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和他们完全是反差,此刻正是陷入了水深火热郑
“为什么这家客栈没有玫瑰花瓣?!”杭浅气得在床上狂跳脚,“我每日都要用玫瑰花瓣沐浴!一日不用就不舒服!”
“别蹦了。”耿思言躺在另一个床铺,无语地看着她,“再蹦床都塌了。”
“蹦不坏,本姐再不济也比你轻!”
“你想怎样!”耿思言一蹦三尺高,“你有多瘦?你看看你肚子上的肉!”
“你还我?”杭浅嫌弃地看了回去,“你肚子鼓出来不,你上面还是平的呢!”
耿思言蹦得更高了:“你再一遍!”
“你上面平的!”
这次蹦得比上次还要高:“你再一百遍!”
“平的平的平的平……”
“卡擦”。
“啊!!”
“的……”接连两声,把杭浅看愣了。
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脸紧张的杭墨和柳毅,只看见耿思言以一副八爪鱼的姿态趴在地上,身后的床上愣是被蹦出了一个大洞。
两人松了口气之余,皆是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经过了这一闹腾,杭墨只能连连和店家赔不是,并赔了床的钱。店二大晚上赶去准备新的房间,而他们四人则坐在客栈门前的阶梯上静候着。
安静的空气中,“噗嗤”一声尤为响亮。
“夫君!”耿思言气得牙痒痒,她忍不住踹他一脚,“你还笑我!”
“对不起,我也不想笑,但实在……”杭墨捂着嘴,实在忍不住,“以后吵架归吵架,把床蹦塌掉真的不必……”
“你走开!”
“哈哈哈哈哈哈……”杭浅也终于忍不住了,“你方才还我会把床蹦塌……结果你自己……哈哈哈哈哈哈……”
“你好意思笑?!”耿思言鄙夷地瞪向她,“还不是你这个大姐害的?一会要玫瑰花瓣洗澡!一会我平……平……”
她意识到两个男子在这里,突然窘迫地不下去。
“平什么?”杭墨和柳毅异口同声地问道。
“没什么!”耿思言往杭浅那扑去,“杭浅你等着!我现在就来打你!”
“柳毅保护我!”杭浅躲在柳毅身后,扯着他的衣服,把脑袋从他身后调皮地伸了出来,“你来呀!”
耿思言想绕过柳毅去追她:“你有本事别跑!”
杭浅继续拽着柳毅躲着:“我就是要跑!”
她们二人仿佛玩着老鹰捉鸡,你追我赶,而柳毅只是任她们这么闹着,竟反常地没有挣脱,眼神中隐约泛起了笑意。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渐渐习惯了杭浅这死皮赖脸的闹腾。
此时,夜空闪过一片绚烂的色彩,此起彼伏的“噼啪“声将她们的打闹声淹没。
“夫人快看,是烟火。”坐在一旁的杭墨倏地起了身,他甚是开心地看向了耿思言,绽放的烟火倒映在他清澈含笑的眸中,那一瞬,耿思言竟看呆了。
心中泛起一丝不明情绪,她突然奔向了杭墨,勾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将整个身子都扑在了他身上。
杭墨回抱住她,只觉这一刻,一切都太美了,美得让他不想失去这一分一毫。
杭浅兴奋地拉着柳毅,指着愈来愈多的烟火,惊叹着它有多美。
唯独柳毅在看向耿思言的那刻,看见她满脸笑容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泪水,在烟火的五彩光芒的照耀下,反射到了他波动的心底。
耿思言把头埋在杭墨的肩头,悄悄地将那抹泪拭去,她又捻起杭墨的衣袖,细细端详着那个红色的“思”,有些歪歪扭扭,甚至好笑。
“绣工不好,难看零。”
“是吗?”杭墨抬起袖子,“我觉得好看。”
“真的?”
“真的。”他扣着她的头,把她抱得更紧了,“谢谢你,让我成了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夫君。”她强忍住那哽咽的语调,“我爱你。”
“我也是。”
我爱你,如夜空的烟火,绚烂而匆匆地绽放于你的生命里,转瞬即逝后,便是永生无尽的别离。
若是浮生如断弦,奈何与君情深牵若是过往成云烟,奈何无言亦凝噎。
杭墨,以后若能回忆起我,可不可以,偶尔也记得一下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