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观桥有几日不在府上,终于没有空再缠着她。
她从宫中得到消息,北帝并没有透露她用了什么条件换取秋观桥!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当时她一计引两人出手争夺,事后也没少听说两人勾心斗角的日子,可最近九王竟然没动静了。若不是秋老夫人,她都不知道北帝对殷孔生的母亲极是宠爱。那这样看来,爱屋及乌,北帝是不想让殷孔生冒险,他的心仪人选其实是殷孔生。
他让太子呆在京城,让九王独自掌握军畿,何尝不是一种曲线渗入。但北帝不太肯定殷孔生的想法,把她手中那道圣旨当做是测试两人谁更有继任储君的跳板。很明显的是殷孔生胜了,胜在手段漂亮,反观太子就有些拙劣。太子这明的陷害有迹可寻,日后九王继任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这劣迹斑斑,就算人再多支持他,一个帝王设计陷害自己的臣子,这于天下苍生来说,必得是人人自危。
但是为了防止九王日后对他们的报复,她一定要抓到两人的把柄。
第三龙锦又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但她听说河非弦又遇刺了,倒是对他的锲而不舍感到敬佩。
不过也有些担心第三龙锦的安危。河非弦那已是自危之态,若再不精明一些被擒住也是个麻烦。看身边无用之人,青黛受伤也不好意再叫去干这么危险的事儿。
她要设个套儿去探河非弦的底,作为殷孔生的心上人,由她来做这个把柄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想着,便去换了一身夜行衣,向九王府奔去。
经过第三龙锦的多次行刺,九王府护卫更多了。
她特地绕去了与河非弦院子背道而驰的园子放了一把火,又趁着夜色一路摸索过来。所有人去救火地时候,院里的护卫减了不少。她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往墙角处击打,那些护卫被吸引了注意。她趁着空档朝屋里射出一箭,不一会儿,河非弦从里边跑出来。一脸警惕地环视着周围,“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小姐,这……没人啊!您怎么了?”
“一定有人,快去给我搜,把这院翻个底儿,也要给我找出来!”
这突然吓到云樁了,寻思着这么多人能不能打得过!
墙头上突然有一人影闪动,那些护卫就追了出去。她一看只剩河非弦一人了,便不在躲藏。待河非弦一看到她,她撒丫子就跑。河非弦捡过一旁护卫落下的弓,也追了上去。
河非弦追着她到一处暗巷里,她无路可走,索性不再跑了。云樁与她两两相对,河非弦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她扬弓朝云樁射出一箭,云樁不闪不避,挥弓将那支箭打下来。
“果然是你啊!”
云樁道:河非弦有些惊讶,这人是个女人。
云樁摘下面纱,“是不是觉着方才一幕很眼熟,在哪儿见过是不是?”
河非弦否认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平常人听到我这句话,一定会是一副不解的神情。可你气定神闲,不慌不乱,一看就是心虚装腔作势!”
“仅凭一张纸你能证明我就是郈鄄袭击你们的人?”
“不是你跑出来干什么?怎么,难道不是做贼心虚,怕自己的丑事被人揭穿就想来杀我灭口!”
“你不用试探我,我找人打听过你和观桥在郈鄄的事!你以为能在我这儿套到什么话!我关心观桥,看看是谁要伤他,我也想替他分忧解难行不行啊?”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不过,天道好轮回。俗话怎么说的来着,大风大浪趟得过,却在阴沟翻了船!”云樁扬起手里的书信,一脸的挑衅道:“总有人眼瞎心不瞎,知道你的阴谋诡计!”
河非弦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
她今天一定要攻破河非弦的心理建设,继续道:“两年前,你音讯全无,甚至是九王爷也不知道你的行踪。我派人查过你,你去过后卫。可就在当年,后卫发生了一件事,谷山的一户富商被人绑了肉票,也是当地一伙山匪所为。事后被官府灭了口,而后你就失踪了!”
“你自以为是先知,仅凭你的猜测就能定我的罪吗?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在这儿诛心。”
“我当然有,还是人证呢!不过你的心肠这么坏,我倒想问问你,还会不会有在乎的人?是观桥?九王爷?呵呵呵呵……”她突然笑得阴阳怪气,“还是,第三龙华!”
河非弦的拳头咯咯作响,在这静谧的夜显得格外清脆,云樁只当听不到。
“云公主,你别欺人太甚!”
“比起你的手段,我还真是心慈手软了!当然啦,我是不会告诉秋观桥的,我让你心惊胆战地过每一天。直到被他们发现你的真面目,那才是最有趣的!”
河非弦被激怒了,一脸的令人惊骇之色。
“别这么一副可怕的脸,好像我怎么着你了似的。”
“那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