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泡你?”郁匪席推着轮椅,阴阳怪气地问着。
可终究还是他一个人在意,而轮椅上的闵识卿就像一个雕塑端坐着,精致的小脸上俨然不见之前谈笑风生的笑意。
“怎么?我把你的求救者赶走了,绝望了?”郁匪席握着轮椅手柄的修长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好看的骨节微微泛白,她就那么讨厌和他说话吗?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郁匪席微微屈了一下身,贴近她的耳朵,温吞阴沉地说着,“阿卿,逃跑的游戏可不好玩,在你没有能力逃出去之前,千万别把无辜的人牵扯到里面,不然我可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他盯着闵识卿纤瘦的侧颜,等看到这句话在她的眼中泛起了涟漪,他这才满意地起身,脸上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可眼底的寒意更深了一层。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吗?自己身处地狱,却还要把无辜的人拉进来,我想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自私了吧!”
就在郁匪席以为闵识卿会将沉默保持到底的时候,她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郁匪席身体只是顿了顿,没说话。
两人之间的话题就这样没了下文,而之前闵识卿的一句话仿佛是在念台词一般,寥寥数语过后,脸上依旧神色淡漠,不发一言。
就连登机的时候,闵识卿对空姐的表情都比对郁匪席的多,“您好女士,这是您要的白开水。”
漂亮美丽的空姐微微屈身越过坐在外侧的郁匪席,傲人的身材在空姐制服的包裹下更加显得迷人,闵识卿伸出手接了水,随后微微笑着与她道了声谢。
空姐走后,郁匪席这才吐了一口气,暗暗在心里骂道:妈的!这香水怕不是有毒!
臭死了……
听到他长长的换了口气,闵识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刚刚那空姐的身材可是黄金身材,再加上饱满傲人的上围,足以迷倒一众男人,更别说那双包臀裙下的修长白皙的腿。
这刚才还在他面前那么近的距离,怕是……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动物!
郁匪席刚呼吸了新鲜空气,心情好了不少,等看到身旁人摇着头,一脸厌恶的模样,他顿时脸上蒙了一层阴郁。
难道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种猪’吗?随时随地发情的那种!
***
抵达俄罗斯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一路上,闵识卿都没怎么睡好,脚上的伤口最近几日渐渐发痒,有时候她还会忍不住伸手去挠,但郁匪席总会及时的拉住她的手。
如果有时候看她实在忍不住了,郁匪席会用他那温热宽大的手附在闵识卿抱着纱布的腿上,轻柔地挠着。
两人在飞机上都没怎么睡,所以下飞机的时候,闵识卿早已困得不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好在她坐在轮椅上可以闭着眼睛眯会儿,郁匪席推着她,没多久听到一阵平缓的呼吸声,他慢慢制住手中的轮椅,倒退几步,拿出兜里的手机。
他怕吵着她,所以打电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只听得他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串俄语,之后果断地挂了电话,走到闵识卿身前,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初秋的俄罗斯,夜晚有些微凉,习习秋风拂来吹起人的发丝,郁匪席单膝蹲在轮椅前,看着闵识卿的一缕碎发随风而动飘到她的嘴边,她有些痒,习惯性地反手摸了摸脸。
郁匪席见到她这可爱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正要触碰到她的脸时,身后响起了一句地道流利的俄语。
“Простите,чтозаставилвасждать”(非常抱歉,让您久等了,郁先生)
他这才慌忙起身,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蹲得久了有些站不稳,还是因为做贼心虚,腿有些软。
闵识卿迷迷糊糊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郁匪席脸上有些不自在,但脸上依旧还是那副阴沉沉的样子。
那人见了她,向她点了点头,闵识卿回礼,看着他一身的黑色的西装,有些确定了他的身份。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之前给郁匪席打电话的那个人——郁匪席所订酒店的工作人员。
郁匪席白了那人一眼,随后说了句俄语,闵识卿听不懂,只是看着他脸上的神色以及语气就知道他说的又怎么会是说好话呢!
那个工作人员埋着头,推着闵识卿上了之前他开来的那辆车,等到了车门的时候,他又被郁匪席一大眼。
他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不等他反应,郁匪席一把把轮椅上的闵识卿抱上了车,随后狠狠地关上了车门,留下站在外边懵逼的工作人员。
一路上空气杀气腾腾,压抑得不行,闵识卿实在受不了就闭着眼睛装睡,反正她也累得不想说话。
墨庄大酒店。
下了车,闵识卿看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酒店,俄语名字下还翻译有汉字,顿时闵识卿有些嫌弃,这个墨字用在这里简直是……
侮辱!
这珠光宝气的酒店竟然取了这么个文雅的名字,看来这的老板顶多也是个假文艺青年。
郁匪席没错过闵识卿眼里的嫌弃,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推着她进了大厅,过了旋转门,闵识卿才知道什么是金色的世界,什么才是有钱人的世界。
这大厅可以称之为宫殿了,好大好奢侈,酒店里面既有俄罗斯的风情也有汉字的韵味。
“Вотключотвашейкомнаты“前台美女把一张看着很高大上的房卡递给了郁匪席,然后说了一句俄语。
闵识卿在巴巴地等着这位长得很漂亮的俄妹子,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她递给她房卡,瞥见身旁人戏虐地看着她,闵识卿心里隐隐有一丝的不安,莫不是……
“Excuse me,but do yuo have only one room card?”她抱着一丝希望,问了问前台。
那人说着一嘴的流利英语,让闵识卿心里彻底火炸,这他妈的!他还不如直接给她来一痛快的,何必这么折磨她!
一间房?这个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