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你们的怒意从何而来，可我下次还敢。”

“你总是喜欢通过伤害自己来惩罚我。”

“为了胜利，我会不择手段……在我的规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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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羽希小姐，我很生气。”说话的不是千，而是大和樱。

冰羽希和沙利叶刚摘下MR手环，就被大和樱请进去喝茶了。待她把后续的活动主持完，冰羽希就被刚进门的她训斥了一顿。

“您或许尊重生命，但是您丝毫不尊重您自己的，我听闻千说您是知名的郝医生的首席弟子，您或许拥有精湛的医术，但我很难相信一个不尊重自己生命的人会操持起他人的生命。”大和樱的连珠炮没个停，“当然，这其中也有我的一部分的原因，是我给大家的痛觉指数弄得太低了。”

“我决定接下来尽全力把痛觉指数还原到正常值，不让你作出这种除了胜利毫无用处的自杀式袭击。同时我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虽然会失去一部分用户，但是这不会让用户觉得：我这一刀砍下去，一点也不痛。树立良好的危机意识，和减少麻木！”

冰羽希沉默了一段时间，随后突然鞠躬：“谢谢您的批评！我接受！”她抬起身子，面目严肃，像是正式接受。

千全程无话。

看也懒得看一眼。

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吝啬如她，也因为大和樱的关心和认真而敬重却屡教不改地掏出了那么一点点演技。

他应该知道的。

他早就知道的。

可他却除了看着和生气毫无办法。

就和游戏里一样。

因为他毫无道理地相信着她。

因为他无可救药地憧憬着她。

因为他不能“僭越”。

而后面冰羽希在和沙利叶一起打道回府时，也没有给过千一个哪怕讽刺的眼神，似乎她的安慰、她的温柔，全部都在游戏里死去的时候一起逝去了，昙花一现，又好似转瞬即逝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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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你有些过火。”在回去的车上，沙利叶也面目肃穆，不过似乎由于前面冰羽希诚恳的态度，他似乎缓和了些，“就算你认错了也是一样，而且，我会建议千夜不要让你加入我们。”

“噗……不好意思，怎么？难道你们的团体还会伤筋动骨不成？”

“你第一次见到千夜的时候难道没看见吗？”沙利叶很少会这么冲。

的确，就零千夜的伤势来看，就算只是和浅皇的私人恩怨，也不会是什么“你考得比我高我要打你！你不乖乖待在学校里我来抓你！”这种小打小闹。而是有什么更深层的东西……更何况，他们身为一个个纨绔子弟，为什么在那种明显是要干架的情况下被浅皇称作“精英”。

说到底，零千夜他们其实连一角都没向冰羽希露。

而就这几天的时间，冰羽希倒是可以被他们查个底掉，虽然这个工作似乎在平民区就完工了。

那么他们这个团体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说？虽然也许有说了自己就跑不了或者被灭口的成分在。但这样就想拉一个不明所以的人入伙，着实奇怪。就像……就像……等等？！

就在冰羽希刚掏出自己平民区的手机时，它响了起来，冰羽希一看来电显示，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喂？郝老师吗？嗯……嗯……好的。”

被摆了一道。

冰羽希可以很确定，零千夜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自己那小团体的各位商量，他之所以这么悠哉，他早知道，3天后，自己一定会留下来。

郝老师要来罗森了。

就任罗森的挂名校医和罗森中央医院的其中一位专家研究10年前同年在家族变革不久之后爆发在罗森孤儿院的奇异僵尸病毒——幽灵菇。

“送上门的礼物怎么能拒收呢？何况还有惊喜。”黑暗中，零千夜放下酒杯，“虽然这个惊喜也存在一些不确定性，也给我带来了一些谜题，不过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不是吗？我的盟友们！”

同样的黑暗中，圆桌的另外6席闪闪烁烁，是MR的粒子成像。所有人都面容严肃，只有零千夜还带着他一贯戏谑的笑容，但相比他和冰羽希、沙利叶他们在一起时，他现在的表情更为放纵，更为疯狂，更为妖冶，是这片黑暗中唯一一朵，肆意盛放的罂粟。

“阿斯蒙蒂斯，你暴露了我们的底牌，要是被他们研究出抗体，我们……”

“底牌没了就再创造一个好了。”被称作阿斯蒙蒂斯的零千夜随意地回了口，却让对方闭了嘴，天方夜谭，但他是认真的。

在场的人都知道，从这个男孩儿口中说出的话，除了劣质的玩笑，就是保证。

“还有玛门，别说我，之前你家的商业中心就是你炸的吧？你这是觉得自己得不到我了……就想放飞我？”他不紧不慢地“兴师问罪”起来。场面瞬间比方才更为凝重，所有人似乎都在窃窃私语，只不过当事人都应该听不到吧，毕竟现在科技足以让他们不动声色地开私聊频道。

对方前面虽然闭了嘴，倒也没慌了手脚，“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您还不清楚吗？我的目标……可只有千·埃茨一个。”

气氛似乎缓和了些。

“这样啊！”零千夜开心地一拍手，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随后像是做下了什么决定，一跃上圆桌中央。

“我决定了！我要让冰羽希和千·埃茨成为我的所有物！”

“您不打算要朝家、安家、晨家、还有森莱特家那四个小笨蛋了？哦不……不好意思萨麦尔、贝利尔，我没有侮辱你们家族的意思。”

被点到的二位不置一词。

黑暗中，只有圆桌顶上投来一束光芒，亮得刺眼，不带一丝温度。

零千夜的笑容却狂热得灼眼。

“从来就没要过，只是玩玩过家家罢了，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就这么直接说出来，多伤那二位的心呐。”

说出的话充满了天真的残忍，冰冷而满溢的诚意。

并且众人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笑容，还是在1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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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目的，我会不择手段。”

“我亲爱的人儿啊！让我迎接你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