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樁起身走到他的身旁。秋观桥看她曼妙的身姿,她俯下的身子,其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当真是诱人。
她俯在他身后,贴着他耳边道:“看你是坐怀不乱还是色胆包天!”
她小嘴轻吐的气,温热地让他浑身酥麻。知道她有意试探,他便更静下心来,不受云樁的纷扰。他承认,他不是柳下惠,特别是孤男寡女呆在一屋,他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还能保持理智。
云樁看其气定神闲,便跨坐到他腿上,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手又往上一绕轻抚他的眉眼。秋观桥叫苦不迭,暗道这人怎会这么好骗,被他母亲唆使,就上赶着过来。
她挑起他的下颌,她向他媚笑,“在郈鄄时,你曾说过要我诱惑你心中的地狱!我来了,你为何无动于衷!”
秋观桥撇过脸,不去看她。他这个样子,更激起云樁的好胜心,她把罩在自己身上的外衫脱掉,扔在他脚下。露出里边的薄纱,身段朦胧,凹凸有致,甚是香艳!
“为何不敢看我!我长得很丑吗?”她吐气轻而缓,显得极为诱惑。
双手又抚上其身,替他摘下腰带,又将那扔在地上。云樁感觉自己变成个流氓,她记得还整日骂他来着。不过,这样也好,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下次还敢来调戏她,她这是以其之道报之其身而已。
云樁看他仍不为所动,暗道这人的毅力,看来她得来个大招!双手探进其衣襟摸索,又靠在他的胸口上。秋观桥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女儿香,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椅子的扶手,控制着自己。
“夫君脸红了!很热吗?”云樁轻抚他的脸庞,在其耳边呼气,不是说女人的耳朵都是敏感的吗?依她看,这招对男人使,也照样管用得很。秋观桥简直是要被她逼疯了,就在快要失去理智之际,云樁突然站了起来,结束了这场闹剧。秋观桥如释重负,云樁看其依旧面不改色,便道:“果真是不喜欢女人!失礼了!”
秋观桥还未听清她说什么,她人已走了出去。待云樁的身影消失不见,秋观桥猛然起身,浑身泛起一股燥热,飞也似地奔出屋外。
云樁回到房里,前一刻佯装的理智,这一刻消失不见。迅速地关起房门,她摊开手,看着手上的钥匙,眼神鄙夷地看着屋外,“小样,跟姐姐斗,你还嫩了点!”
原来,她答应和贞公主那么爽快,只是为了偷这把钥匙。要不然当真以为她就那么好哄骗。若不是真感觉到秋观桥的身体的变化,她还打算再逗逗他。不过想想今夜某人就惨了。
和贞和青黛云河在屋外徘徊,听到里边嘭嘭声响,赶紧冲到书房里。看其掉落在地上的粉色外衫及一根带子,屋里的人全然没了踪影。
又折回到她房门外,喊着里屋的人,没听到云樁的回应,三人暗自以为云樁被秋观桥带走。也就此作罢。
此时的云樁听外头没了声响,赶紧摸黑换了身衣裳。她得赶在秋观桥回来之前,去偷那道圣旨。
云樁趁着夜色,偷偷潜进书房内,她直奔目的地。才挪开椅子,却听到了声响。
不想屋里的烛火在一时竟全熄了,难道秋观桥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纵身一跃,跳上房梁上藏好。这时,那声音近了,只见一黑衣人闪了进来。屋内太黑,云樁未从那烛火的余光中出来,根本看不到来人的模样。只能看到一团黑影在摸索着,黑衣人轻敲着墙壁。云樁瞧在眼里,这里藏着什么?他又在找什么?看那人一无所获。云樁佩服秋观桥的机智,常人习惯性的动作,竟被他藏得神不知鬼不觉。因为如果有人要搜他的书桌,一定会往后挪椅子。平常人绝料不到,暗格竟藏在椅子下,这是容易让人忽略的位置。不过,秋观桥对这么绝密的事,竟堂而皇之地告之于她。暗暗咬牙,这秋观桥实在太狂妄了。她一定要把它偷到手,下下他的脸面。
那人还在翻着柜子,和她之前如出一辙。她呆在房梁都快睡着了,大气不敢出,心里暗暗祈祷这人快点滚。若秋观桥发现钥匙不见了,她就再没得手的机会。也暗骂自己出师未捷身先卒,真是流年不利。
秋观桥泡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冷水,体内的欲火才散去。才将外袍脱下,便发现自己身上的钥匙不在了。他恍然大悟,怪不得方才云樁一直在他身上摸索,她这么有主见的人怎么会被其母亲唆使。
如今看来,她是借此机会在找钥匙,他倒是被她这不高明的手段骗了。
这会儿她怕是已经得手了。来不及细想,使轻功飞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