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观桥牵扯到人命,且被当场抓个正着,再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
对于秋观桥的囹圄,她也懒得去找证据了。若秋观桥这次能脱险,下次指不定又会把目标转移到秋石远或者谁的身上!倒不如利用这次机会出手,有人既想要,那她便给好了!
和贞听说这个消息,也将希望寄予云樁的身上。再是要好的关系,牵扯到至亲的身上,是谁也会不理智。
云樁就是要利用这道关系,要和贞出手逼迫她,戏自然会真一些。
夜深一些,和贞便急匆匆而来,府上顿时起了骚动。
和贞也不拐弯抹角,“阿樁,你救救他好不好!”
“姐姐,不是我不想救,而是锁圣旨的柜子钥匙不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道圣旨,观桥也不会被人陷害!我也不是要怪你,他父亲也说这人行得正,不应该指望这个东西。但是刑部一直在查,就是查不到线索!这东西目前是我唯一能指望的了,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想他受这种龌龊的构陷!”说着说着更是哭了出来。
她这话更是直击云樁的痛处。她一直明白,也很自责。但是比起外人,她更受不了和贞的指责。忍不住安慰道:“他之前说要替我保管钥匙,但现在应该不在了,我搜他身上都搜不着!也有可能藏在某个地方。这样,您回去棠园找找,我也在这儿翻一翻!”
和贞以为是她的推脱之词,眼里满是失望。
云樁不想瞧见这种失望,“您放心,我一定会救他。”
“我能相信你吗?”
“我保证!”她三言两语打发她回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樁的动静很大,几乎快要把府上翻了遍。她骂骂咧咧,找不着,意味着秋观桥的日子又多些辛苦了。
过了这么多天,秋观桥依然不肯见她。这样干等着不行,看来她还是得去牢里一趟。但这一次刑部却让她见了,她知道大概是她传出圣旨一事让某些人的心动了。
秋观桥端坐在草席上,他有些憔悴!云樁才知道她气他的想法是有多荒谬。她不要他待在这儿!
秋观桥忽然抬头,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他好像看到了月光。但那月光挥洒,是云樁的泪眼婆娑。秋观桥无奈,这人果真是个孩子心性,说哭就哭。
“你告诉我钥匙藏哪儿嘛?那东西我不要了”她的哭声,引得牢里其他犯人纷纷瞧过来!
秋观桥替她擦掉眼泪,“臊不臊啊你!”
“不臊。我跟母亲保证要救你的!你不给我,我岂不是失言了!”
秋观桥无奈,低头在她耳边说话。
她从牢里出来,去了相府。第三龙锦和翁同良跟着她,她在相府同和贞用了晚膳。又去了棠园的书房,这里又是凌乱不堪。她叹口气,随行的丫鬟唤来几个下人,将那些东西整理回原位。云樁闲来无事,也帮着。
一丫鬟拾起地上的画卷放回柜子上。云樁拿起打开一看,早已不是河非弦的丹青,而是换了山水墨画。
她心里一暖,原来他是和别人不同的。他虽年轻却有沉稳,看似轻浮又有深情。回首以往,她才发现秋观桥的种种深情,只是她未曾理会,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她在守护所有人,可他却一直在守护她。她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一切的好,但却忘了给予相等的回应。那么她又能回报什么呢?
从相府出来,翁同良便道:“夫人,有人跟着我们!”
第三龙锦冷笑道:“真有意思,出趟远门竟还凑了场热闹!”
他这话引起了云樁的回击,“你再说风凉话,我就写信送到你老家!”
让她知道他的身份真是失策。第三龙锦指着她大骂:“你这没良心的女人!”
“亏你还是一世家公子!老是女人男人挂在嘴上,真是粗俗。”
“教训的话就留着吧!先想想身后又是你哪个仇家!”
她也以为不过是太子或九王的人,盯着她只是为了圣旨。
第三龙锦不耐对方的阴魂不散,倒不如把他逼出来一次解决的好!他朝翁同良使了个眼色,握紧身上的配剑转身往后一掷。那人为自保,只能暴露出踪影。人一现形,就冲着云樁过来,翁同良便提剑上前和他交手。几番缠斗,翁同良竟渐渐落了下风,不说那人的身手有多好,但他好似很了解翁同良的招数,他一出手便被其压制住。
两人在旁观,第三龙锦并不打算帮忙,“这人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她不知道!这人能将翁同良吃得死死的,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好像又说不过去。可太子或九王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蠢,东西还没露面也不可能就出来硬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