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杭府庭院,出现了这么多年来都十分罕见的画面。
就如今日,那个往常最爱骑马射箭的青衣男子最近开始挥起了剑,而常年端坐一旁品茶翻书的白衣少年也不再置身于原本的位置。
二人于庭院中央对峙着,青衣男子利落地将剑迅速刺出,握剑之手稍稍用力,剑光在烈日下分外刺眼。
白衣少年手握剑捎,璀璨星目洞悉着青衣男子的一举一动,剑尖袭来的刹那,他微微侧身,低首垂眸,手中之剑霎时挥于身前,两剑相碰撞,发出了“叮”的清脆声响。
“二弟可真是天赋异禀啊,若你自小便专研武功剑术,想必今日早就是武林奇才了。”杭初实在抑制不住自己满心的喜悦,“你说你,早点想开不就好了,习武挥剑是多幸福快乐的事,只要一练武,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仿佛当了上仙般让人欢脱,你说是不是啊二弟?”
一转头,杭墨张口打了个哈欠:“无聊。”
杭初额头一滴冷汗:“哪里无聊了?看书才是真的无聊。”
“谁说的?”杭墨立即打起精神,“看书实乃人生一大乐趣!古往今来,诸多文人才华横溢,挥洒笔墨,我们这些后人自然要好好汲取这些文学理念,才能不负前人心血。”
“唉,我俩是怎么当上兄弟的。”杭初不解地摇摇头,“不过这次为了弟妹,你牺牲可够大啊。”
“思言这个病,我真的担心,虽不致命,却十分痛苦。”杭墨一脸愁容,“现在尽量能做多少便做多少吧。”
“你就别过度操劳了。”杭初搭着他的肩膀,“我已经命人帮你去寻名医了,我就不信京城这么多医师,还没人能治得好梦魇?”
“大哥费心了。”
“大哥!二哥!”不远处,只要一道娇小的纤纤身影不断朝他们跑来,今日的杭浅看似心情不错,脸上洋溢着笑容,露出了脸颊上的酒窝。
“哎呀,小浅来啦。”杭初起身含笑,“碰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我的生辰礼帮我准备了没有?”杭浅双手叉腰。
“这生辰礼嘛……”杭初转了转眼珠子,“当然是早就备好了!”
杭浅狐疑地看着他:“是什么东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忘了的样子?”
“怎么可能!”杭初拔高音量,“谁的生辰我都能忘!我妹妹的生辰,当然是做梦都得记得!”
“少废话!到底要送我什么!”
“好了,小浅,你生辰还没到呢,急什么。”杭墨笑道,“你还真是,每年生辰未到就急着想要生辰礼了。”
“我这不好奇嘛……算了算了。”她转念一想,问向杭墨,“耿思言在哪?”
“叫嫂子。”杭墨毫不客气地纠正。
“哦……”杭浅极不情愿地改口,“嫂子她……今日在哪?”
“还在寝房。”
“好嘞!”杭浅一蹦而起,几乎是要跳着离去。
“杭浅。”
杭墨一唤,吓得耿思言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二哥!”杭浅哭笑不得,“你不要叫我全名好不好!真的很吓人哎!”
“我叫你全名了?”杭墨茫然地眨眨眼,完全不自知。
杭初一旁低声答道:“真叫了。”
“是嘛。”杭墨尴尬一笑,随即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不许对你嫂子出言不逊。”
“二哥你可真是,娶了媳妇就只疼她不疼我了……”杭浅不爽地噘着嘴。
“答不答应?”杭墨挑眉,“不答应就不许去找她。”
“行行行!答应!”说罢便转了个身,没好气地走了。
直到看着杭浅跑远,杭初终于松了口气,于是扯住杭墨的衣袖疯狂甩动:“二弟!我要给小浅准备什么生辰礼才好啊!”
“你……”杭墨好笑地看着他,“果然又忘了。”
“我光夫人就五个了,哪有功夫记这么多女人的生辰啊?”
“活该。”杭墨嫌弃地拉开衣袖。
“不行,你一定要帮我!”杭初凑上前,“是不是你已经准备好了?”
“嗯,我夫人帮我选的。”
“让弟妹帮我也选一个?”
“你五个夫人了,没一个肯帮你选?”
“二弟!”
“好了,不逗你了。”杭墨嗤笑出声,“再陪我练会剑,我回去跟夫人说。”
“还是我亲弟弟好!”杭初得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