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
果然,柳毅的反应和耿思言一模一样。
“是吧,我看到的时候也惊呆了。”耿思言隔墙问道,“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分析?”
“你觉得呢?”柳毅反问。
“我脑子不够用。”耿思言死命地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一开始我觉得就是李寻梅做的,后来好不容易确定不是她了,结果刚确定那么一下,我又觉得好像是她了。”
“别了。”柳毅被她绕晕了,“你想一下,今日那座寺庙的僧人是如何记录你的来客讯息的。”
耿思言回想了一下:“就问了我和若嫣的名字。”
“还有呢?”柳毅问道,“有否让你出示腰牌等证明身份的物件?”
“没有,一个寺庙哪那么多讲究……”她突然一顿,脑海中闪过几道思绪,渐渐地,她仿佛有所明了,“对哦……还是柳师兄聪明!”
对方沉声道:“但你可借此一用,将它交给杭宗玄。”
“我当然这么想的,只是……”她犹豫了一会,眼神黯淡了下来,“还不是时候,夫君……杭墨他,我还需要再赢得一些他的信任。”
“你当真这么想?”
“嗯。”耿思言心虚了起来,便不想再继续此话题,“这一张纸藏在杭府也不安全,柳师兄先帮我保管吧。”
“给我。”
一只肉嘟嘟的鸽子扑朔着翅膀飞来,在头顶盘旋几圈后,静静地立在耿思言的肩头。
“哟,肥鸽子,当柳师兄的面倒挺乖啊……哎哟!”
话没完,它不爽地扑了一下翅膀,直接一巴掌落在了她的右脸颊。
“你敢打我!!”
“黑玄。”柳毅在那头厉声道,“不得无礼。”
黑玄恢复了乖乖的模样,笔挺地站在耿思言的肩头,鼻腔间还发出了“呜”的一声委屈的低鸣。
“让你嚣张。”耿思言对它得意一笑,把那张参差不齐的纸递给它,它叼在口中,腾地一下飞到了墙的那头。
然而,柳毅却沉默了许久。
“有什么问题吗?”耿思言困惑道。
“这个纸上,为何有女子的香粉味?”
耿思言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脸窘迫地红了起来:“别问这么多啦!”
三日后,杭墨与杭初一早便准备动身去军队探查,耿思言一边着不想起床,一边逼着自己洗漱完后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们跑到了杭府门口。
“夫人回去补眠吧。”杭墨好笑地看着她,“看你都困成什么样了。”
“不不不,我就跟你到这里。”耿思言担忧地看着他,“这个有危险吗?听你们还要陪士兵一同练?他们会不会失手什么的……”
“弟妹你放心吧。”杭初让她吃个定心丸,“二弟的身手没问题的,更何况不是还有我?”
耿思言笑道:“那就拜托大哥照顾好我夫君了。”
“看把你紧张的。”杭墨摸摸她的头,“我晚上就回来了,你等我。”
“唉,有媳妇疼就是不一样。”杭初瞥了这两人一眼。
耿思言挑眉:“大哥不是有更多夫人疼嘛?可疼了呢!”
“你够了啊!”
三人笑作一团,直到兄弟俩正准备上马车时,一道倩丽的身影从不远处疾步走来。
“等一下!”
杭浅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看似出门出得很急,连头发的一角都是翘起来的,杭墨和杭初面面相觑,被这一幕给整懵了。
毕竟,这兄妹俩自那次大吵过后,已经一个多月未话了,杭初夹在中间难做人,只得私下和他们二人相处,这奇奇怪怪的氛围令他也是倍感尴尬。
只是今……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杭浅竟然主动找上了他们?
不过异常的是,耿思言这会倒是平静得很,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郑
走近了,才发现她手里抱着个食盒,她并未看一旁的耿思言和杭墨,而是直截帘地问向杭初:“你们早膳没用?”
“啊……”杭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不急着走嘛!”
“拿着。”杭浅把食盒塞到他手里,“你……你们路上用!”
“哎哟,我们浅真好,时时刻刻想着两个哥哥……”
“那个……”杭浅懒得听他继续掰扯,又尴尬地看向杭墨,“你给我送来的那些糕,还挺好吃,还有那个耳坠……我也挺喜欢的。”
“嗯?”杭墨整张脸都写着四个字:你在啥?
“你还真是用心啊。”耿思言推了推杭墨,“帮妹妹买这么多好东西,我都快吃醋了呢。”
“就是啊!”杭初附和着,“就知道二弟心里还是有我们家浅的,只是不知如何表达罢了!”
杭浅看着耿思言的眼神依旧不友好,但毕竟今心情好,她也不想闹出不愉快的事,随后知会一声便走了。
“快走吧,来不及了。”耿思言急急忙忙地把杭墨往马车上推。
“不是……”杭墨脑子还没转回来,“什么糕?什么耳坠?都什么?”
“糕是吃的,耳坠是戴的,好了走吧!”她唰地拉下车帘,杭墨那张迷茫的俊容被彻底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