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就是充满了脑力的碰撞和幸运女神的参与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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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段时间恐怕要留在贵族区一会儿。”晚饭的餐桌上，冰羽希说道。

零千夜一挑眉，装出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哦？是想加入我们了吗？早说嘛！不用这么委婉。客房就是你现在住的这间，不用客气。”

“不过我不住在这里，我和郝老师一起住在罗森中央医院配置的屋子。方便辅助她进行研究。”

“不行。”零千夜似乎是料到她会这么说，但是听到了以后还是有些不高兴，“我怎么能让自己的人住在外面？”

“打住。”冰羽希制止，“首先，我不是你或你们的人；其次，我留在贵族区不代表加入你们，更何况，我相信你们之中已经有人改变主意了。”

沙利叶等人都回家了，此时的餐厅里只有冰羽希和零千夜。

但沙利叶应该是和零千夜说过了今天发生的事；也或许是零千夜对于自己计划通的愉悦和众人不在的场合，他看向冰羽希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

“好。”不知为何，他除了和浅皇对峙时，其他时候都特别容易松口。虽然只是表面上的，“那你和我赌一局，如何？谁赢听谁的。”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完全可以不理会你。”

零千夜打开了MR的录音系统：“我零千夜在此立言，要是在赌局中输给了冰羽希，就随便她怎么办，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非要紧事绝对不去随便烦她。而冰羽希要是输给了我，就必须住在零家宅邸。”他把MR小话筒递到冰羽希面前，“如何？就等你喊个同意。”

“给我把你所谓的‘要紧事’明细一下。然后拷贝一份录音给我。赌局规则我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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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是冰羽希自创的扑克玩法，叫做“红与黑”。不过它和大家熟知的名著没一点关系。

规则是这样的：

双方先石头剪刀布决定谁是先手，然后开始发牌，算进大小怪，最先发下去的两张被翻起，作为双方的初始牌，然后按照传统发法把牌发完为止。此时双方除去两张初始牌，手牌各有26张。

红色的牌为加分，黑色的牌为减分，分值为这张牌的数字，A~K为1~13，而大小怪可以由获得的玩家随意决定分值，小怪只能减分，大怪只能加分。

接下来就是分数了，比较简单粗暴，最终比谁大就好了，不过最终结果必须是双数，否则必须根据得分除以2。

双方整理完牌后需要抽取自己26张牌中的13张牌放入公共牌堆。

随后开始给对方递牌，对方不知道你给的是什么牌，可以选择拒绝或者接受，拒绝则放入公共牌区。接受则获得那张牌，以及那张牌的减分加分，此时需要公示自己的获得牌。

当双方的手牌都没有时，则将自己的公示获得牌作为手牌，开始押注。

所谓押注，是随意从你的手牌里抽取任意数量的牌，和对方比大小，如果比对方大，则获得对方的牌，同时从公共牌区随机抽取自己和对方押注的牌的数量相同数量的牌。顺带一提，小怪在押注里代表14，大怪代表15。

思考牌的时间不可以超过5秒。

规则有些复杂，时间也鸡肋，但实际操作起来还行，只是……需要精确且迅速的计算以及记忆力，对于这二位，这两点问题都不存在。

以及这个游戏有趣的一点在于，只要自己愿意，这局牌绝对会有赢有输。因为有可以随机大小的JOKER，所以平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概率极低罢了。不像零千夜偏爱的抽鬼牌，必须有个输赢。

“好麻烦的规则。”零千夜虽然在抱怨，但还是乖乖开始理牌，“我觉得我们互相给对方牌和丢牌的环节完全可以去掉，直接抽26张牌放在公共牌区开始押注。”他理解得很快也很到位，甚至提出了修改意见。

“就是希望它可以更复杂一点，所以才这么办。”冰羽希说到，“成长中谁都不会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抽风不是吗？”

……

零千夜的笑内涵丰富，但也没多说什么，开始丢牌。

说起来这个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二人局时，就是你可以开局就知道对方有什么手牌。比如冰羽希第一眼就知道，零千夜手里有一张小怪。因为自己手头有一张大怪，其他依次类推。零千夜也一样，而他已经大概能够确认这场赌局是自己的败北。

猜拳里零千夜赢了，所以他先手，不过这里先不先手其实没什么用，二人的开局牌都一样，是红7。

“我们速战速决。”零千夜说道，“你手上的牌全都给我，我都接受。”

