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崇运继续道:“微臣也觉着这案子不对头,这王助陪同老尚书巡视河道早已不是一两日的事了!不可能在这时候动手。而且王助的背后有被暗器击中的痕迹。这王助站在老尚书背后,如果是被高手用暗器击打,身子向前倾,把老尚书撞下了桥也不无可能。”
但千崇运对于他是如何知道这事的,却不提。
右相贺容式也道:“可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针对老尚书,这才是叫人搞不清楚的!”
秋石远道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不过这问题并不难懂,所有人心知肚明,却也不敢把自己猜测的事说出来!
“那依众位爱卿看,这些黄金该如何处置?”
秋石远知道北帝心里的小九九,站出来道:“陛下,这既是来路不明,这些大人又承认不是他们的。自是充入国库,以作军需!”
言语深得他心,北帝对莫谏言的事也有了新的处置。
“这老尚书为朝廷操了一辈子的心,我不希望他到头来是这个结果。朕也相信他的为人,给朕去查这管家,去撬他的嘴。如若他不开口,就用刑,不必理会!永和亲王,鉴于你与老尚书的关系,此事你不宜插手!朕会派人协同刑部接管此事!还有派宫里最好的御医去莫府瞧瞧,户部尚书也该回去尽尽孝了!”
“陛下,牵涉到臣府上之人,微臣想插手此事!”
“既然如此,那便随你吧!这事尚未查清楚,你那两个护卫暂时就先在里边呆着!”
“臣遵旨!”秋观桥得到了允诺,便如释重负。
为莫谏言摘了干系,他接下来要做的是如何将这些人给引出来。他不着急让翁同良出狱,暗地吩咐千崇运将那管家与翁同良锁到一处看管,为的是让他俩护着不让管家有被人灭口的机会。
但这管家让王助生气,时不时地去为难人家。
牢中艰苦,青黛经常去给他们送饭,这让翁同良的心泛起一丝涟漪。
秋观桥为了让那些人露出马脚,派人去行刺。他没有知会翁同良,每次却也都被挡了回去。如此反复,倒把那管家唬住了。他又故意将此事透露给殷孔奚的人,管家成了惊弓之鸟,守不住那是迟早的事。
又让人在外散布说那管家欲招供,还说他的家人已经死了,他要为旧主翻案。
盯梢的人传回了消息,东宫的人出手了。
殷孔奚赶紧派人去取个物件好继续威胁那管家闭紧嘴巴。牢房里他的人不能靠近那管家,只能从此处着手。
此时,云漠和青黛远远跟着那人,只见其在城中的弯曲的小巷里穿梭。终于在一座被人围得如铁桶一般的院子里,青黛看到了那管家的家人。
就为了这一天,竟花了他们大半个月。青黛想想就来气。
屋内的守卫皆蒙着面纱,看来做的也是不可见人之事。两人倒也不怕惊着那些人,商量好对策,迅速蒙上面巾。
云漠提剑从暗处跳了出来。把守的人看到突然出现个蒙面人,持刀上前就攻。
岳护没想到自己被人跟踪,赶紧让小部分守卫带着人撤退,自己带了剩余守卫抵挡。
云漠独自对付岳护,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带走了那管家的人。她大喝一声:“不许走!”
她又想去拦住那些人。可岳护哪会让她有这个机会。
岳护的身手很高,云漠险些不敌。但他有些奇怪,这人没下死手,好像在故意拖延他。
他反应过来,暗道糟了,中了此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想去追,耐何云樁又挡了他的道。
烦闷之余,也怕殷孔奚怪罪,决定将这人置于死地。攻势便更加狠辣,刀刀直攻要害。云漠被他刺中一剑,众人上前将她围住。
岳护想挑开她的面罩,云漠用手双指夹住他的剑。
她挑衅道:“你们上当了。现在那两名人质,已经被我们抢了!”
“那你就去死吧!”
岳护挥剑就想杀了她。
就在云漠以为自己死定了,一名黑衣人又突然现身,那人掷出十几枚暗器。云漠趁那些人闪躲之际,她寻得空隙,一跃而起将那围着的守卫踹倒在地,赶紧使轻功就逃。
岳护想追,那黑衣人又掏出弓箭指着他。“你再敢乱动,我让你脑袋搬家!”
“你是谁?”
那人只是轻蔑一笑,“你不是我的对手!左右都护不住,不如赶紧想办法开脱才是!”
岳护惊讶,这人竟没打算杀了他们!
他回头看云漠跑得也够远了,自己也赶紧撤退。
但他想不到的是,云漠竟没有离开,正躲在暗处窥视着他。看着他进了就近的子微庄,云漠才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