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想从中拿到云国更多的好处才会出兵,遂召了秋石远去御书房商讨云国之事。秋石远难得的把秋观桥带在身旁,两人一道过去。
北帝一看便明白了两人的意图。
“怎么,观桥过来是有话要说!”
“是陛下召臣来,应是陛下有所筹谋才是!观桥过来也只是想听听陛下的高见而而!”
北帝轻笑几声,“你呀,真是老谋深算。也真是为难你们了!云皇是观桥的老丈人,不帮忙显得太过无情了些!不过云国的二皇子也太过急燥,这一两天都等不了,本以为他们会答应朕的条件!你们对这事有什么看法,都说说看,”
“那臣可得先向陛下讨个恩典,待会儿若臣父子俩有何大不敬的言论,陛下可得赦免!”
“言论自由。咱们抛开君臣,自家人讨论讨论!”
“那臣便说我父子俩的见解。陛下是帝王,此前曾给云公主承诺。金口一言,如今陛下又如此回避云国,怕是会伤了云国百姓对北冥的信任。也易被他国诟病。”
“所以你们认为朕也应该出兵!没藏私心?”
“云公主与郈鄄司马光献有交情,郈鄄也并没说不出兵。倘若司马光献说服司马怀献,让他们占得先机,我们真就因小失大了。”
“说说看!”
“因为云公主下嫁,云国百姓对北冥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如果我们这次出兵,势必会有个正当理由让我们的兵马驻扎在云国,长此以往,我们想将云国纳入北冥怕是要容易得多。”
“说的有那么点意思!这事明日早朝时再议吧!”
秋石远几句话轻松挑起北帝藏于心底的野心,三人又说些体己话,就起身告退。
两人从宫里出来,秋石远看着闷闷不乐的秋观桥。“你在怪为父怂恿陛下欲吞并云国!”
秋观桥摇摇头,“陛下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您不这么说想必他亦会这么做!”
秋石远揽上他的肩,“别回王府了,回去看看你母亲。我去寻其他几位大人,让他们一起说服陛下!”
秋观桥点点头,他真庆幸这时候自己父亲能帮自己。即使小时候未曾得到他多少关怀,但现在他是真的感激他!
有了秋石远的帮忙,他似对出兵一事成竹在胸。
秋观禾看他难得回来一趟,带着酒去了秋观桥的棠园。他替秋观桥斟了杯酒,未和他碰杯,自己倒一饮而尽。
“我更愿意相信卓不务的话,没找到尸体就证明人还活着。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喃喃道:“那是火雷啊!我一直不敢想,要是被炸得粉碎呢?”
“喂,要不要和我打一架!”
秋观桥摇摇头,“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出气的话,你不是我的对手!”
秋观禾失笑,“这话说的真是让人火大。”又拍拍他的肩,“振作起来,如今能帮她的只有你。我也会奏请陛下,由我带兵前往云国。”
秋观桥终于正眼瞧他了,“你是说,陛下会出兵云国!”
“这是一定的,兵部下发文书至边境,要他们密切注意乌凉两国的动静。早晚的事!”他是个将领,当然看得出来北帝对云国存的心思。
秋观桥的眼神充满了担忧,北帝存了想吞并云国的心思他知道。但他对出兵一事犹豫不决,如果他的本意是坐收渔利,那就糟了!
秋观桥惊坐起,看来事情又得重来筹谋了。对饮酒的秋观禾道:“我有要事,先走一步!”
秋观禾瞧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又提起酒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第二日早朝,北帝询问在朝众大臣的意见,秋石远及他劝说的几位官员依然向北帝劝说要他出兵的谏言。
堂下议论纷纷,却讨论不出所以然。北帝不耐地敲了敲跟前的桌面。
秋观桥盘算着小心思,他朝卓不务使了个眼色。卓不务出列道:“陛下,臣有与左相不同的看法!”
秋石远看着一向与秋观桥要好的卓不务竟然会率先出列,想来他们两人也当有所筹谋。
“户部尚书有何高见啊!”
卓不务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如就坐山观虎斗,最后捡便宜!”
秋观桥和卓不务商量,倒不如把北帝的心思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让他直面这个问题时,倒能更快的使他下决心。
有官员嘲讽道:“不愧是户部尚书,计较事情都是利字当头!”
“陛下说畅所欲言。本官只是说出心底的想法,按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么做确是最得益的法子。”
“卓尚书有无想过,陛下可是允诺过云国公主的条件。而北冥出而反而,怕是会被他国耻笑!”
“乌凉北凉何所惧,待到收为己有之时,他国还会耻笑?怕也只有眼红了!”
北帝看卓不务简直把他心思道了个干净,心下有些不自在。“都别吵了,永和亲王有何见解?”
秋观桥缓缓出列,他作了个揖道:“陛下这么问臣的意见,似乎不大妥当。众人皆知,云国长公主是臣的夫人。若臣劝说出兵,只怕会被他人诟病。若臣说不出兵,又显得太过无情。所以,臣听陛下的!”
秋观桥想置身事外,将问题又抛回给他。这让北帝有些不快。
“太子和九王有何想法?”
殷孔奚道:“儿臣认为左相的建议应当考虑!”
殷孔生还未开口。秋观桥又道:“陛下知道郈鄄的襄王与云公主有些交情。臣对乌凉出兵这事挺在意的,就向他循问郈鄄会否出兵。但听他说了一个消息。”
北帝看他最终是忍不住了,便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