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观桥道:“听说子微庄插手云国的事。他们在郈鄄的人秘密与司马怀献接触。”
北帝惊坐起,“怎么,难道子微庄也所属云国?”
“不确定是!但又不能肯定不是!陛下得快些做决定了。”
北帝本来求的只是小利,但现在秋观桥抛给他一个更大的诱惑,是个人就一定会忍不住。
子微庄乃六国最大的钱庄,听说当年子微庄开创之时,不得一人相信。还是云樁一马当先,在子微庄投入第一笔银子。故而引来了子微庄的辉煌,所以云国对子微庄算是有恩惠的。
北帝喃喃道:“这么说,郈鄄就有可能会出兵!”
秋观桥没办法,要不这么说,北帝可真就会抄后手,让他觉得有利可图时,人的意志才会有懈可击。
殷孔生对秋观桥的话存有疑惑。子微庄虽然是最大的钱庄,但向来隐密,从未有人听过子微庄的把持者。为何襄王会将如此重要的事透露给他,交情再深也不至于此!难道他与其中的人相识吗?不过,他并未对北帝说出他的疑惑。秋石远的提议是对的,出兵云国对日后的收服的确是要容易得多。因此他也劝服北帝出兵。
“儿臣附议左相的谏言!”
北帝皆看到同意出兵,他也不再固执己见。
“那好,既然各位爱卿都认为应该出兵,那就这么办。关于领兵的主将,朕再自行定夺!”
秋观桥终于露出得逞的笑意,一扫连日的阴霾。
秋观桥抛出了诱饵,利用子微庄作饵,使北冥参与争夺。
他信守对她的承诺,替她扛下云国的重担。他轻抚着折扇上的美人,她一语成谶,他真的看不到她了,如今只能以此解相思之苦。
小冬瓜呜咽地跑到他的脚下磨蹭,秋观桥将它抱起来,将它抱在怀中。“你想她了,是不是?”他看着未知的远方,长叹一声道:“我也是!”
北帝答应出兵。无元得知这一消息,赶紧派人告诉云净言。
当然也被北凉的探子打听到了,纷纷袭击云国在当地的铺子,却早已人去楼空。早在出事前两个月,云樁便早已派人告知云净言,云丝铺所有货物全部抛售,所有人找好藏身之所。就怕有人被捉去以此要胁云国。
秋观桥让翁同良注意九王府的动向。就在当晚,殷孔生被秘密召进宫中。
北帝让兵部拟定带领的将领,秋观禾和殷孔生主动请缨,带兵出战。
由此北帝下令,由殷孔生担任主将,所有将领听从他的调遣。
秋观桥向北帝告了假,所有事务一律由冼厷白暂代。他也会随军队一同前往,他也想去看看云樁口中的一年四季如春的景致。
“母亲,我走后,王府的事就交由你,我会让王助协助您打理事务!”
“我别的帮不上,这点小事我还是会的,你放心地去吧!”
“听说你去闹了九王府,怎么这事跟河非弦有关?”
秋老夫人听说云樁出事,匆匆赶到她未曾踏进的棠园。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和贞说的事,“我就说这人心术不正,我说我怎么对这丫头喜欢不上来!以后不许她进我们秋家门,谁敢放她进来,我打断谁的腿!”
“母亲,人家就快是九王妃了,我们拦不住呀!”
被秋老夫人一瞪,和贞又道:“不过她也害怕,不会过来的!”
看到秋老夫人如此,秋观桥还是很安慰的。
“祖母,谢谢您将她看得如此重!”
秋观桥不和她顶嘴了,这一副感激的样子倒让她不自在了。“你这臭小子,怎么忽然说这话!”
秋观桥仰起脸,止住溢出的泪水,而后向两人笑笑,“回去了!”
秋老夫人第一次生出想安慰他的心情,不过还是忍住了。“这叫什么事,我还高兴我秋家娶了个好孙媳妇,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个事!”
过了两日,所有人整装待发。这一次,北冥从各地抽调了十万兵马。
秋观禾凤嫣依依惜别,年少的她知道上战场是多么危险的事。
“公主是个好人,你去帮助她,就算我再舍不得,也不能拖你后腿不是!”她眼含热泪,满怀担忧,话却说得洒脱。
秋观桥识趣地离远一些。他环视一圈,看着一对对小情人。抚摸着怀中的小冬瓜,他和殷孔生就显得形单影只了。虽然卓不务依然没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冒似是差不离了。再到身旁的翁同良和青黛。因为云樁的事,已经动摇了翁同良的决心。他决定跟随秋观桥一道去守护云国。
殷孔生这次作为主将领,在前头领着兵。河非弦并没出现,她从那一夜开始,就无意地避开他。
河非弦躲在城门之上,远眺着殷孔生。
许是被周遭的环境所触动,殷孔生回头眺望了一眼城门,却见一道身影躲在城墙上,他激动地原地踏马转圈。即使他不清楚那道目光锁定的是他还是秋观桥,但看到她的身影他依然心有喜悦。
他的目光牢牢锁住,未敢离开。那身影因为他明显动了一下,这让他更是雀跃。
大约过了小片刻,秋观禾才撇下她们过来,几人踏上云国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