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观桥才在京城待了一日,又得动身去凤凰城。他看云樁直呼无聊,也将她带了去。
两人花乘一匹马,他双手握住缰绳将她锁在怀中,这引来她的抗议。
“为什么我要跟你共乘一匹马?”
“谁让你带着它!”
云樁低头瞧了瞧怀里的小狐狸。听到两人的声音,小冬瓜睁开眼睛,那蓝色的眼珠子似带着一抹算计。而后又闭上眼,轻轻叫了一声。
她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安抚,“小冬瓜,爹爹不是嫌弃你嚯!”
两人也不着急赶路,欣赏这一路的光影晴雨。
凤凰山脉宛如仙境,层恋叠嶂的山峰穿插于丛云之中。方圆几十里,全给封了山,山中聚集了很多工人,云樁看工程也没多大的进程,倒也没多大的兴趣。
防卫的一些将士在山里打了些野味,便将野味给了他们二人。秋观桥没有接,山里环境苦闷,只是让他们自己拿去添添伙食。
因为带着云樁在身旁,看山里没什么大事,也就带着她出了山。
两人倒像寻常百姓家的过日子。白天秋观桥陪着她出来买菜,晚上又得云樁亲自下厨房,秋观桥帮衬。仅有的两个下人也被他们遣回各自屋里。
这乏味的日子也让她安稳了不少。
二人躺在屋外的躺椅上看看月色。云樁道:“这下可好了,有了凤嫣,祖母再也不会盯着我了!”
“无论如何,祖母也都希望是我先生下嫡子!”
“相府有你大哥管倒也好。总不能你手伸那长的,也插手不过来啊!”
“我总觉得日子太过平静了,倒有点不对头,心里总不踏实!”
“是嘛!那这样还平静吗?”她伸手挠他痒痒。
“别闹!”
他侧身躲避着她的侵袭。他很怕痒,被她知道了这一弱点。云樁不放过他,无论跑到何地都逃不开。小狐狸跟着二人的脚步也进了屋子,它一跃而起跳上桌子,看着打闹的二人,心情也异常的亢奋。
秋观桥无奈只有反击,在靠近床上,他一个反手将她压在身下,终于制住了她。
“你起开!”她的声音柔而媚,透着控诉。
这不是在诱惑他吗!烛火昏黄,更容易让人生了**。
“你招惹我,我得好好罚你!”
她双手抵挡着他的攻势,她当然知道这时候的他有多危险。
“我错了!”
“每次招惹我,都说错了。可却是屡次不改,毫无诚意,该罚!”
“……”
看着秋观桥越来越近,云樁心里竟也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秋观桥不理会。而那敲门声又起,并伴随着急促地的叫喊声,“王爷,不好了,老尚书出事儿了!”来人的声音像是青黛。
听到莫谏言出事了,秋观桥的热情消退了。
“出了何事!”
“老尚书在巡视河道之时,跌入水中!”
三人连夜赶回了京城,两人还未进府门,便朝着莫府而去。
莫谏言被人救起时,人只剩出的气了。情况不容乐观,像是随时会撒手人寰。
云樁奇怪这么大的事为何只派了青黛一个人,“同良王助呢?”
青黛低头,只是不言语。这惹得云樁的急性子又上来了,“我问你话呢?”
“翁护卫和王护卫被刑部抓去了,说他们两个意图谋害莫大人!”
秋观桥怒道:“胡扯!不早不晚的,偏这时候害人!这种理由刑部也会信!”
一般的案件会交由大理寺主审,若需得刑部插手,便是大案了。
莫季升也是大发雷霆,他明白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王助他见过,质朴的一个少年。
然走访了当日在场的众多人数,都说是亲眼看到王助推的莫谏言。莫谏言在京城算得上是有名的好官,他二人相信这些人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
云樁知道无论如何也得见到王助,才了解事发的始末。
刑部是个死心眼的人,怎么软磨硬泡也不让两人进去。
云樁知道事情得越快解决越好,派青黛去盯着刑部牢房的头头,盯了两天终于有了着落,青黛塞了几锭黄金,才换得见一面。
青黛为了让此人卸下心防,便要求不到一炷香的会面。这让那牢头很是心动,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便换得他一生都得不到的财富,他当然愿意铤而走险。不过这人性贪婪总是有些好处,它会让事情化繁为简,少走些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