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护跪在地上,正等着殷孔奚的责罚。“殿下,是属下的失职!”
殷孔奚看其没拿到东西,反倒受了重伤,“怎么回事?”
“秋侍郎并非不堪一击。相反,他还有着高深的身手!”
“早该猜到,上次他和云公主城外遇袭。十几个高手,竟还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岳护道:“这次属下打草惊蛇了,下次估计就不容易得手了!”
“也确实是个麻烦,如果他掉头转入老九的阵营,那就糟了!”
“可他并没有认出属下。再说他与河小姐的关系,估计九王?”
“难说,老九这个人,师心自用!不过,还真是小瞧了观桥。他以老尚书的为人奉为圭臬,行事低调,从不参与朝廷纷争。看来以后得多对他上点心才是!端阳宴,会他一会!”
……
自云樁把钥匙交还于秋观桥之后。秋观桥承诺给云樁看一眼那圣旨,然秋观桥却把写着他俩婚书的那道圣旨拿与她看,气得云樁心尖泛疼,好几天对他不理睬。
云河道:“公主,您的生辰快到了呢!”
“是什么时候来着?”
“您忘了,端阳之后一日便是啊!”云河料想这个日子不可能会忘了才是啊!
“还真是!云漠,今年咱们找个地方喝酒吧!”
云漠道:“好!”
青黛道:“这么重要的日子,夫人不与大人说吗?”
“别跟我提他啊!提他我就来气!”
正说着某人,某人就来了。三人识相地退了出去,留二人独处。秋观桥一坐下,云樁便要走。
“我有话要与你讲!”
云樁翻着白眼道:“我没有话要跟你讲!”
秋观桥也不恼,“你是要我来硬的,还是自己乖乖坐下!”
云樁气得咬牙,她真是从没见过这么差劲的人。她还偏就不如他的意,小碎步快速跑回房里。秋观桥瞧她的样子,竟觉甚是有趣。
他走到房门外,却发现房被反锁了,“阿樁,开门!”
“不开不开就不开,有本事你进来啊!”
“你以为区区一扇门能挡住我吗?”
“我知道,王爷爬墙的功夫高,所以我把窗户也锁了!”
秋观桥踹着门。云樁感觉那门都快被踹烂了,忍不住出声道:“你就踹吧!踹坏了,也是花您自个的钱修!”
好一会儿云樁没听到什么动静,暗道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哼,走了最好。”
云樁回床上躺好,看了还是得找些事做,这些日子除了吃就是睡,过得有些无趣。
云樁这一觉便睡了一个多时辰,才被青黛叫起来。
云樁起来却未见秋观桥的身影。青黛似知道她的想法,便道:“大人出门了,好像是有什么事!看着挺着急的!”
“我又没问他,你不用与我说!对了,呆会儿叫上云河云漠,咱们也出去一趟!”
“夫人是要去哪儿?要备车吗?”
“咱们去市集逛逛,车子最好还是备着!”
虽然是叫人备了车,但云樁还是步行着去的!云河暗暗叫苦。
“云河,你要是累了,就去车上坐着吧!”
“公主,您都未上马车,我怎么能坐呢!您这是为新府备的吗?”
“是,端阳过后,差不多就可以搬过去了!你们也跟着看看,有没有想买些什么,都一起备着!”
街道边的小摊人满为患,呼喊声彼此起伏,步道上熙来攘往的人群。
“这人还真是多哎!”云河叹道。
云樁瞧着满地的花团锦簇,真是看花了她的眼。正值夏季,花开得最为灿烂艳丽。云樁挑了多种名贵的品种,让人送到了新府邸。几人又去挑了些字画、瓷器、柜子。
几人一边行走一边说着话,一相士突然拦住她们的去路,“小姐,测字吗?”
“好啊!”云樁对这些事一向来者不拒,倒是觉得有趣。
“小姐,是想看什么呢!”
“姻缘!”云河脱口而出。又道:“我家小姐如今已二十有三,却一直未走桃花,先生是看相之人,能否为我家小姐指点一二!”
那相士先生道:“可以!请写上一字!”
云樁地那宣纸上写下一“囚”字!
只见那相士仔细端详后,便道:“小姐,要用此字测姻缘?”
“有何不可吗?”
“我看小姐不必求了!就如这字一般,你已身在牢笼之中!”
“哦?”云樁倒是起了兴致。
“这囚字,一人被困住在四方墙中。无形之牢,即为心牢。相由心生,这字是小姐如今的写照。此字亦可作为姻缘之解。方才你写这字的最后一笔,较轻,显然小姐心中已有动摇。心虽有所属,又何必戏耍在下。”
云樁对他的话云里雾里,不解其中。
那相士又道:“小姐不解?看来也是个糊涂人,在下送您几字如何!”
“您说!”
那相士又念道:“春枝发新芽,柳树半开花。尔中交相艳,提防墙枝丫。所有束缚不过是自己的心魔,万事遵从本心,皆可迎刃而解。”
云樁听那相士的谬论均与那寺庙的僧人一般无二,模棱两可。
“不打算明示吗?”
“可意会,不可言传!”那相士摇头晃脑,云樁瞧着更像是神棍。
她不占人便宜,放下一锭银子便离开。
几人又至那会仙楼小憩,看那蓝天白云,楼下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