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河非弦也愣住了。她竟这般轻易被她套出话来。
“终于承认了!设计杀害绿林寨一百多条人命,还杀了石进章嫁祸给我!”
“是我你又能如何!我们旗鼓相当,你是杀不了我的!”
“是吗?杀人不一定得自己动手啊!想必九王爷应该会对这段故事很感兴趣的嚯。听说大河楼是九王爷的产业,我应该派个人去大河楼当个说书的,说一段你与第三龙华的风花雪……”
她话音未落,河非弦朝她攻过来,她反应不及,差点被击中一掌。河非弦的招式凌厉,云樁只能左右闪避,她一边躲避一边挑衅道:“怎么,恼羞成怒了。这么在意九王爷,还说自己爱秋观桥。我是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得到他的,我救了他,就是要他对我感恩戴德,以此要挟他留在我身边!”
河非弦被气得更是心尖冒火,攻击更是迅猛。云樁暗暗吃惊这人的身手进步真快,她恼怒躲着看热闹的翁同良怎么还不现身。就在河非弦快要刺中她时,翁同良终于现身将她的箭挑开。
河非弦一看是翁同良,特别是他眼中的冰凉,让她发怵!
气氛过于压抑,她倒不害怕了。“翁同良,如若不想牵连到永和亲王,你大可以杀我,我决不还手!”
“我杀不了你,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以为我会怕你,你的事云公主和永和亲王欺瞒了陛下,这算什么?欺君之罪!我要把这事捅给太子,你们一样讨不了好。倒不如,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以难我!我也是受人之命,身不由己的。这事我们两清!”
云樁道:“如果太子问起你如何知晓的,你该如何回答?太子又怎么这么笨,就真的由你一句没实据的话就来得罪我们!吓唬谁呢你!”
“好,那咱们等着瞧。永和王府的私牢死了个人,只要千崇运顺藤摸瓜,这事也不难查。”
“石进章是你杀的!”
“我没有杀他,我只是告诉他,翁尺临死前曾与永和亲王说过的话!”
翁同良听到她乍然提起这事。云樁想开口,却被翁同良阻拦。“说下去!”
“你父亲要永和亲王转告你,要你小心云公主!”
翁同良不思置信地看着云樁,云樁也瞧着他发愣的神情。
“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石进章其实是自服毒药,逼你离开,让你不受他们盅惑!他何等的用心良苦!所以你要不要跟着我!”这人真是高明啊,这么快就要挑拨他们的关系。
“就算我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过翁尺。可你也杀了绿林寨一百多人,你又算什么好东西!”
云樁抬起手中的箭,指着身无一物的河非弦。
却被翁同良拦住,他道:“放她走!”
“说什么笑话呢!你真信她的话?好,先不管你父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可以慢慢查。但你忘了她干的事了,她间接造成你父亲的死,你还护着她!”
翁同良是一阵复杂的心情,“我不是信她的话,我只想知道真相!父亲临死的嘱托,王爷他竟然瞒我到现在!”
“那时候王爷如果告诉了你,你一定会杀了我!他不想你刚失了亲人又招惹上我云国这个劲敌,他是希望你慢慢地了解自己,让你有自己的判断,而不是被人几句话就能唆使!”云樁气急,看似胡言乱语道:“你就不怕是我们俩联手使的反间计!”
远处传来九王爷寻人的消息。
“翁同良,你该做出选择了。是想知道真相,还是继续朦胧地为她卖命!”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河非弦一副得意的表情,“彼此彼此!”
云樁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箭发射出来,翁同良把其打掉,拖着河非弦,两人一跃而走。
云樁还想去追,却被突然出现的秋观桥拦下。云樁一看秋观桥站在身后,竟吓了一跳。云樁心虚,该不会她说的话全让他听见了吧!
果不其然。
“下次别说这么绝情,万一哪天我当真了怎么办!”
“那你就照做啊!”
照做,留在她身边吗?秋观桥无奈,这种时候她该说句软话来哄他的!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才想起问。他应该偷听很久了吧!
秋观桥触及到她,才发现她身着单薄,“大冷的天穿这么少,回头着凉了,我肯定灌你最苦的药!”边责怪边脱下大氅将她包裹住。正巧九王府的护卫搜寻过来,带头的又是磨光。他见到云樁有些愤懑,连带着声都有些阴阳怪气,“永和王妃怎么在这儿!”
云樁背对着他们,被秋观桥搂在怀里,幸好大氅过长,将她一身夜行衣完全遮住。
秋观桥冷冷道:“怎么,碍你们的事了?”
像是被他的气势吓住,几人扯着磨光的衣角,连连道:“没事,您忙!”
秋观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还不走!”
几人灰溜溜地退下,他才使轻功将她带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