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太子说道。
“别走丢了。”
贺音下意识点了点头,太子看着她傻傻地样子,加紧了手中的力道。
小小的爪子,仿佛不抓紧一瞬间就会从他手中溜走。
太子牵着贺音,融入人潮,傅燕钧对道士使了个眼色,跟太子二人拉开了距离,不远不近地慢悠悠地跟着。
长桥上的人太多了,太子只能带着贺音沿着花河街走。
期间原本拉着贺音的姿势变成了右手扶着贺音的肩,左手抱着贺音,把贺音整个人框入自己怀中。
原因是刚才有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一个劲想往贺音身边凑。
太子见状直接拉过贺音,护在自己怀里。
那醉汉本想继续纠缠,结果走着走着突然周围的人惊叫着指着他,而后人群突然围着他散开了。
独留醉汉一个人在路中。
醉汉喝得一身酒味,走路打颤,但神志清醒得很,见状也不知发什么了什么事,只听周围有人道:“这是什么腌臜玩意!竟然还敢走上街来丢人!”
“咦,这不是李大婶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吗?天天在家对李大婶拳打脚踢要钱去花街挥霍的!”
“这种人怎么会有脸上街?还光着下身?简直恶心至极!”
“...”
醉汉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一头一看,是自己两条长满腿毛的腿子,原本穿在身上的裤衩子不知所踪。
最要命的是,他的衣服整整齐齐地从腰处断开了。
醉汉打了个寒颤,感受到了整条街的恶意。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醉汉有些迷糊,手背蹭了蹭眼睛,不是梦吧?
还是他疯了?
他突然开始寻找刚才身旁那个长相极为可爱的小姑娘,人群中一扫,并无。
只有刚才站在那小姑娘身旁护着她的少年站在周围的人群中看着他,那双毫无表情的眼,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少年怀中一个声音问道。
“没事。”少年说道,抬手摸了摸怀中一个后脑勺。
“哦。”贺音的脸都快被太子的手按到他衣服里去了。
贺音的脑袋卡在太子的颈子间。她轻轻嗅了一下,有点好闻。
淡淡的说不上来的一股香味。
太子表体的温度感觉都有点凉凉的,跟常人不太一样。
是有什么病吗?
比如脑子有病?
贺音不是不知道刚才有个喝的醉醺醺的青年想往她身上靠,吃她豆腐,太子当即就将她护进怀里了,而后太子突然停下来,扳着她的肩膀生生逼得她整个人在原地转了半圈,砸进太子怀里去。
而后她就被太子按住脑袋这般。
周围有许多闲言碎语,但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贺音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如果有镜子的话,她大概能看到自己的脸红得像刚出锅的红烧肉那般颜色。
太子也真是的!想抱抱就直说嘛!非要搞这种!
醉汉感觉到凉凉穿风的下半身,酒早就醒了,但他此时已经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索性身子一仰,四仰八叉地昏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