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耿思言笑得前仰后合。

“思言！”杭墨面色通红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别取笑我了！”

“我一般不取笑别人，除非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哈……”耿思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那大喘粗气，“哎哟不行了……我缓缓……笑不动了哈哈哈……”

“你还笑？”杭墨双手牢牢箍在她的头上，故作恐吓地看着她。

“好了好了……不笑了……”耿思言拨开他的手，终于缓了过来，“没想到你还真把我教你的这句话给用上了。”她挑挑眉，“我记得某些人当时好像表示自己宁死也不说此等上不了台面的话哦。”

“不这么说，娘怎么相信我？”杭墨一脸委屈，“我可尴尬死了。”

在从前，耿思言总觉得杭墨是个儒雅温柔的翩翩少年，而越与他相熟，却愈发看见了他的可爱之处。

正如此时的委屈模样，那是耿思言从未见过的，不知为何，竟说不出的喜欢。

“好啦，知道你这次牺牲可大了，还把你大哥一起拉下了水。”耿思言上前挽住了他，在他肩上蹭着，“说吧，要怎么补偿你？”

“我……”杭墨刚白回来的脸突然又红了，“吻你一下可以吗？”

“噗……”耿思言毫无预料地笑了出来，脸颊也不自觉红了起来。

她拉着杭墨站起了身，正对他，将双眼轻轻闭上。

在一片漆黑中，她听见杭墨低声问道：“这……要如此郑重吗？”

“当然啊。”耿思言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的呼吸愈发靠近，须臾后，温软的唇与额头相触碰，仿佛嵌入了一丝酥痒的暖意，却仿佛抹上了一层清甜的蜜浆。

只是一瞬，便匆匆离开。

耿思言睁开眼，歪头看着他：“就这样吗？”

杭墨的脸更是发烫：“那……应该？”

耿思言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对着他的嘴唇便是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杭墨眼神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后是温柔的笑意，最后化作嘴角的一丝弧度。

“我……”耿思言这会倒是害羞了起来，“我师兄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你随你父亲去忙吧！”

她转过身便向门外跑去。

“思言！”

步伐随着他的呼唤停了下来。

“后日军队训练完毕，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回京城？”他顿了顿，“随后，我会尽快筹办婚礼。”

“好。”她回答。

“那，后天见。”

“后天见。”

他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无尽的爱意，这也是第一次，她在自己面前缓缓走远，而自己，可以有时间亲口和她道别。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杭墨的笑意渐渐散去：“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假山石后，一抹单薄的身影缓缓走出，她眼眶泛红，虽是美艳容貌，却了无生气。

“夫君。”白颜作辑，“妾身并非要故意偷听，只是刚好路过。”

“没事。”杭墨也不愿拆穿她，“对了，这次的事，谢谢你没有阻拦。”

“夫君的意愿，妾身遵照便是。”白颜心中满是不甘，却不可言说，“只是夫君，往后的日子，妾身还会有一席之地吗？”

“你放心，你在杭府的地位不会变，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对你不敬。”

白颜失落地看着他：“夫君应该明白，妾身说的不是这个。”

杭墨淡淡一笑：“那你应该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白颜瞳孔微颤，露出了无奈的苦笑，随即作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