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等着看戏的几位大臣,也很知趣退了出去。纷纷道:“臣等告退!”
“这是怎么回事?”北帝的话透着冷,不怒自威。
那右相一看,也急道:“这是怎么回事嘛?”
“启禀父皇,儿臣昨儿个回到房里,不知是哪儿出了错。发现在儿臣房里的是青瞳,儿臣当时喝醉了酒,就……”
云樁听他的话,眼里尽是不屑。“依我看,太子和贺小姐已经圆房了!右相,我说的没错吧!您以后做梦都会是笑着醒!”
“云公主,你不必言语讥讽。让青瞳和你同一出嫁,这是你出的主意。如今出了差错,你怪不到任何人头上。”
“那依太子您的意思!你明知贺小姐和秋侍郎有婚约,在明知新娘子送错地方的情况下,依然和她发生接触,这是我的错了?”
“云公主,你我心里清楚,又为何必让我把话说得太明了。大错既已铸成,我希望我们各安天命!”
“好一句各安天命!我云国也是要脸面的,你一句各安天命就想打发了!”
“给朕住口。你还有脸说,是朕把贺青瞳许给观桥的。这是云公主的错吗?你指桑骂槐的说谁,是否在怪朕。啊……”
“陛下,您不必如此生气。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也不能委屈了贺小姐,就让她做太子的侧妃吧!一切回归原点,方是正途。”
“我不同意,我已与她有了夫妻之实,青瞳只能是我的正妃。”
“太子殿下,你以为这天下的好事就都得让你一个人占了吗?你以为我看上了你吗?我云国就如此好欺负吗?”
“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把丑话说出来!云公主你一口一个我设计,怪我和青瞳。在郈鄄时,你们两个在外过了四天,这又如何算!这难道不是对我的不公,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秋观桥不知殷孔奚为何提到这茬事儿,赶忙辩解,“陛下,微臣与云公主并无半点越轨的行为。这事我可以解释,当时在郈鄄,云公主是用了云国大皇子的身份,我们并未瞧出她的女儿身!”
此时,秋石远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秋观桥在知晓云樁身份时,会如此生气。也难怪云樁会帮助和贞,敢情是有这一层交情。
“她的模样如此出众,你如何瞧不出她的身份!”殷孔奚声色俱厉。
秋观桥也不容小觑,反驳道:“那太子殿下您,不也是瞧不出来吗?”
“如果你不知道,为何在听闻云国送嫁队伍刚入驻京城,就急不可耐地跑去找她!”
“微臣已和殿下解释过了,微臣当初不识云公主。公主下嫁,只当以为大皇子也随行,只是去碰个运气!”
“好一个只是碰个运气。那第二次你把她带走,两人回城浑身湿透,众目睽睽下共骑一匹马,你又作何解释?是不是又想说,这也是我设计的?”
“陛下,微臣也是那一日知晓云公主的真实身份,微臣确实生气她骗了微臣。所以一气之下,想要给她点教训。但是我们一出城,就遇上了刺客,这事后经大理寺接管。微臣句句实话,完全有据可查。”
一瞬间的朝堂宛如菜市口。云樁瞬觉头疼,大喊道:“都别吵了!”
此时,朝堂外的大门被人推开,一身华服的皇后走了进来。
皇后道:“云国公主成为太子妃,这事儿本宫不同意。”
“你又来添什么乱啊!”
“参见陛下。”福了福身,也不管那陛下的不耐,看着云樁道:“你既然知道和青瞳错嫁,为何你昨晚不来。一大早又跑来宫里闹?”
云樁道:“这就要问问太子殿下了!”
“启禀陛下,原本公主是要进宫的,可微臣的房间外不知何时围满了高手。我们一打开房门,便有人射箭阻止,实属迫不得已!”
“太子,可有此事!”那陛下的话听不出喜怒。
“这关儿臣何事。听闻云公主初到北冥时,就遇上了多次行刺,这是否又都要算在本宫头上!”
“如果太子您不知道,那刺客又如何得知我与贺小姐错上了花轿,他们大晚上不是该去东宫行刺吗?”
“那些刺客不是都被秋将军就地正法了吗?”
秋观桥道:“是啊!所有刺客均被秋将军诛杀!那围在相府外的又是谁的人?”
“你还真是护着云公主,这一唱一和的。本宫就一张嘴,如何说得过你们。如果硬是把这事推到本宫身上,本宫也无话可说。”他这话又想把事推到秋观桥和云樁两人模棱两可的关系上。
“你们欺人大甚!”那皇后大呵道。
云樁一看,这皇后不分青红皂白,竟没有半分母仪天下的威仪和公道。她瞧这太子和皇后的模样,她不明白,纵使她得到了太子妃的位置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