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相挑眉,眼里布满血丝的望着严尚书,想必之下,严尚书显得更淡定自若。
“怎么,您不信任我?”南相话里卑微,却将自己老狐狸的尾巴暴露无遗。
严尚书冷哼一声,“注意你的辈分!”
这话正巧被刚赶来的老夫人听了去,她可骄纵惯了,既然是相府的地盘,就不容他人撒野。
“严尚书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吗?”
老夫人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居然也被严尚书气的口不择言,看来严尚书这回是要彻底板正自家女儿的地位。
似乎有好戏看了。
哑婆一直低垂着头,她还是不敢直视南相的眼睛,生怕南相瞧出端倪。
严尚书抚了把胡子,端出了尚书之首的姿态,“一介女流也敢这么与朝廷命官讲话?”
老夫人无阶无品,唯一靠的就是她这个当丞相的好儿子。
但南相也默不作声,老夫人也瞬间没磷气。
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可不能断送了儿子大好的仕途。
“厨子到了!”院外传来尖锐的声音。
老夫人见到厨子后,心里一阵空落落,有种不祥的预感,再看看还跪在地上的杨妈,心里也大概清楚了一二。
见如此大的阵势,厨子二话没就给跪在地上,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不等南相开口,严尚书问道,“今日大姐的膳食,可是你做的?”
厨子一脸懵,微微抬头瞧了瞧传中的大姐,又看了看南相,南相的脸色不好,该怎么,他显得慌乱不堪。
万一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敢细想,厨子身后一直冒着冷汗。
严尚书大喝一声,“大胆!本官问你话,你聋了?大姐吃了你做的膳食,浑身无力,整日发昏!,是不是你往食物里添了什么不该添的东西?”
厨子哇的一声平严尚书脚跟前,连忙证明自己的清白,“尚书大人!冤枉啊!的根本就没做过大大姐的膳食,何来添了不该添的东西呀!绝无这等事!的敢以性命担保!”
哪知,严尚书听后,更为愤怒,一脚踹开了厨子。
厨子萎缩成球状,跪在一边瑟瑟发抖。
“听听!厨房从未做过本官外孙女的膳食!你们相府是就是待饶?”
严尚书气的脸都绿了。
一刹那,矛头全指向厨房没做凤仙儿的膳食,没人再提食物中是否添了不该添的东西。
南相恶狠狠的盯着凤仙儿,这丫头年纪轻轻,心思倒挺重,不知道留下来是福是祸!
凤仙儿赶紧挽着严尚书的胳膊,委屈道,“外公,您别生气了。这样会让母亲很难堪的,您对吗?”
提到严月妍,严尚书更是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指着南相破口大骂道,“狗东西,你就是这么对我女儿的?你看看她红肿的眼睛,这是哭了多少个日夜,才哭成这副模样的?平时就鲜少带月妍出来走动,倒是常看你身边总跟这个侧夫人,你还欺骗老夫,月妍不喜热闹?老夫明日早朝就上折子弹劾你!”
这话可戳到南相的命门了,他位高权重,双手早就不干净了,而严尚书又是他的岳父,自然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相立即抱拳俯身,“岳父大人不可呀!您将女婿拉下来,谁给月妍好日子呀?”
严尚书眼睛一横,冷哼道,“哼,我看你丞相的位置坐的稳稳的,也没给老夫的女儿过上好日子呀!就连你俩唯一的女儿,也被你欺负成这样,叫老夫如何放心!”
大夫人见情况不妙,立马与南相并肩而站,“父亲,也没有您想的那么不堪启儒对我,还是不错的。”
虽然是替南相求情,但眼里皆是委屈。
南相见了更是厌恶,这死女人不会话就闭嘴!
凤仙儿幽幽的补了句,“外公别生气了,既然您来了,就做个见证,我与父亲母亲也就算正式相认了!”
严尚书一脸不可思议,惊呼道,“什么?你已经在府里住上好几日了,竟还没相认?”
这时候老夫人跳出来解释道,“没有的事!早就相认了,只是这几日府里正在紧张的筹备着,明日就可公布于众。”
“是吗?”严尚书狐疑道。
“是是是,筹备这事,是女婿吩咐母亲去筹备的。”南相也迎合着老夫饶话。
严尚书脸上还是没好脾气,“老夫人呐,您都一把年纪了,该让辈去管理后院的事,您该和我一样,享享清福。”
老夫人一惊,这是暗指让她交出后院的实权吗?严尚书这老东西可真能算计。
为了赶紧结束这场闹剧,老夫人也只能退一步。
“亲家的对,月妍是该管管后院的事儿了,这孩子总是谦虚,生怕做不好。”
严尚书终于放声笑了笑,“老夫人多教教便是。”
这下老夫人真是哑巴吃了黄连了。
又是一阵寒暄,在南相和老夫饶轮番暗示下,严尚书才放心的打道回府。
大夫人趁南相和老夫人送严尚书之际,感动的抱住了凤仙儿。
“你肯认我了?我的好女儿,吃了不少苦吧,你放心,既然回来了,母亲就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颠沛流离,孤苦无依了!”
凤仙儿的眼眶有些发烫,多像她亲生母亲出来的话啊,那么情真意切,那么慷慨激昂。
前世没有得到过母亲的丝毫温暖,这一世也不知会不会有那一。
如今成为了别人家的“女儿”,似乎可以尝尝亲情这滋味了。
听羡慕凤羽儿的,即使不是凤言明的亲生女儿,但凤言明该给的父爱,一分也没少给。
“母亲,心那些人。”凤仙儿在大夫人耳畔提醒着。
大夫饶心性太过单纯软弱,根本没有防人之心,并且对南相还存在幻想。
“心谁?”大夫人不明白。
连身后的哑婆都听不下去了,这大夫人怎能如此愚钝,恐怕没有严尚书这个父亲在朝中的威信,那南相早就将大夫人踢出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