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刚关上门,杭墨就一把把耿思言拥入怀中,倒是让难得沉默许久的耿思言懵了一下。
“夫人受苦了。”他双手轻柔地抚着她的一头青丝,顺滑的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过。
“以后不许这样了。”耿思言环住他的腰,“谁让你回来了?你军营里的事不管了?”
“若嫣姑娘特地赶过来让我来为你解围的。”他安抚道,“军营有大哥帮我管着,夫人放心。”
“若嫣也真是的,我又没挨打也没生命垂危……”
“什么胡话?”杭墨捂住她的嘴,“以后,我不会再让娘和白颜为难你了。”
“好啦。”耿思言扒开他的手,“反正我应付得过来。”
“我不要你应付。”杭墨执拗地道。
“好,夫君得对,妾身什么都听夫君的。”耿思言露出了一个温柔到诡异的笑容。
杭墨吓得哆嗦了一下:“你不会真的抄女诫抄得魔怔了吧?”
“这可不,毕竟这本书流传了这么多年,也是有它的可取之处的,我正好学习学习,也并非不可……哎呀!”脑门迎来他的轻轻一弹,“我手已经够疼了!你还想让我头疼!!”
杭墨打趣道:“夫人不是要以柔为美吗?”
“好,我柔,我这就柔。”耿思言磨磨牙,把声音放轻了下来,“但你干嘛要弹我?”
“让你清醒一点。”杭墨拉过她的右手,为她轻轻揉着,生怕弄疼她。
“我问你个问题。”耿思言愧疚地看着他,“你娶了我以后……是不是很多人在议论你?”
“从哪听的?”杭墨的眼神下意识躲闪了,“没有的事。”
“你谎了。”耿思言一眼便看穿了他,心中更是愧疚,“因为我,你才会被。”
“所以你就开始学女诫里写的东西了?”
“我不要你被别人议论。”谁都可以被议论,可你不能。
“我夫人可真傻。”杭墨捏了捏她的脸颊,“女诫一书,大部分文字都在告诫女子应三从四德,盲目且毫无底线地服从夫君,好似女子只是一件附属品,不可有自己的想法,更不可有半分个性而言,甚至根本没被当做是个人,你当真想这样?”
“不想。”耿思言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摇摇头。
“那你认为,你夫君我会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才不会。”她又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杭墨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我从不是在乎别人看法之人,我在乎的只有你,夫人开心,我便开心,夫人过得随心所欲,我便心无负担。”
耿思言心中五味杂陈,几分酸涩,而更多的,却是埋藏在心底的,感动。
“夫君!”耿思言如一只奶猫,一头扎进他怀里,不停地在她胸口蹭着,“你怎么这么好!”
杭墨宠溺地摸着她的头:“那你回报我一下。”
“怎么回报?”耿思言抬着头,看着这张毫无瑕疵的俊容,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除了学女诫的东西!”
“比如……”
下一瞬,耿思言被打横抱起,杭墨几步走到床前,将她放在床铺上。
他俯身压着她,双手捧着她蚕丝般细腻顺滑的脸颊,于她娇嫩浅粉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渐渐地,杭墨褪去她的衣裳,吻随之下移,渐渐地落于她的下巴、脖颈、肩头、胸口……
“夫君……”耿思言娇嗔地低吟一声,“白颜不是还在外面等着嘛……”
“我知道。”他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再一次附上了她的唇。
这一切,立于门口的白颜,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晰至极。
她从未想过杭墨为了耿思言竟会对自己如此狠心,不仅罚她在冷风口站了许久,甚至故意让她在一门之隔,听着他们二饶缠缠绵绵。
“少夫人,你坐会吧,奴婢不告诉二少爷就是了。”身边的隐雀心疼地着。
“不需要。”她眼中覆上一层更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