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乐过后,回府的耿思言也心中清楚,是时候干回正事了。
那晚,她去拜见了大夫人,并让其侍女约见了杭宗玄。
没想到这杭宗玄还挺记仇,见到耿思言便是没好气地一句:“此次该不会又是无意把我叫来的吧?”
耿思言摇头浅笑:“自然不是,这次思言可是有重要线索要禀告爹。”
“哦?是吗?”杭宗玄饶有兴趣道,“看。”
一旁跪地祈福的大夫人不经意将眼神转向了他们,仅仅是一瞬,便又闭上了双眼。
耿思言从口袋中取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纸,旁侧还有明显的撕痕。她不紧不慢地递到杭宗玄手中,杭宗玄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展开细看。
耿思言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他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疑惑,半响后,愤懑之色爬满了他的脸,他紧紧抿唇,隐约感到他的牙正咯咯作响。
耿思言徒一旁,始终未吭声,她面无表情,心中却在暗自冷笑。
“从哪里得来的?”杭宗玄冷声问道。
“此事我也不瞒爹了,其实……”她支支吾吾道,“听闻娘每月初十都要去西郊看病,看完病后便要去一个庙里做法事,我就觉得好奇嘛……到底什么法事这么灵,可以让娘如此深信不疑……”看着杭宗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耿思言十分合时邑闭了嘴。
“继续。”杭宗玄忍着怒气。
“所以那日我在徐医师那看好病也便去看看了,只是在祈愿时突然想到关于苏青烟姑娘的事,便去取了她出事那日的来访名单。”她瞥了眼杭宗玄握在手中的纸,“这便是从那撕下的……我可是为六的事才冒这个险的,爹一定要帮我保密哦!”
杭宗玄根本没心思听她这保不保密的事,他只觉心中一团怒火无处释放:“我本就怀疑此事与她有关联,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装无辜,我竟差点信了她的鬼话,还真以为是我可能冤了她!”
“爹,此事证据还未确凿……”
“还能有什么证据?”杭宗玄举起这张纸,“这还不够?!”
“思言无用,这是我查到的唯一线索了,现已亲自交到六的手郑”她作辑道,“思言别无他求,只求能好好在杭府活着就校”
杭宗玄抬眼看她:“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帮了我,我还能害你?”
“思言并不觉得爹会害我,只是……”她吞吞吐吐道,“上月思言去看病的途中,遭遇暗杀,险些丧命。”
“暗杀?”杭宗玄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大白的来杀我,也太嚣张了吧。”耿思言一副后怕的样子,“幸好夫君心思缜密,派了高手保护我,我才得以安全。”
杭宗玄陷入了沉思,愈想愈觉得某些线索仿佛渐渐能够对上,他的拳头不自觉握紧,发出“咯咯”声。
“我相信墨儿保护得好你,你不用担心自身安危。”杭宗玄没耐心继续耗下去,起身便从暗门处离去。
“是,恭送爹。”耿思言躬身作辑,抬眼看着急急忙忙跟在杭宗玄身后的侍女。
此刻的房内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只余佛珠摩挲声,久久回荡。
耿思言看着大夫饶背影,笑道:“没猜错的话,我和大夫人应该是一条船上的吧。”
佛珠声有了那么一刹那的停滞,随后继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