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贞仔细斟酌云樁那日的话,也渐渐留意秋观桥的行踪。确定他每晚准时回书房后,再未离开。也未见他与哪家的姑娘多说一句,每天都是早朝之后就奔书房。无可奈何的同时也暗自心焦。
这一日,二人闲来无事做。云樁难得的陪着和贞公主在花园里聊天,两人躺在躺椅上,看着远处玩耍的青黛三人,悠闲地嗑着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我打算把打理府上的差事交还给二夫人,你看如何!”
“行啊!人家有三个子女,多少看人点面子!”
“上次你跟我说的观桥的事,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你帮个忙!”
云樁瞬间闪过一丝警惕,这人聊天没个准头,上句还聊着另件事,下句又扯到别的事上。自从上次开了不好的话头,每次与和贞公主说话她都得小心翼翼,就怕她理解岔了。
她口气忐忑道:“能问问是什么吗?”
“你不是说他不喜欢女人吗?我也发现了就没见过他和哪家姑娘聊得上。怕不是因为那事,对女人没兴趣了吧!”
云樁一听有戏,一脸的八卦,“什么事?”
“旧事!算了,不提了!”
听她遮遮掩掩,不肯透露。云樁也想歪了,莫不是被哪个女人抛弃了,受了沉重的打击,转性喜欢男的了。又一想,不对啊!他还非礼过自己两次呢!难道是更劲爆的双性恋,男女通杀!她被自己这一想法惊艳到了,那如果是真的,他还亲过自己,想想就泛起恶心!
“阿樁,你怎么啦!”
“没什么,有点想吐!”赶紧倒了杯茶嗽嗽口,虽然知道那并没有什么用!
“你去勾勾他,看看他的反应!”
云樁被她的惊世骇俗的想法惊到了,口中的茶水如同水柱喷洒而出,这倒惊了云河她们。三人赶紧跑了过来,“夫人,发生了何事!”
云樁反应过来,“您不是说笑的吧!”
和贞摇摇头。云樁无他法,指着青黛道:“让青黛去!”
和贞又摇头。
“那云河去!”
被指名道姓的两人一头的雾水,“夫人在说什么?”
云樁看着青黛,脸上闲过一抹笑,“给你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你做不做!”
青黛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事,忙道:“对了,夫人。我想起您房间还未收拾,奴婢就先回去整理了!”说完,赶紧溜了。
“云河……”
“公主一般用这种口气,肯定不是好事!我还是直接拒绝的好!”
云河也摞完话,拉着云漠跑了。担心云漠老实,也遭受云樁的荼毒。
“一群没良心的白眼狼!”云樁发了一声感叹。又笑嘻嘻地看着和贞,“我能不去吗?”
和贞又摇头。云樁无奈,这事还真不好弄,万一擦枪走火,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吧!”
和贞看她应下了,兴冲冲地在俯在她耳边,云樁听得更是三观尽毁,“这不好吧!”
“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
“那好吧!”
夜风和煦,吹动一池春水。
棠园里寂静,静得反常。秋观桥看了一眼云樁的屋里明亮的灯火,如往常的直接进了书房,俨然不知正落入某些人的套里。
云樁本能的抗拒。
“得了,都这时候再磨叽就显得矫情了啊!”
“废话,您说的轻巧!”
“那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您不许偷听偷看,所有人都退出园子外!”
“那我看不到他的反应啊!”
“回头我告诉你,人多我不自在,不答应就拉倒!”
和贞无奈,“好好,怕了你。自己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所有人应她的要求都退出了棠园。云樁看自己身了那轻透如蝉翼的薄纱,真是难为情。转身又回房加了件外衫。
云樁进到秋观桥的书房,不急于办事。倒是在秋观桥对面的桌前坐下,倒了杯茶。自在地欣赏了面前的俏郎君,有小半刻钟,看得秋观桥是浑身不自在。他看她阴睛不定的脸又暗自嘀咕,一会儿又大彻大悟的模样。
不知她在想什么?索性扔下手里的事,往后一靠,看着跟前的人道:“你从进来就一直盯着我看。说吧,有何事?”
“你母亲说你有隐疾,让我来勾引你!”
云樁单刀直入。对于他这种疑心病的人,还是直接表明来意,他比较容易上当。
秋观桥挑眉,“她让你来你就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我也不想,可架不住她来烦我……哎,问你个事儿!不过这绝对不是我想知道的,是替人问!”
秋观桥显得不耐烦,“你说!”
云樁吱吱唔唔,良久才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还是说你有那种特殊嗜好,就男女通杀的那一种,特别是喜好那种小白脸。恰好我又兼并这两种特质,所以你才高看我的?”
“你脑子一天装的是什么!”
“不是吗?那你对我如此反复无常的!还是说在兗城的时候,你就爱上了我!然而那时我是个男人,你怀疑自己是断袖余桃。而后知道我是女人,这误会清了。暗自高兴之余又知道我比你年长,便对我由爱生恨!所以那日你把带到郊外那河边,才狠狠折磨我!说是也不是?”
秋观桥无言以对,无奈摇头,“真是疯了!”
“也不对吗?那没办法了!来吧,待会儿姐姐还得交差呢!”
她说的话更像是执行着某一任务,知道她并非真心,这让秋观桥心生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