冰羽希先是一愣，随后递过去，笑道：“巧了。”

“我也一样。”

如果冰羽希方才说的人生抽风有一定道理。

那么这两个对局的人一定是持续性抽风，至少在这次的对局上。

双方都尽全力丢掉了自己的红牌，把黑牌都留给的对方，还尽是些大牌。

二人的分数都一下跌落谷底，从负分开始竞争，只是冰羽希的开局似乎不太占利，她的比千夜要小一点，虽然不多，但是是奇数。

是奇数，除以2的话，现在冰羽希的分数就会比千夜大了，因为他们都是负数，而冰羽希和零千夜的分差相差不多。就看接下来的押注和拿牌了。

并且，不知道二人发现了没有，现在冰羽希手上的牌的总和，比零千夜的刚好要大一些。

果不其然，发现了这点的冰羽希直接把自己的手牌全部丢了下去押注，而零千夜知晓不敌，便只下去一张，这一张下得很随意，因为他知道，现在下哪张牌都是没有意义的，必须看冰羽希从公共牌区抓上来什么牌。

而这一搏，便成了冰羽希压倒性的胜利，零千夜对自己的估算很准确。

她新拿上来的牌都奇大无比，因为先前二人都把大小怪和红牌都一个劲儿地望公共牌区丢，所以冰羽希根本没拿上几张减分牌。还凑了个正双数。

剩余的牌，想必零千夜也都算到了。他直接放下牌认输：“这局是你的胜利了。”

“不再努力一下你怎么知道？和你玩这个真的很无趣。”

“你还和别的人玩过这个？”

“嗯，虽然对面的智力水平完全不可以和你比。”

……

“罗！你再这么打你又输了！”

“啊？我看看哦……诶？！真的！”

“啊啊……罗果然是小白啊……白痴的白！”

“你！你给我等着！这次一定可以的！”

脑海中，三个男孩女孩的声音回荡，其中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白发男孩儿的面容虽然模糊，却久久挥之不去。

冰羽希摇摇脑袋，也放下牌：“不过你这么简单认输对我来说也算一桩幸事。我不讨厌。”

“你这么一说我可真想多玩一会儿了。”

押注的下一把，没想到零千夜丢出了自己的所有手牌，但是……冰羽希显然是料到了，也押上了自己的所有手牌。

零千夜输了个血本无归。

真·一会儿。

虽然可以看出他算不上泄洪，但也放了不少水。

“无聊。”冰羽希作出如此评价，“你把这个当做鬼牌玩，失去了我这么规则的意义了。”

“人生难道不像一场赌博吗？”零千夜突然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要么血本无归，要么飞黄腾达，而有些事情其实早就注定了，何必延续挣扎的过程，徒增痛苦呢？”

像是暗示，又像是单纯的见解。

……

二人对视良久，不置一词。

冰羽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像是在探究些什么，又像是在不解。

而零千夜自己则一直凝视着冰羽希的双眸，像是在品味什么满意的物件，眼中似乎饱含情意以及……捕食者的眼神。

“呐。”冰羽希问道，“那天的真心话……写了什么？”

似乎是有些意外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有些惊讶，眼神里少了几分猎食者的气息，多了几分孩童般的新奇。只是这新奇令冰羽希觉得更为刺激。

“那是一个好问题啊！”零千夜故弄玄虚，“要不要告诉你呢？”

“不说算了。”

冰羽希起身，毫无留恋，只留下两句话。随后拖走早已整理好的行李，当晚就离开去置办自己和郝老师的新居了。

“你有翻盘的机会，你丢掉了；你有挣扎的痛苦，你失去了，有什么意思？”

“赌局，就是充满了脑力的碰撞和幸运女神的参与才有意思。”

……

空无一人的宅邸，只有零千夜一人。

哪怕是身边常用的管家，今天为了这个人，也特地遣散了。

零千夜用指尖轻轻点着高脚杯的杯沿……微笑着，哼着小曲……不停歇……直至深夜。

不久的，不会太久的……

他的笑容安详又纯真，差点就掩盖住了他内心的狂热。

你……你们，终会回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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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想要立即将你拴在身边，关于笼中，吞吃入腹。”

“但心中的困惑不准我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