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话音刚落,殿外太监唱和:“皇上皇后娘娘到!”
所有人又是急忙跪迎。
皇上皇后双双进入大殿。暮雪悄悄抬头观望,只见皇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显得身材高大挺拔。皇后一身大红的凤袍,头戴凤冠,紧跟着皇上的步伐。皇上身量高大,步子也迈的大,皇后只得步步紧紧的跟随。
皇上皇后的座位在大殿的台阶上,两人先来到太后桌前,给太后行李请安:“儿臣(臣媳)给太后请安,让太后久等了,是儿臣的罪过!”
太后露出和煦的微笑关切的问:“皇上是不是进来太操劳了些,看着有些精神不好,连后宫都很久没去了。筵席散了叫太医给瞧瞧,好好调理一下。”
“是,让太后挂心了,最近朝中事物是有些繁忙,儿臣会注意身体的。”皇上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皇后,你是后宫之主,皇上的身体关乎皇室子嗣,关乎前朝社稷,更关乎咱们大燕的万年基业,你可要上点心。哀家听说,这新人都入宫一个多月了,皇上进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那天好不容易招了个程美人侍寝,储秀宫还走了水,这个美人可是不吉之像啊!”
暮雪跪着听完太后的话,心里发毛,不知太后会不会处罚自己。
皇上听了刚想说话,被皇后抢先说:“是,是臣媳安排不妥,皇上的身体下午让御医看过了,说是无大碍,只是皇上有些劳累,睡眠不足,已经开了方子了,太后请安心。至于储秀宫走水,是因为有个宫女蓄意谋害主子,是**不是天灾。所以也无关程美人的事,更谈不上吉与不吉只说!”皇后的话轻描淡写的帮了暮雪。
太后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便让皇上皇后入座了。
皇上落座后,让大家都起了身。皇上看着右边空着的桌子,问李忠:“李忠,不是让你宣十一叔进宫一起过中秋吗?怎么还没来?”李忠说:“奴才让人去宸王府宣了,宸王也说要来的,这。。。。。。恐怕是路上有事耽搁了,要不皇上边吃边等吧。”
皇上点了点便对李忠说:“开席吧!”
李忠吩咐开席,宫女太监端着各式珍馐美味,一一端上桌子。接着就是宫里的歌舞伎开始了表演。
众人一边吃喝,一边欣赏着节目。
暮雪的左边是周美人,右边是柳常在,三个人有说有笑地看着歌舞。明贵人坐在对面,看着左右的人,她真是都快食不下咽了。
此时,贤妃趁着一曲结束的时候,端着酒杯起身,对皇上说:“皇上,臣妾敬皇上一杯,祝皇上身体康健,万事顺遂,祝咱们大燕江山永固,臣妾先干了!”皇上笑着端起酒杯说:“贤妃辛苦了,操办这中秋家宴,今日看来,办的甚是不错,尤其是这菊花酒,甘甜清冽,喝着顿感神清气爽!”贤妃听了皇上夸赞,更加得意了。
贤妃又倒了一杯,举杯对太后说:“臣妾再敬太后一杯,祝太后福寿绵长,万事如意!也愿祖父身体能康复如初!”太后今日听了丽贵人回宫禀报说护国公病情已经稳定,今日已经能进些肉粥了,心里也高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懿贵妃只坐着喝酒,冷眼看着贤妃左右逢源,趾高气扬。鼻子里冷哼了两声,再不出声。旁边的嘉贵嫔坐在筵席之上,几乎未动筷子,只怕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害了肚子里的龙胎。
宴会进行到了一半,贤妃又起身,禀告皇上,说是各宫妃嫔都准备了节目,请皇上欣赏,并且选出最好的,以适当奖赏!皇上也觉得有意思,开口说:“好,要是表演的好,朕重重地赏赐!”皇后也参与说:“本宫也有赏,皇上奖赏最好的,那本宫就奖赏第二名,关于奖赏什么,暂时保密,到时候本宫自会揭晓!”
贤妃领了口谕,于是对大家说:“表演从位份最低的嫔妃开始,选侍先来!”
两个选侍一听都站了起来,走到中间,还互相推挤着。皇上看了顿时没了观看的心情。皇后急忙开口说:“两位选侍一起表演吗?要不是,赵选侍你先在旁边候着。”
赵选侍只得退到一边。另一位选侍开始了表演,她唱了一曲自己家乡的民间小调,可惜在座之人都听不懂。都在大家愣神的时候,太后发话了:“住口!哪里听来的淫词滥调!也配在后宫中传唱!说,谁教你的?”
选侍吓得急忙跪了下来:“回禀太后,这是贱妾在家中所学,是。。。。。。是家中姨娘教我唱的!”
“姨娘教你唱的,你就唱,你可知这可是前朝勾栏瓦舍里的女子的歌曲!你姨娘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出身?你这样身家的,竟也能选进宫来。真不知道当地县丞如何办的甄选?来人,把她送去冷宫。“太后一声令下,几个嬷嬷太监架起了那名选侍拖了出去。
选侍大喊冤枉,说她并不知道词曲来历,求太后放过她。众人皆都不敢言语。赵选侍已经吓得腿发软了,她想自己准备的是舞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皇上开口说:“太后息怒,明日我便着人去撤了县丞的官职。好了,大过节的,别搅了大家的兴致。赵选侍,该你了!“
赵选侍听了,硬着头皮开始了自己的舞蹈。要说赵选侍这舞跳得还算不错,只是太紧张僵硬了,完全没发挥出这舞蹈的轻灵之态!一曲完毕,磕头行礼,等着皇上评价!
“嗯,赵选侍这舞跳得不错,朕看懂了,赵选侍是表演了一个木头人是吗?”皇上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众人皆都憋笑了起来。柳常在正在举着杯子喝酒,听了皇上的话,她笑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众人这次实在是憋不住了。皇上大笑着说:“都别憋着了,想笑就都笑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坏了!”有了皇上的许可,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连一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都笑了起来。大殿之上一派欢乐的气氛。
跪着的赵选侍,此时已经羞得没地方躲,没地方藏的。皇上止了笑开口对赵选侍说:“好了,赵选侍,平身吧,朕开玩笑,你跳得不错。来人啊,将前日进贡来的葡萄酒赏赵选侍一杯。”赵选侍听了高兴坏了,急忙谢恩领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这回走过去可是抬头挺胸的,这得了恩赏的感觉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