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驻扎罗山的将领尤其公看着秋观桥的五千兵马在城门外叫嚣,他这城中二万人,这北冥五千人竟也敢来挑衅。纵使心有不愤,却依然不敢进攻。
他知道秋观桥是为了拖住他,好为鱼登令争取时机。早在秋观桥的兵马驻扎在罗山城外二十里,他早已派人盯着,看到他营帐外跑出二个黑衣人,这让他们感到不妙。果然他的人在山中截获了一封密令。信中的内容令他极为气恼。那信中写道:“罗山不敢迎战,本王只有一万兵马,与其对抗如同兔搏狮。特为鱼将军献上一计。倘若北凉将士已向四凤的乌凉求援,尔等就扮作乌凉将士假意援助,先按兵不动,待到渗入其中之时,再反守为攻一举将其歼灭。也请尔等尽快攻下京口,速来与本王会合,一同攻下罗山。”
这秋观桥竟如此卑劣,使出如此毒计。那此前袭击他的手下看来也是此人的手笔。
秋观桥带着五千人马,个个手持长戟,在罗山城门外叫嚣。
“北凉军就是孬种,枉顾这城中二万人,老子五千人都敢攻你的城池,你们却不敢下来应战。贪生怕死也敢出来打仗啊!就你们这样的也就敢欺负欺负云国,有本事去攻郈鄄啊!”
秋观桥身后的五千将士齐声喊道:“北凉军就是孬种,乌龟王八蛋!”
这一呼声此起彼伏,甚是激荡。就是尤其公这沉稳的性子也不能说不恼。
尤其公身边的副将施甲子道:“将军,这欺人太甚了。末将忍不了!”
尤其公一个手势,手下人早已准备就绪。往后一看,城门下一排长长的街道,皆是身着盔甲的将士,足足有一万人。
他的手势挥下,城门“呲咔”声甚是响亮,这城门大开,几千人踏过护城河向他们奔来。
双方交手,北冥的五千将士不敌,稍稍抵抗,便脚底抹油开溜,似是并不打算与他们纠缠。
那之前被辱骂而愤懑的施甲子便带领人追了上去。没一会儿,远处的小山坡上人满为患,尤如一群狂奔的野马,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而后,又同样是五千人马再一次倾巢而出。
尤其公甚是傲慢,他出兵将北冥这五千人引开,再派出五千将士去京口支援并告知秋观桥的阴谋。就是不知道秋观桥会不会这么精明,猜到他的计谋了!
但他却忽略了秋观桥剩余的五千将士。
秋观桥将施甲子引开以后,被其追赶如同野兽。终于跑出了五十里外之后,引领他们的将领吹了几声哨声,一时间,他们便不再聚在一处,而是分散逃跑。秋观桥在身后疏散,同行的还有那些黑衣人,拦着施甲子等人的去路。
施甲子看他如此一副大义凛然,“你不怕死吗?就凭你能拦得住我们!”
“当然拦得住,我们其中任何一人都能以一敌百啊!”
他的话让施甲子蔑视。
秋观桥一个手势,远处的北冥将士又突然现身,点燃起埋着地下火雷的引线,四周完全炸开来,一瞬间地动山摇。秋观桥从不曾想过这火雷能用来偷袭敌人,要不是河非弦曾用它来炸云樁,他们依然想不到。但是如何在战场上便用火雷,就成了难题。而后他曾看到一名将士用细竹子削通用其引水,他为何不能用这细木竹子作引线。而后他带人挖了一整片山林,靠着埋于地下的细木竹子,他命人将引线藏于其中。但五千人马,轰动不小,他便再间隔九尺埋一根山竹。现在战场之下尤如一个八卦阵,引线四通八达。一点火,所有雷火皆爆散炸开。
待硝烟过后,那北凉军已所剩无几,他连同那些黑衣人及手下将士又带着人冲上前去厮杀……
翁同良带领埋伏在去京口的必经之路上,正等着这些人自投罗网。
这人数太多,翁同良让其他人在山林里候着,带着一千人去伏击。
众人等到了黄昏,距离罗山城已出了八十里。从远处传来一声鸟叫声,翁同良知道这北凉将士近了。伴随着一声声的鸣叫,终于让北凉的将领感到不对劲儿。四周飘出浓浓的大雾,可这白日里是艳阳天,就算是黄昏也不会有此等浓雾。这烟入口之中甚是辛辣。“不好,这烟有毒,赶紧捂住口鼻!”
他这先见之明似乎知道得太晚了,已经有人出现了恶心呕吐之症。
这时候,翁同良一声令下,身后埋伏的人纷纷冲出树林子,他们一个个掩住口鼻,向这官道上奔袭。
一时之间,所有人交织在这一片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