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本已寂静无声,唯有雅雀低鸣。
而此时,一声撞门声打破了死寂,杭墨一身白衣被微风吹拂,他面无血色,身姿单薄,神情却恍若覆满冰霜,令人心生恐惧。
侍卫恭敬地作辑,不敢直视他:“二少爷可有事吩咐?”
“你们把这守得严严实实,给我换的就是这种后果?”他修长的手指指着门内,“我夫人都被劫走了,你们一无所知?!”
他的语气充满威慑力,仿佛一阵气压把所有人都压了下去,尤其是话从口中说出后,所有人更是惊讶地面面相觑。
“劫走?!”为首的侍卫慌张道,“属下……属下真的没看见有人来!”
“你意思是我骗你?”杭墨手肘用力一顶,将半开的门彻底顶开,他指着空荡荡的屋内,冷声道,“那你们自己给我进去看!”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不快给我去找?!我夫人若有事,你们都给我陪葬!”
“是!”看二少爷如此焦急愤慨,侍卫也顾不上看管此处了,立即下令道,“所有人跟我分头找!府里府外都别放过!”
“是!”
一群人一拥而散,正当他们几乎都离开时,杭墨突然叫住了走在最后的一人。
“你。”他勾勾手指,“过来。”
此人一头雾水,茫然地走到他面前。
杭墨走近他一步,语气略微缓和了一些:“我和夫人都未出门,但那个刺客他……”
话还未说完,杭墨一抬头便绕过他头顶,在他颈后用力一击,此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假山石后,穿着一身黑裙的杭浅渐渐挪了出来,两人相视而立,默契地点了点头。
另一处,顾淳杉还在用生命惨叫。
“救命啊啊啊啊啊!”
“这位好汉!你劫财还是劫色啊?!”
“我夫君有钱的!你可以找他要去!”
“但劫色的话我就不能忍了!我和我夫君都还啥都没干成呢!”
“你倒是回答我两句啊!”
“你不会就想杀我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
最后,黑衣人终于忍无可忍,他突然纵身一跃,直接从一个客栈二层的窗子里跃进去,把她往床上一扔。
“你要干嘛?!”顾淳杉捂着胸口,缩到了床角,“非礼啊!!”
黑衣人赶急赶忙地一把扯掉了那个只能露出一双眼的头套:“顾姑娘!别叫了!是我!”
勾人的桃花眼,刚毅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柔和,不是杭初还是谁?
“大……大哥……”顾淳杉哭得更惨了,“都怪我有眼无珠啊……认识你这么久了都没发现你看上我了,可有话好好说不行嘛……为什么要劫持我过来用强硬的……”
“停!”杭初赶紧打断她,哭笑不得,“顾姑娘你别想太多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不……”突然觉得这么说有点伤人自尊,“我的意思是,二弟的妻子我不会动心思的。”
“那你抓我来干嘛?”顾淳杉依旧一脸警惕。
杭初神情逐渐严肃了下来,他想了想,轻叹口气:“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在这住一夜,明日切记要等到杭府的人来接你,千万不能擅自离开。”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顾淳杉神情不悦,“如果没猜错,你们又有事把我蒙在鼓里。”
杭初默了片刻,沉声道:“明日,二弟会向你解释清楚,我现在还有急事。”他顿了顿,“今日,冒犯了。”
说罢,他一脚踩上窗棂,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只余窗前的明月,依旧皎洁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