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樁像安慰似地拍拍伙计的肩膀,自己便迎上去。
那伙计道:“这是我们东家,您看好的和她淡吧!”
“老板这是要进货?”
“是啊!”
云樁还未等那人开口,便抢先道:“是要看什么货,达官显赫家穿的丝绸还是平常百姓的粗布麻衣?想要什么花色的?对我们有什么要求?想要什么价钱的?平常都是做些什么营生?”
一连珠的刨问,那人才有了说话的余地,“你别说那么快,我都听不到!我就是想要便宜一些的,这些布还能再便宜些吗?”
“老板,来您过来!”
那人倒也真随着她而动,云樁指着那家店铺道:“您看,那家铺子价钱便宜,然后货也实在。您总得货比三家,你上那儿去看看?我这儿颜色衬不上您!”
“真的,还是你实在,他们不行,老是跟我说贵的!”
“这就对了,那生意确实好,去晚了就没好货了!”
众人一看这人终于走了,顿时松了口气。
“这人有毛病,下次给支走就行了!”
众人纷纷在心里吐槽,这自家公主真是太腹黑了,竟把这祸害支到人家那去了。
云樁在店里看不到云河,她还以为云河还真有多勤快呢?这不心就没在这儿!
待她回到王府,秋观桥又不在府里,听下人说他去凤凰山去查看海陵的施工,得有四五天才能回来。
这也正好给了云樁缓和的余地。正好有空泡在铺子里,她就每日坐在二楼之上,盯着那店铺,哪都不去!
世事无常,就是这两三天的光景,京城里却出了大事!
所有事儿就像无预兆地一股脑地全崩出来了。工部候补尚书谷正和被马车当街冲撞,肋骨断了两根。
行凶者是一名喝醉了酒的马夫,人正关在牢里。听说自己撞了朝廷命官,声嘶力竭地哭嚎。
这事倒惊了卓不务和云樁。他俩知道这是要继任老尚书之位的,若他出了事,便会有人顶替上。是否存在人为呢?若他伤了残了,得利者会是谁?
然而不知从哪处传来的谣言,说这是人为,意在工部尚书之位。
一石击起千层浪。朝中有人纷纷猜测是九王爷,因为他举谏了具觉红。却也有人猜测是秋观桥,因为这本来是拟定属于他的位置!看似得利之人就是他们二人了。
秋观桥被紧急召回京城。
云樁知道这是阴谋,布局者的目的不明。到底是谷正和太过刚正的性子得罪了谁而引来的报复还是挡了谁的道?
朝堂上文武百官正议论纷纷。秋观桥和具觉红站在朝堂之上无从辩解。因为他们若开口没准让事情更糟,这朝堂又不是没有明辩是非之人。
北帝道:“右相,你如何看待这事儿?”
右相贺容式道:“陛下,臣以为这永和亲王和具大人应该接受审查,这事与他们有牵连,还是查清为好!”
朝中有一人道:“审查,又不是犯人?如何证明谷大人这事与他二人有关!”
严童书道:“这谷大人是工部候补尚书,而这永和亲王和具大人都曾被举谏过,然最终的得益者乃与二人无关。是不是他们恶意找人为之呢!这是最近宫中盛传的谣言!”
“这只是有人恶意揣测,并无实据!咱们是朝廷命官,更应该相信真相。而不是跟着以讹传讹,扰乱人心!”
贺容式又道:“当然啦!微臣也觉得这谣言不可信。可这传得真,那就真得彻查,以事实杜绝这妄断,还二位大人一个清白!这不能我们说是无辜的,他们就是无辜!这也有得有人信啊!”
莫谏言看堂上争辩得厉害,也站出来道:“微臣不敢妄断。但举谏谷大人接替老臣出任工部尚书一职,确系由王爷先与我提出来的。他认为他年少不配有此担当,所以这必然与他无关!”
莫谏言一出,举众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