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凤仙儿的质疑,宁夫人肯定道,“不错,就是你陷害我。这砒霜不是你塞到我枕下,就是你底下的人做的。”
眼看凤仙儿败下了阵,南泷月真暗自庆幸当时自己多了个心眼,怕碗口上摸的砒霜不够,才多带了一包。后来砒霜之事败露,南泷月一不做二不休,便将多的那包砒霜慌忙中压在了花瓶底下。
没想到连管事搜的如此仔细,连花瓶底下也没放过。
凤仙儿瞥了一眼宁夫人,正色道,“相府这么大,而我又是初来乍到。除了待在偏院,就是来母亲这里请安。而侧夫人住的院子,我连路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跑到您屋里藏毒呢。我身边的哑婆更不会做这等事儿了,她年纪大,记性不好,身子骨也不好,连去母亲院里的这条路她都记不住,别去侧夫人院儿里了。”
侧夫人顿时慌了神,正想对策呢。
老夫人想了想,凤仙儿的也对,相府何其大,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宁氏眼皮子底下栽赃,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时南泷月跳了出来,指着凤仙儿道,“除了你跟你身边的婆子,严尚书不是还送了五个侍卫给你吗?”
凤仙儿一听便摇头笑了。
南泷月脸上挂不住,道,“你你你你笑什么?”
“四妹妹,我那五个侍卫,可连偏院都没出去过呢。下次想栽赃我,还是计划的缜密些。”
南泷月还想反驳什么,却被宁夫人一记眼神瞪住。
言多必失!
老夫人可不打算放过凤仙儿,她凌厉道,“可你房中的确搜出了砒霜,你作何解释?”
凤仙儿指了指那包宁夫人不认的砒霜,转头问道宁夫人,“侧夫人,你这包是我的?”
宁夫人冷眼奚落道,“可不就是你的吗?”
凤仙儿眼底闪过一次精明,这回她可是给足宁夫人机会了,是宁夫人自己把握不住的。
凤仙儿对连管事问道,“连管事,你看看两包里的砒霜,可有不同?”
南泷月伸了伸脖子,怎么可能不同,这两包砒霜都是一道从陆大夫那里拿回来的。
连管事仔细看了看,的确看出了不妥。
他随即将两包砒霜呈到老夫人跟前,请老夫人辨别。
老夫人将帕子捂在鼻前,生怕吸入了砒霜。
的确,属于宁夫饶那包砒霜,晶体感比较强,而属于凤仙儿的那一包,则粉末细腻一些。
老夫人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凤仙儿笑了笑,眼里满是蔑视,“我本不想为自己解释,可你们咄咄逼人,我也只好与你们道道了。我屋里搜出的那包,只是盐罢了,不信,尝尝便知。”
盐?南泷月直呼,“不可能不可能!明明”
凤仙儿捉住了南泷月的尾巴,高声道,“明明什么?四妹妹怎么不了?”
连管事见状,壮起胆,先是闻了闻,然后沾了一指粉末尝了尝,咸咸的味道在口中晕染开。
连管事被咸的齁住,连忙吐了几口,对老夫人证实道,“老夫人,的确是盐,没错。”
看了看南泷月慌张的神色,还有宁氏不安的样子。
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老夫饶一声叹息,南相正好这时回府。
见府里人心惶惶,大家都集聚到秀春院,南相便立刻赶了过来。
屋里,跪了一地的人,而老夫人正假寐着撑着额头。
南相犹疑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听到了南相的声音,老夫人缓缓睁开眼,冷哼一声,“哼,看看你的侧夫人都做了什么好事?前因后果我也懒得了,折腾一早上,我累了。宁氏,泷月,去祠堂前跪着吧。”
居然是华媚和泷月犯了错?南相不由的看了眼凤仙儿。
南相低声吸气的求着情,“母亲,跪不得呀。明日战北候乔迁新居,请帖已下,他现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明日正好带泷月去长长见识。若她们母女犯了错,等回来了再罚,儿子绝无二话。”
南相果然还是偏袒宁氏和南泷月的,口口声声回来再罚,但明日若表现的好,岂不是将功补过?
南泷月见南相为她们母女话,便起身挽住了南相的胳膊,靠在南相身侧道,“还是爹爹好,明日是不是只有我随爹爹一起去?”
南相看了眼凤仙儿,怔了会儿,点零头。
虽然南相已经公布了凤仙儿嫡长女的身份,可她毕竟不懂规矩,看上去也没什么才华。万一明日带去战北候府,丢了人,可怎么收场?
南泷月挑衅的看着凤仙儿,眼里满是无所畏惧。
好像在,虽然我们娘俩犯了错,可是爹爹偏爱我们呀。明日去战北候府,爹爹只带我,没有你!
凤仙儿不假思索,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冷笑的举到南泷月面前,“不好意思,这请帖,我比你先收到。明日父亲带你去,严尚书亲自带我去。四妹妹,记得穿漂亮些,别被我比下去了哦。”
南相先一愣,严尚书竟然早就将请帖送到凤仙儿手中了?
而他可是下了早朝才收到请帖的。
看来严尚书与占北侯的关系匪浅啊。
宁氏可怜巴巴的摇了摇南相的衣袖,低声问道,“明日,还由我陪你去吗?”
种种情愫,使南相第一次不耐烦的甩开了宁夫饶手。
宁夫人心底一凉,看来明日南相回带大夫人严氏一同去了。
每当宫里有宴会,南相都会带宁夫人去,不管什么闲言闲语,南相统统不予理会。
为何这次只是一个战北候乔迁新居而已。
竟让她宁华媚收到如此冷落和羞辱。
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今晚一定要好好教教南泷月如何表现,凤仙儿只是个乡野丫头,想必大字不识一个,明日难出风头。
只要抓住明的机会,宁夫人一定可以借女儿的势头翻身的。
严月妍,你是南相的正妻又如何,你什么都比不过我,你的女儿,自然也不会比我的女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