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良看到秋观桥又折返,其很是不解。
秋观桥招呼军中驿使,写了一封加急信件,让其派到大本营。
至于他呢,倒是另有招!这一次可说是误打误撞,让他想到一个点子。
他假意让那人跑了,为的是让他回去透露消息。他就是要分裂其势力,将其瓦解。他倒要看看,乌凉和北凉的联盟究竟是多么牢不可破。
他传信回主营帐,让殷孔生派手底下的人换上北凉军服,去攻乌凉阵营。每日派兵去只是骚扰,待对手真要出手时又将人撤退。
他这招无中生有,倒是让两国互相起了猜疑。
秋观桥让翁同良带着将士操练,他不急不徐的模样倒让翁同良急了。
翁同良道:“您还没想到办法吗?”
“人家二万兵马,咱们才一万。怎么打?照老办法,先进去探探情况!”
“王爷,不如我们进去烧他们的粮草如何!再去城中的水源下药,如果没有粮食和水,我看他们怎么办!”
“你学阿樁倒是挺快!”
“王爷才学得炉火纯青呢!”
秋观桥轻笑一声,“这里不比白龙城,那里百姓皆被关在一处。这里人口散乱,不好下手,如果危及到城中百姓,就算攻下来也会被骂个半死!”
“那这城该如何攻,就没有弱点可破?”
翁同良还是操之过急了!弱点当然有,只是这打仗求的是稳和胜。秋观桥也只能派人在罗山城外守着。
而此时,鱼登令奉殷孔生之命攻打京口。北凉驻扎京口的兵马不过才一万五千人,殷孔生派给他的人竟达二万人之上。秋观桥知道殷孔生在培植他的势力。这次出兵援助云国,秋观禾先后攻下了天桥和双塘,而他则拿下了白龙城,他的人并无建树。
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赢,鱼登令是他的副将,即便他不亲自出马,可属下的能力必也是将领的功劳。
那派他来罗山,正好借他之前的盛名吓吓这罗山内北凉的将士。在他看来殷孔生是想趁鱼登令攻打京口时,要他拖住在罗山的兵马不让其去支援了。这一招用得倒是高明!
鱼登令是个纯粹的武将,只会照命令行事。在北凉以京口数十名的百姓的性命相要挟时,竟直接将质子射死,继而攻城。
尽管这样的事引来的云卓鼎的不满,但是为了数十个人而失掉一座城池,继而是数万人无家可归,一想到这儿,他的不满也只能憋在心里。
这场以人数上压倒性的战争,毫无疑问是必胜的。
从秋观桥带兵到这里的十几日里,罗山城内一直是死守之状,未曾轻易出来迎战。
“王爷,如果您是北凉将领,何以解救京口这一局面!”
“我会借道向四凤的乌凉求援助!”
“但是,这条路已经被您堵上了!您之前扮作乌凉士兵袭击北凉将士一事,已传到北凉的耳中。他们还会有此考虑吗?”
“罗山的人马不会被调动,北凉剩余人马正攻打永顺,他们分身乏术。只是微小的摩擦,他们也不会和乌凉撕破脸!”
翁同良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调罗山五千精兵向京口支援。那这时候罗山的人马依然要高于我们,他们又何必如此害怕呢!”
翁同良想着又调侃起秋观桥道:“一定是王爷您太可怕了!”
秋观桥突然想到了好点子,这城中之人不出来,他自有办法将其给引出来。
他提笔在信纸上写了简短的几句话。他要消除北凉对乌凉的猜疑。
这透出的消息,也最终引起了罗山里的骚动。
翁同良认为他此前的一计不就多此一举了吗?
“王爷,你为何又要下这样的决定?”
“北凉死守,就是不出来迎战,你有何办法解开这目前的局面!”
他有此一问,翁良又说不出话了!
秋观桥让翁同良召集各营的将领进营帐商讨,众人讨论了一个时辰,才知晓他的全盘计划。
早前接到他传书的,在白龙的八十名黑衣人也悉数到了此地。
他让其中二人拿着同一封书信去引诱尤其公落入圈套。
接下来,他要让北凉有足够的时间去告知乌凉他的计谋。
营帐外战鼓敲响,更激起人心中的激昂。而二十日的停歇,对于北冥的将士而言,早已是厉兵秣马,跃跃欲试。这一股小气势就是秋观桥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