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观桥回到府上,便欲去寻云樁。他一脸的喜悦,手上还拿着襄王妃送给云樁的礼。
看到青黛和翁同良两人极其狼狈的模样。“出了何事?”
两人灰头土脸的,对他的话也充耳不闻。
“我问你们,出了什么事?你们能不能吱个声!”
青黛哽咽道:“是夫人……夫人她……被河非弦害死了!”
秋观桥不相信,云樁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况且还是那么机警的一人。
青黛递出那块绿色小碎花的衣布。“这是夫人的。”
秋观桥立马将其抢过来,他认得,他还替她穿过。
“在城北漕运,货船停靠的码头!河非弦用火雷炸船,夫人在船上……”青黛哭泣,“都怪我,要是我没被夫人支走,她就不会被引出去!”
“火雷……”他踉跄几步,心里一急,飞也似地夺门而出。
两人一着急,也跟着去。
现场正进行收尾。河上漂浮着木块,河上空的硝烟久久散不去。周围的官兵看到他纷纷行礼,他无心理会。
周遭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我当时就在这儿,那船突然就炸了,我看船上若有人真就死定了!”
“我看也是,没准会被炸得粉身碎骨的,你是没看见那船……”
这话很不好听,秋观桥上前揪住那两个人,“你说什么?”他的样子吓人,那两人瞬间噤声。
他又将其放开,小心询问着打捞的人,“有没有捞到什么人?”
“王爷,打捞上来的人全被送去了大理寺!你要找什么人吗?”
赶过来的青黛道:“有没有我家王妃娘娘?”
“什么王妃,全是男的。”
他感觉那两人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了,他踉跄几步,站也站不稳。他开始自责,若是他没离开的话,或许她会听话一些,或许她会没事!
他突然纵身往河里一跃,青黛以为他要殉情,想跟着跳下去。却被翁同良拦下,“我去!”
秋观桥在河里摸索,可是任凭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青黛在岸上焦急万分,天这么黑,怎么可能找得到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翁同良才拖着昏迷的秋观桥上岸,送他回府。
清醒之后,秋观桥又去河里寻找,他像疯了一样,不眠不休的找。
在船炸开的位置下整整找了三天,他还是找不到。就是和贞来了都没用,可和贞也不懂劝说什么!
秋观禾看不下去,看他就像着了疯魔,便将其打晕。
凤嫣看秋观桥何其痛苦,替云樁惋惜之时又庆幸自己能拥有秋观禾。可她得到的这一切还得仰仗云樁的功劳,可如今她却生死未卜!
“观禾哥哥,不如我们花银子请人去河里找找吧!总比表哥一个人强啊!”
“我会看着办的,你别操心!让人好好看着他!”
秋观桥找不到,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开始用酒来麻痹自己。可这酒就像水,任凭他如何灌也不会醉。
他轻抚着折扇上的她,喃喃自语:“我曾说过,以后你的身边有我,可为什么我做不到呢?是你让我食言的。我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我是何等的没用。”
这屋子此刻就是他的天下,是他躲藏软弱的地方。他不再假装冷静,像小孩子似哭泣。
青黛听着书房里的动静,担心秋观桥想不开,只能敲着门,“王爷,你要怪就怪奴婢吧!”
卓不务猛拍着门,“观桥,有事说出来啊!你开开门!”
他不能自抑,看这任何的事物都觉得碍眼。但又无处发泄,一挥手扫平桌上碍眼的东西,“叮咚”从桌上掉出一个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