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当初太子举谏,所有人都以为他能占得先机。父亲是当朝左相,母亲与陛下又是同一母所出的长公主,夫人又是富庶流油的云国长公主,自己又任工部侍郎。如此高的起点,任谁都能嫉妒得冒心火。却不料人家压根就看不上这众人争相抢夺的尚书之位。
表面上,具觉红是九王的人,动谷正和就是明面给人猜疑。他们不会笨到这种地步,这也间接地摘了干系。这太子举谏了他,也不谋而合的都没了牵扯。可若是谷正和出事,这得利又自然而然到了他俩身上。所以这桩案件牵扯两人的理由有自相矛盾之处,既是有利益冲突又福祸相依!
“也有人会想正是所有人都有此想法,会不会兵行险招,背道而驰?”
“世人对道听途听总是妄加恶意。谁会这么傻,如果我是两位大人,又如何知道这尚书之位就一定会落到自己手上。难道就不怕来个鸡飞蛋打!”
虽有人针锋相对,却也有人为他们说话。“那要首的也应该是审那个罪人!”
北帝看这些人争来争去,却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有些不耐烦。
“朕看你们斗来斗去,也没个答案。这样,案件交由大理寺主审,永和亲王和具爱卿协助,不得自恃身份多加阻挠。大理寺秉承公正的原则主审此案。各位爱卿还有何高见!”
众人一听陛下都有了决断,哪还敢提什么高见,自然是附和!
“陛下圣明,臣附议!”
“臣附议!”
莫谏言看了一眼左相,两人均摇头叹息,这谷正和可惜了。
退了早朝,北帝回到后宫,竟有些气急败坏。
“气死朕了,这观桥不知好歹,竟把太子和阿生都相争的尚书之位轻易拱手让人!”
“陛下别生气,这王爷只是明白您的心思!”
“哼,我还不知道他,他是觉得风头太过了,怕招惹麻烦。他不想要是吧,等这事结束朕偏要他坐!”
这话倒是有些气头上,就不知道清醒过来会不会反悔了!
众人下了早朝,秋观桥就和具觉红去了大理寺。
这大理寺少卿权之易是秋观桥的好友,又属九王麾下。这倒让他犯难了,忙吩咐下面的人替他二人端茶奉水,这引起了秋观桥的不耐。
“行了,有什么该问的便问吧!”
“这么急,那便开始了!”
权之易差人唤来了大理寺卿成思危。成思危把二人分开,另派了一人询问具觉红的行踪,自己来盘问秋观桥。
“王爷,五日前你在何处?”
“我在凤凰山和阴阳先生一道替海陵看风水。”
“那这可有人证明你离开过凤凰山?”
秋观桥道:“成大人,你问这些没太大用处。就算证明我的行踪。按常理来说,我要杀人也不一定能得亲自去啊!可这冲撞谷大人乃一马夫,你应该先查查这马夫,若这马夫说有人指使的,到时候你再继续往下追查才是!”
“臣是怕您白来一趟不是!那马夫微臣已让权少卿去查了。毕竟来都来了,照例也该问问。”
听他如此说,秋观桥正色道:“这工部的何员外郎,阴阳先生是他寻的,这冼郎中在附近城镇招工人!由于我不熟悉地形,期间一直有人跟着我,你可以派人去问问!”
二人询问来询问去,成思危在秋观桥这没得什么有用的消息,权之易那边在具觉红处得到的答案亦如出一辙。
成思危也看没什么好查问的,便一同去了牢房审问那马夫。
那马夫哭哭啼啼,“小人就是大街上做些租马车的行当。那日多赚了些银子,就多喝了些,我真是该死啊!早知道不应该喝酒的……”
“你和谁一起喝的,在哪儿喝的酒!”
“就城中那条租马车的行当,当时一起和几个同行的喝的酒,在燕醉轩!大人,小的会不会被处死!”
几人得到信息,便派人出去求证。马夫的供词也被证实,去了哪儿,接触了什么人,一天几趟子生意,三个人的行踪皆是有迹可寻。
可无论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出端倪!难不成真就只是一场意外?
又拖了四五日,案情才上报朝廷。
秋观桥和具觉红在大理寺的客房里往了几日,终于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