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在花瓣中若隐若现,又没骨气的转开眼,辩解道:“老子这称号可是货真价实的,这么久都没找到,要么就是名册已经被毁,要么就是根本没有那东西!”

余笙心想,反正就是不承认是你无能就是了。良久才道:“还不走,要我送你?”

唐欢切了一声,“走就走!下次请我都不来!”

余笙懒得理他,待他爬上窗户时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等等!”

唐欢蹲在窗户上,闷闷道:“说。”

“你吃了药效果如何?”余笙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

“还不错,每次感觉要发病前熬了药吃,行走没问题,不过轻功只能发挥出一两成。”说到自己的病,唐欢没有隐瞒。

也就是说每个月还是在发作了,余笙心道。

“治标不治本可不是好办法。这样吧,两天后你来伶仃坊找我,我寻思个排毒的法子,看能不能从源头解决问题。”余笙说。

“哦。”唐欢应了一声,看她没什么要说的,迅速从窗户闪了出去。

浴桶里的水已经有些凉,她随便擦洗了几下,用旁边木桶里的水冲洗干净后就起来了,拿下架子上的衣服套上。

衣服是月白色的对襟齐腰襦裙,外搭一件重工刺绣的浅蓝色大袖衫,穿上极其的温柔淑女。

余笙穿着圈子转了好几个圈,裙摆超大,转开后像朵盛开的睡莲。这衣服料子又柔又软,顺滑飘逸感十足,价格应该不菲。

余笙愉悦的打开房门,守在外面的丫鬟就带她去了宁修所在的雅间。

“衣服很适合你。”宁修见她进来,打量了片刻道。

余笙打开双手转了一个圈,笑道:“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靠衣装。”

宁修无奈的摇摇头,“柴姑娘说你们还没吃饭,我随便点了几样,来看看合不合胃口?”

柴云舒坐在他旁边脊背挺得笔直,动也不敢动,活像坐在砧板上似的。

余笙倒没觉得什么,一屁股在他右手边的凳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就想去夹菜。忽然鼻尖捕捉到一阵淡淡的味道。

她使劲嗅了嗅,转过头看着宁修道:“你好香啊!”

宁修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说:“可能是衣服的熏香。”

在许多大户人家里头,都喜欢给衣物熏香,越有钱的人家用的香料越好越独特。而且根据性别不同,熏香的种类也不同。

柴云舒有种想钻到桌子底下的冲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这么多人调戏男子,这是穿上好衣服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余笙不知柴云舒的想法,摇头,“不是熏香,是药香。”她凑近闻了闻,“你应该常年和药打交道吧?”

宁修诧异,他的确经常待在药庐里,所以身上有一股去不掉的药味儿。后来为了出门方便,就特意调了熏香来掩盖,这连老谷主都闻不出的药味,竟被她闻到了?!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余笙,而是转头问:“柴姑娘,你踢我作甚?”

柴云舒蓦地愣住,她踢的不是余笙吗?!

余笙闻言趴着往桌下看,果然发现宁修的白鞋子上有几个黑印,也好奇的看向柴云舒。

柴云舒的脸轰的一下爆红,我了几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起身扭头跑了出去。

余笙愣了一下,忙道:“我住在伶仃坊,出入不便,麻烦你明日派人去取一下衣裳,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提着裙角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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