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忙了一整晚,却看到从东宫里出来的却不是自家公主。看到殷孔奚小心呵护着贺青瞳,她简直要疯了。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她上前质问,被另一宫女狠狠掌嘴。看到她被打,殷孔奚依旧无动于衷,仿佛从未认识她一般,她心里更是憋屈。
那宫女还想再打,云河狠狠瞪着她,“你再试试看!”
“住手!”贺青瞳忙制止那宫女,“云河小姐,你没事吧!要不找太医瞧瞧!”她看着云河脸上红肿,暗道那人打得真是用力,伸手就想抚摸云河。
云河一手打掉她的手,“别假惺惺了,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太子妃了,不自量力!”
“云河!”殷孔奚听她话刻薄,赶紧大喝。“别忘了你的身份,以下欺上,其罪当诛!”
“我说的是实情,这太子妃的确不是她。我不知道我家公主去了哪里,贺小姐又为何从这里出来。但是如今天明了,待会儿见了陛下,也要像现在这么有魄力才是!”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厌恶!”
“我也没想让您喜欢啊!怎么,忘记那一晚您是如何撩拨我……”
贺青瞳一听,更是难掩心伤。
殷孔奚看云河的嘴脸像及了那日挑衅他的云樁,出言讥讽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您利用我,想从我这探得公主的消息,您以为我傻吗?”
“你想让我再说明白些吗!”
“是!受教了,谢过殿下教诲了。照顾您们一整晚,我想我还是回去找找我家公主了。云河告退!”
她依然得意,这让殷孔奚更加恼怒。他要制不住这泼辣的女人,他就不是东宫太子。看到他生气,贺青瞳抓着他的手,都有些害怕。
“殿下,我不介意的!”
贺青瞳的话给了他些许宽慰,总算还是有个贴心的人在身旁。
云樁急匆匆,就连皇宫的侍卫都不敢阻拦。身后还跟着秋观桥,两人身上的大红喜服在这气势磅礴的建筑物上甚是显眼。
秋观桥赶紧让一旁的太监去通知北帝。
北帝身边的高公公,闻风而来,阻止了要闯到朝堂之上的云樁。
“让开,别逼我动手!”
“公主,陛下这时候没空!您有什么事,还是随老奴到御书房等候!”
“我说让开!”
秋观桥也拉住她,此刻她脑子不清醒,还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才好。
“云樁,你冷静冷静,就算当不了太子妃。我会站在你这边,我会帮你的!”
“帮我?你怎么帮我。你不过是一个侍郎,能帮我什么?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
云樁失去理智,话不经脑子便脱口而出,却不知最伤人心是恶语。
秋观桥听到她的话,便放开了她。云樁一把推开那高公公,疾步冲上那紫霄殿。
北帝看到一袭红妆的云樁和秋观桥,也愣住。几个大臣亦如是。
秋石远道:“公主,你们俩这成何体统嘛!”
云樁看堂上的几位,除了秋石远竟不认识几个。
“左相,不关您的事。您让一边去,待会儿有的是你吱声的时候!”
她这话让秋石远不解,瞧着一旁的秋观桥,他却朝着秋石远摇头示意。
北帝看到怒气冲冲的云樁,也有些吃惊。暗道云樁不是和殷孔奚在一起吗?怎么大清早的这般模样,莫不是昨晚殷孔奚给了她什么气受?
“太子妃,大清早的也不换件衣服。就这么过来,成何体统!”
“陛下,云樁想问您一句。您是想让这几位大人在一旁恭听?还是想私下解决?”她这一席话,那几位大臣就更好奇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陛下一脸不解。
“您传太子和贺小姐过来,便知!”云樁甩甩衣袖,一脸的气愤。
堂上的右相贺容式听到云樁指名道姓要找贺青瞳,更加心生不满。本来太子妃的位置就属于贺青瞳的,却被云樁一脚插进来。如今竟还找他女儿的麻烦,他更加气愤。
便道:“云公主有话就请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莫谏言看右相恼怒,他瞧着云樁和秋观桥两人站一块倒是挺相配,不禁打趣道:“右相。常言道,富贵在天,您又何必生气嘛!”
秋石远忙拉扯住莫谏言,“老尚书,您别添乱了!”他倒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云樁倒觉此人甚是有趣,有种为老不尊之感。
“右相,您不用对我心怀愤懑。待会儿若瞧清了真相,怕是以后的日子您做梦都会笑醒的!”
北帝看云樁的冷嘲热讽,也有些气恼,“去把叫太子叫过来!”
“是!”那高公公应声便匆忙退下。
也正朝着这边过来的太子和贺青瞳,正赶上了。殷孔奚听到云樁和秋观桥在朝堂上大闹,不禁握紧了拳头。
北帝和几位大臣看到进来的太子和贺青瞳,两人都换了衣裳,且动作如此之快。再看秋观桥和云樁身上的大红喜服,便了然于心。如若贺青瞳不是在离宫里近的地方,又怎会恰好与殷孔奚一道进来!
“儿臣叩见父皇!”
“臣女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齐天!”
两人双双跪了下来,北帝一看两人如此,也明白了云樁气从何来。
“其他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