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到了该两位常在表演了,王常在先起身告了罪,因为受伤,嗓子也不行,就未曾准备节目,请太后,皇上皇后恕罪。
皇后娘娘心慈,吩咐雪燕宴会结束后,把凤栖宫的玉露茶赏给王常在一些,喝了对嗓子好。王常在感激的领赏谢恩。
该柳常在了,柳常在起身,向皇上禀报:“请皇上允许嫔妾下去更衣,再来表演。”皇上准了。
没一会,柳常在身穿一身墨蓝色的短服劲装,脚踏短靴,长长的绣发未梳宫髻,而是高高的竖起,用男子的束发绑了起来。只见她大步来到大殿中央,双手抱拳,对皇上说:“嫔妾从小就不爱琴艺歌舞,也不曾学习,只是跟着哥哥练了几天武功,今天就给皇上表演一下嫔妾的三脚猫的功夫,也是为了给大伙儿凑个热闹。”说完,就开始“嘿哈“的打起一套拳法。
只见柳常在,脚步轻盈,拳法干净利落,真有些练家子的把式。暮雪也是第一次看到柳常在的真功夫,自己也有些羡慕起来。就在大家都看入神的时候,只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飞到柳常在跟前,一掌直逼柳常在面门。柳常在反应迅速,急忙一个闪身,向后仰去,右手轻点地面,紧跟着左脚直踢来人的左肩。待她看清楚那人的脸,想收脚已经来不及了。皇上向右一偏,闪过这一脚,双手抓住了柳常在的脚,直接翻了个身,将柳常在提了起来。
柳常在站稳后,急忙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嫔妾一时未看清来人,伤了龙体!嫔妾罪该万死!”
“哈哈哈,柳常在快起来吧,练武之人切磋武艺是很平常的事情,况且,你也未曾伤了朕分毫啊!就算你出全力恐怕也伤不到朕吧?”皇上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皇上武功高强,嫔妾哪里是皇上的对手,嫔妾这三脚猫的功夫就是给大伙儿开开心,助助兴罢了。”柳常在小小年纪,对皇上说话一点都不怯场,没有女孩子家的矫揉造作之态。皇上也喜欢她这性格:“柳常在这性格好似男儿啊,要不是生的女儿身,恐怕我大燕又可以有一员大将呢!”
柳常在笑着说:“皇上又怎么知道女儿身不能领兵打仗呢?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又有十郡齐呼女将军的冼夫人。说不定嫔妾以后也能成为为陛下开疆拓土的女将军呢!”
太后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胡闹,柳常在你既已入了后宫,就是皇上的嫔妃,又怎可领兵打仗,你的职责是为皇家繁衍后嗣,侍奉皇上。你这打扮像什么样子,还不赶快退下去换了宫装来!”
皇上走到太后跟前作揖说:“太后,柳常在年幼,小孩子心性,您就宽恕了她吧。柳常在习武也是好事,能强身健体,有个好身体以后有了龙嗣,肯定也是体魄强壮的皇子!朕看她也喜欢习武,不如就让她没事去演武场和朕切磋切磋!”
太后看在皇上的面上没追究,只是对皇上说:“如今皇上越发沉稳,不似当年在哀家宫中的四皇子了,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可见皇上治国有方,皇上有什么想法也不必事事都跟哀家汇报,皇上自己看着办吧!”太后明显有些不悦。
皇上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皇后急忙起身解围:“太后,今日中秋佳节,皇上特意准备了您爱吃的松子白果月饼,让宜安和大皇子两个人在御膳房亲自为您剥的松子仁,以示她们二人的孝心。”
太后听了脸色才稍稍好转:“难为皇上还想着哀家爱吃的点心,两个孩子辛苦了,一会儿赏月的时候带她们过来,哀家亲自赏他们些中秋节礼。好了,皇上皇后快回去坐着吧。柳常在也起来吧,皇上喜欢让你习武,你就去吧!”
“嫔妾谢太后!”柳常在退下换衣服去了。
“儿臣谢太后!”皇上感激的看了皇后一眼,随即坐在皇后身边,小声的对皇后说:“朕又得谢你了!““皇上这谢字就不要挂在嘴边了,臣妾帮皇上不就是应该的吗!”皇后也轻声的说着。
“好了,下面该是周美人,宁美人和程美人了,谁先来啊?”贤妃继续主持着宴会。
宁美人站了起来,“皇上,嫔妾准备了个小曲,唱给太后,皇上皇后解解闷。”
说着,宁美人便开始唱了起来:“乾荷叶,色苍苍,老柄风摇荡,减清香,越添黄,都因昨夜一番霜,寂寞秋江上。乾荷叶,映枯蒲,柄折难擎露,藕丝芜,倩风扶,待擎无力不成珠,难盖宿,滩头鹭。”
宁美人唱的悠扬婉转,声音犹如清泉般纯净。歌声虽然不错,但是这曲子有些伤感。所以皇上也没说什么,便让退下了。也并未赏赐什么东西。宁美人似乎也不太在意,还是笑着坐了回去。
周美人见了,起身说:“嫔妾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才艺,我就现场写几个字吧,请李公公准备一下笔墨纸砚。“不大功夫,几个小太监抬进来一张小方桌,放在了大厅中央,上面已备好了笔墨纸砚。周美人走到桌前,提笔如行云流水般写下了几个大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随后双手举到皇上面前。
暮雪看了看周美人的字,果然,气韵流畅,自然舒展。一看那字就是女子所写,不像男子写的字苍劲有力,而是灵动秀气。
皇上看了也大加赞赏,“周美人的字果然不凡,这宫中除了皇后的字能和你一较高下,恐怕真是无人能及了!”
“皇上谬赞了!嫔妾献丑了!这幅字就送给皇上吧,嫔妾祝您平安康健!”周美人双手奉上交给李忠公公。
“好,那朕就却之不恭了,朕收了你的礼,也得回礼才是。李忠一会儿去挑一方进贡的端砚赐给周美人。”
“嫔妾谢陛下赏赐!”周美人谢恩后回到座位上。
下面就该是暮雪了。暮雪平时在家虽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但是哪一样都不精通,单独拿出来表演恐怕都不能出彩。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
她吩咐人准备了一面绢布,用木头框架框起来,立在大殿之上。自己换好了一身月白色的舞衣,左右两只手各执一支画笔,开始一边舞蹈一边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