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也忍不住大喊:“秋将军,有魄力。我留下与你一起制住这些人!”
“好!”秋观禾也回应她。又对着秋观桥喊道:“你快回去,吉时要到了!”
秋观桥赶紧撤下,“那这儿就交给你们了!”
那些黑衣人想分身去追,云漠扔出几支暗镖,那黑衣人躲过,挥剑将暗器一个个打落在地。
云漠趁那人分神之际,使轻功挡在通往宫中的那条道上。她眼中带有杀气,手轻抚过剑身,泛起寒光显得格外冷肃。
秋观禾也挡在去往秋府的道上。
“束手就擒吧,你们逃不掉的!”
秋观禾的喊声高亢激昂。
他的手下训练有素地全部退出战斗,瞬间形成合围。不到一刻钟,城中城防军的士兵赶到,里外三层地进行夹击,弓箭手分别上前候着。
那些黑衣人如瓮中捉鳖,要取他们的性命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你们以为这些日子,我无动于衷吗?早猜到你们的意图,布好了防卫!正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呢!”
那些黑衣人眼看无处可逃,还想要抵抗。
秋观禾一声冷笑,挥了挥手,高处的弓箭手射出手中的箭。箭如雨点般落下,黑衣人挥着剑抵挡。一名当中的刺客,趁乱往客栈上逃脱。秋观禾上前阻拦,这时,西边高处射来的一枝箭,挡住他的攻势。他被逼自保,无暇顾及那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重要的角色跑了。他怒目而视那高处之人,那人面戴一银面具。他的烙印深深刻在了他的荣辱上。
剩余的刺客纷纷倒下,他们的抵抗显得力不从心,微不足道。
许是方才轿夫跑得急,轿子颠簸,云樁有些昏沉,胸口泛起了恶心。
花轿落下,那一连串的炮竹声声响,震得她心头更是烦闷。一小轿娘微微掀开轿帘,把云樁牵出花轿。站在一旁的新郎官手持着红彩球绸带,不情愿地递给她。她伸手接过,由着新郎官牵着她进了门,她跨火盆,越过人群,一旁的人叽喳地说着话,她也听不清。她有些烦燥,不过是走个流程,既然不情愿,还是快些结束为好。
云樁由着他牵到了堂面上,她隔着喜帕,只能看到自己的脚,一旁的赞礼官高声喊,“行庙见礼,奏乐!”乐声起。又听其喊道:“新郎新娘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升,复位!跪,皆跪……”堂上余音缭绕,繁琐的仪式,云樁实行着三跪九叩。终于听到那礼官大喊:“送入洞房!”
新郎官把她牵到喜房,头也不回地又出了门。喜娘看到,怕她心里难过,便安慰道:“新郎官肯定是急着出去迎客敬酒了,新娘子莫要着急,安心等着便是!”
“这是给你们的喜钱,拿去分了吧!”
喜娘看新娘子如此大方,不禁喜上眉梢,“祝二位新人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客气了!”她的话不咸不淡,丝毫察觉不到半分喜悦。
那喜娘掩上门,退了出去。屋里只剩她一个,还有那陪嫁的丫鬟也站在一旁。云樁感觉到不是云河,也懒得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坐在床上等着。
“小姐,您饿不饿!要不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
“我吃不下,你若是饿了,便自己去找吃的吧!”
“奴婢不饿,在这陪着您等姑爷过来!”那丫鬟有些疑惑,怎么小姐的声音变了呢!她只当是新娘子太累,也没放在心上。
屋里的喜烛燃烧得旺,蜡一滴一滴地落在那梨木桌上。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终于有了动静!一身酒气的秋观桥踏进了喜房,左右摇晃着身子,略显醉意。
那丫鬟想上前扶他,他把她推开,指着门外,“出去!”
那丫鬟担心他伤了新娘子,踌躇着不敢出去。
秋观桥道:“我让你给我出去!怎么,想在这观礼啊!”
“你出去吧!”听到云樁的声,她如获恩赦地夺门而出。
云樁看着一身酒气,走路一步三摇的人在她跟前站定。隔着喜帕,看到他朦胧的身影。突然,他两手紧握住她的双臂,把她从床上拖起,她被迫站了起来。云樁抬脚踩了他一脚,他却也不为所动。
“你喝醉了吧你!撒什么疯!”
“怎么,不是更好吗?反正你也不情愿,不如学学我,酒壮人胆,对呆会儿发生的事就不会害怕了!”
“你放开我,我可记得你说过,不会把我放在心上!真是讽刺啊!一口一个有多爱那位小姐。怎么,这就忍不住了?是不是嘴上说着多爱那人,心里多念着那人。其实身体还不是遵循着本能,依然会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为她守身如玉,直到天荒地老呢!”
她语带嘲弄,倒让秋观桥有些吃惊。他本来只是想来吓吓这贺青瞳,却被她的狂言震吓。这话倒不像是贺青瞳能说出来的!他放开了她,云樁捂着被他捏得生疼的臂膀。
他手一挥,喜帕被掀开,透着烛光,露出一张绝色容颜,红色嫁衣更是衬得她美艳动人。秋观桥看清了她的脸,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