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自认占了上风,沾沾自喜道:“姐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妹妹现在反悔还是来得及的。”
“真是浪费。”耿思言惋惜道,“辣椒油做菜多好吃,你们就拿来搞这个?”
白颜被她气得不轻,懒得再费口舌:“给我打!”
隐雀一抬手,一鞭狠狠落下,一阵皮肉撕裂般的痛楚顿时从胸口迅速蔓延至全身,顷刻间,伤口覆上一层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一团炙热的熊熊火焰熏烤,反反复复,愈演愈烈。
而耿思言只是狠狠地咬着牙,面无痛色。
当年为了练武,什么苦、什么伤没受过?就这点?算什么?
“看来妹妹不怎么疼呢。”白颜细声细语道,“那就接着打吧。”
隐雀听了命令,费了更大气力,扬起鞭子又是一鞭鞭落下,单薄的衣料随之被抽出一道道裂缝。
耿思言经受十几鞭之后依旧鸦雀无声,疼痛遍袭全身,生不如死,她的朱唇已被咬出了血,腥甜味将整个口腔都满满占据,可她不能喊疼,一定不能。
“看来鞭子实在不管用呢,隐雀,换个别的吧。”白颜的语气仿佛在着“这个菜不好吃,换一盘吧”这么轻松随意。
隐雀扔下鞭子,转身从身后的铁桶中取出一物,黑漆漆的背景下,耿思言看不清是何物,唯独能清晰所见的,是那随之带出的火星子,如一双双诅咒之眼,在黑暗中诡异地凝视着自己。
耿思言面无表情,心却猛地一震。
烙铁上身之处,更是不可能避开方才被鞭子抽裂的伤口,“滋滋”声响起,屡屡白烟从衣物处冒到眼前,耿思言死死地咬着牙,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滴滴下落。
她整个人痛到几乎眩晕,视线逐渐模糊不清,她的牙愈咬愈紧,血从嘴唇处流下,延展至下巴,与汗水混在一起,狼狈至极。
“好了。”
直到白颜一声令下,隐雀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耿思言整个人瘫软下来,她好像躺在地上就这么睡去,可绳子依旧紧紧牵扯着她的身子,伴随着伤口传来的锥心刺骨之痛。
白颜走到她跟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求我放了你,我保证这就收手。”
耿思言几乎要窒息,可还是强忍着,对她虚弱一笑,随即一口含血的唾沫星子便吐在她脸上。
“你!”白颜松开手跳了出去,她捂着自己漂亮的脸蛋,神情更是抑制不住的嫌恶,“不要脸的贱人!”
“姐!”隐雀眼疾手快地拿出帕子替她擦拭。
“你可真是……高估了你自己啊……”此刻的耿思言,仿佛每个字都在费着九牛二虎之力出,“就算你再好……夫君也不会喜欢你……就算没有我……他心里也没你……永远……没有你……”
“好……既然如此,你便在白府多作几日客吧!隐雀,我们走。”白颜不想再作久留,一心急着去洗掉脸上的污垢,她望向里处,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吧?”
耿思言这才发现,四个男子正藏在暗处,正神清气闲地看着戏。
“属下明白。“他们异口同声地答道,在看向耿思言的刹那,纷纷露出了奸邪的笑。
白颜离去时那一霎那的开关门,是耿思言看见的唯一一丝白昼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