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暗道这年轻人当真是沉不住气,几句话就能红了脸。便出言解围道:“南方男子生得是柔美。我记得几年前也见过一男子,生得真是一副颠倒众生相!所以男生女相不稀奇。”
“王爷说的是,我自小体弱多恙,老人说把我当姑娘家养就活得久些!所以有时候难免带些女态,请别见笑!”
几人听她的话,皆是爽朗一笑。
云樁与那几人在轻染侍婢引领下,上了二楼的雅间。云漠及云河守在门外,还有留下的两人,云河估摸着是襄王的护卫!
云樁随等人落座,她清楚明白,刚刚她自报家门,想必这些人已知道她的来头。她知道除开襄王,其他二人的身份也是不简单。便道:“这里的人,最令我惊讶的莫过于襄王。想必二位的身份也是大有来头,可否让云某长长见识!”她有心结交,语气显得有些谦卑。
“大皇子不妨猜一猜!”那人有些顽皮,想试试云樁的眼力。
云樁猜出个大概,但也有待求证。试探道:“公子气宇不凡,熠熠生辉!联想最近的大事儿,莫过于北冥太子出使郈鄄,莫不是……”
那人拍拍手,“久闻云国大皇子风云之势,颖悟绝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那人也不再啰嗦,一一向她介绍,“吾乃北冥太子,本宫身旁这位是本朝左相之子秋观桥。”
原来是北冥的太子殷孔奚,云樁虽已猜得出他的身份,却不想此人又再报一次家门,觉得此人有些自大了。难道她云国大皇子的身份太扎眼吗?心里闪过一个好笑的想法,若是那些有野心的政敌,此时一锅端,挑起三国内讧易如反掌。
她面上故露出讶异之色,这给了殷孔奚很大的满足。
云樁看着默不作声的秋观桥,左相之子,左右不过弱冠之年,模样生得并不出彩,一副斯斯文文样。全程不发一言,只是眼波一直流转于三人的虚与委蛇间,灵动生机。
“秋公子看似平常,没想到却是北冥双杰之一!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怪云楼小看了!那云楼除去这身份,一个无聊的生意人,能与几位结交真是众位的抬爱!”
襄王久不出声,也觉着不适时宜。便道:“云大皇子真是自谦了,谁不知道这云国富甲天下全倚仗大皇子!”
“襄王抬举。那云楼以后在这郈鄄城内的生意,就劳烦王爷多多关照了!”云樁端起一杯酒,向那襄王示意。
“大皇子真是这么快就占起本王的便宜!”那襄王只觉着有些好笑,这人当真是见缝插针。
“树大好乘凉嘛!云楼在郈鄄就想靠靠王爷这颗大树!想来我到郈鄄之时,多有地方打点,就刚刚那何砀的父亲,当时真是在他手底吃了不少的亏。”云樁对他的直言也不回避脸红,她坦诚承认,也趁这此时,狠狠踩了那户部尚书何安一脚。因为她正有此意,又何必撒谎哄骗襄王!
襄王倒是对她的直爽有些欢喜,他是个直肠子,有什么便说什么,懒得逢场作戏。
其他二人倒是不说话喝着各自前边的小酒。
云樁转过身来对殷孔奚道:“到时候也请太子殿下您多多关照!”
“哪里,这云国的织绵花样别致。这北冥的世家小姐对其趋之若鹜!有时货还供应不及,大皇子真该到北冥瞧瞧,解了北冥那些小姐的怨怼才好!”
“太子殿下过誉了!难得有缘碰上,咱们今日就不谈这些琐事。我比殿下在郈鄄多呆了时日,不知各位都有上哪儿去游玩过?”
“听说大皇子有一位妹妹?”殷孔奚问得随意,云樁抖个激灵。这人莫非在试探他。便道:“哦,那是在下的姐姐。太子准是听到我这大皇子的身份,以为我为长。不过有些遗憾,云国只得一位公主,其下皆为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