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识卿被他抱出浴室,放在床上,随后他俯身压了下来,眉目含情地看着身下的人.
“阿卿,你能心疼我,我很开心。”
在听到这句话时,她只感觉到直击灵魂的恐惧,在他的怀中仿佛身陷无尽的深渊,无以逃脱。
稍微泛白的薄唇,在轻咬下显得更加秀色可餐,郁匪席身下一紧,看了看闵识卿。
“阿卿,我可以吻你吗?”
闵识卿不知道自己下意识恐惧会咬嘴唇的习惯,勾起了他的**,只是歪了一下头。
随后淡淡地说道,“我想睡觉了。”
若是在以前,不用经过她的同意,郁匪席早下嘴了,可是今天他开心呀!
郁匪席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拿起手机走出房间。
等他打完电话,回来时,只见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睡着了。
走近,在她身旁轻轻躺下,再把她抱到怀里,这才满足地睡去。
???
夜色如墨,点点星辰。
原是静谧的房间,此刻充满女人痛苦的叫唤声。
“我求求你让我咬吧!我快受不了了。”
先前熟睡中的郁匪席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对劲,就知道是她的毒瘾发作了。
刚开始她还能控制住自己,可渐渐地像发疯一样,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臂。
她在房间四处寻找着,满脸细汗,双眉紧皱,郁匪席赶忙下了床,把她紧紧抱住。
“阿卿,别怕!我在。”
“郁匪席,你快帮我找,快找呀!”
怀里的人一边挣扎,一边咬着自己的手臂。
“阿卿,找什么,你说。”
“找手铐呀!这样我最起码还能…坚持,不用…这么难受。”
郁匪席见她如此难受地把一句话说完,眼底出现了一抹愧疚,随后,轻柔地把她的手臂从嘴里拿了出来。
“阿卿,别怕,我们不用手铐,我陪着你,你咬我的手。”
见他伸过来的健壮的手臂,闵识卿不做何停留,拿着,一口咬了下去。
她以为会传来痛苦的闷哼声,可谁想,郁匪席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眼里竟多了分柔情。
★★
东边的天渐渐泛起鱼肚白,晨曦悄然无声地笼罩在闵识卿的脸上。
她伸出手,慵懒地挡在脸上,透过缝隙,可见指尖上点点暖光。
这是错觉吗?他郁匪席舍得拉开窗帘了?
其实不然,是因为昨晚她熬过发作后,迷迷糊糊说的一句话。
“这里太黑暗了,没有阳光,没有自由。”
郁匪席听了,做了,只是没有给她自由。
闵识卿看了看手臂,虽然有新的牙印,却不深,她依稀记得是郁匪席把他自己的手递了过来,而且还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
“醒了?起来吃早餐吧!”
端着早餐的郁匪席,一进来就看见她看着自己手臂发呆。
闵识卿看着他,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上浮出不屑的笑。
“真可笑!”
听了这话,原是在摆弄早餐的郁匪席身形一怔。
可没多会儿就回复了正常,只是没同她说一句话,在她面前换了身衣服就下楼了。
闵识卿从没想过郁匪席会爱上自己,同样她也不知道一个施暴者怎么会爱上受虐人。
就如同,她始终想不明白,郁匪席先前对她的讨厌是来自哪。
“小姐,郁先生今天去家具城了。”
沉醉于暖阳,睡意朦胧,她正准备睡一个回笼觉的时候,门外蓝姨的声音响起。
家具城?这他又在搞什么鬼,先是一改怪癖——拉开窗帘,现在又是买家具的。
“蓝姨,他有说去家具城干嘛吗?”
“说来也奇怪,昨晚大半夜的,郁先生打电话通知佣人,把别墅里,能见光的窗帘都拉开。”
“除此之外,今天佣人们正准备打扫卫生的时候,郁先生说要换新的家具,让我们先不要打扫。”
蓝姨越说,闵识卿就越迷糊,这变态到底在干嘛?
她赶忙下了床,来到走廊,只见客厅里所有家具都被搬得一件儿都不剩。
怪不得,一大早把早餐端到卧室里。
准备转身回卧室,瞥见先前和她说话的蓝姨正走进昨天那间被她发现的画室。
闵识卿赶忙跟了过去,见蓝姨在打理那些画卷,她不由得好奇。
“蓝姨,这画室是郁匪席的吗?”
“怎么会,郁先生不喜欢那些花花绿绿,味道难闻的颜料,更别说画画了。”
是她看错了吗?可那天分明在画架上看到的署名就是郁匪席呀。
“不过呀!郁先生的弟弟喜欢画画,先前郁先生还在别墅里为他留了好几间画室呢。”
蓝姨放下手中的敦煌图,走到画架旁,把画架上的画拿了下来,嘴角上扬,慈祥看着画。
“这一幅呀!还是郁小少爷亲手画给郁先生的。小少爷总说他活得太累了,生命里没有阳光,所以就画了这一幅向日葵。”
蓝姨这一说,闵识卿就明白了,她就知道,像郁匪席那般变态的人,怎么可能画得出那么阳光的画嘛!
“那么他人呢?怎么在别墅里没见着。”
其实闵识卿想问的是:他为什么看到自己亲哥哥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还不出来阻止他。
“哎!在老爷夫人出车祸的时候,下落不明,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连尸首都没有?”
“哪有什么尸首呀!整场车祸就只有老爷夫人的DNA鉴定出来,就唯独没有小少爷的。”
还真的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闵识卿虽然惋惜,可不是对郁匪席那样的变态。
“蓝姨,那警方有没有查出些什么?”
“这怎么查呀!商场上,若是有权有势,那就是天王老子呀!”
闵识卿见蓝姨无奈地摇了摇头。
???
正午时分,蓝姨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以至于她遮遮捂捂地找理由把闵识卿锁在画室。
索性这屋子里有许多的颜料,她也就不无趣,得了允许,就在画室画起了画。
她先前可是要准备考美院的,可谁知爸妈希望她能成为一名医生,故而改了她的志愿。
所以她就成了云纺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一名妇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