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硝烟,尤其公站在城墙之上远眺着山岗。赶紧又率领三千人出了城!他赶到时,早已是尸横遍野。
施甲子感觉已快是要去了!他指着秋观桥逃跑的方向,“将军,我们着了他的道了!”
打完就跑,干脆利落。他还真是小瞧了秋观桥,以为他年纪轻,看到他被轻易地引开,便轻视了他。尤其公才惊呼不对劲儿,秋观桥带领五千人攻城,那他应是还有五千将士。他本以来他未派出所有是留后着,驻守营地之用。
他想起了自己派出去的支援京口的五千将士,留些人下来救治伤兵。其余的随他赶过去,他看到横陈一地的尸,将士被人扒去了盔甲,尸体被扔在山野之中。
扒去他们的盔甲,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竟然中秋观桥的圈套。两万人,只不过一天的时间不到就被铲除了近一万将士,
他让人将这些将士的遗体就地掩埋,他们曾在罗山奋战,这儿也能算是个归宿。
这等惨状让尤其公的手下很是恼怒。“将军,我们去把他们杀了!”
“没错,为我们死去的将士报仇!”
众将士的愤怒让尤其公也气不过,脸色顿时阴狠无比。又带人折返回去袭击秋观桥的扎营地,却早已是人去楼空。
尤其公揣摩秋观桥的意图,将计引出他的兵马,最终目的是京口,这时候他就算再派人告知也是来不及了。
京口人数上压倒性的战术,已是必败无疑。如果秋观桥兵马回到京口调派,那他这罗山中的一万人马根本抵挡不住。既然秋观桥不按常理,那他也大可不必。
“立刻派人到罗城门,再调二万兵马来支援!”
对秋观桥的愤恨激起了他们的好胜,这种气势是可怕的,他们不在乎人数的伤亡,而是发誓不留一个活口。
鱼登令攻打京口,原本可以是必胜,但却让城中跑出十几个人。他们向四凤奔去,鱼登令知道,如果他不尽快攻下来,招来援军,那这结局有可能转变。
四周围绕着伤兵,他得赶在乌凉的援军到来之前,尽快攻下京口。不能让殷孔生失望,也不能让下属看笑话。
“快,趁他们疲惫之际,出其不意,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将军,他们去请援军了!这仗还怎么打?”
“咱们人数多于别人都打不过,丢不丢人!都给我起来!”
众将士又被这份荣辱感激起了斗志,又派人强攻!
场上硝烟不断,四周皆是刀剑的摩擦声,甚是刺耳。
当那五千人援助军抵达之时,京口的北凉军仿佛看到了曙光。
那为首的将领带领着人马冲上前,专攻其鱼登令手下士兵的腿,不取其性命。如此声势浩大的队伍,鱼登令不敢恋战,赶紧下令撤退!
北凉驻京口的将领吕良打开城门,迎接众人。
就在他们以为能松口气的时候,这五千人的屠刀高举向他们而来。翁同良一剑将吕良了结,吕良不可置信的倒下,在场的人还处惊愣之中,而后提起刀反抗。
翁同良等人坐在马背上,尤如一个个阎罗使者,个个手持长戟。而此前与鱼登令的反击已令众人的心力交萃,而他们还是将人引进城内,应付起这些宛如猛虎的敌军,是费心劳力,难以为继!
翁同良将反抗的厉害之人都杀了,只留下不反抗者。命人卸下他们的刀剑,将他们全锁入京口大牢里。
鱼登令是大感憋屈,没想到自己苦战,却为他人作嫁衣。
“鱼将军,末将奉永和亲王之命来助你一臂之力。罗山原派出五千兵马支援京口,已被我们一举歼灭!王爷要末将将计就计,助您夺下京口!”
他小人之心,还以为翁同良贪天之功。“王爷好计策!真是来得及时!”
“既然如此,鱼将军就休整一晚,明日派军随我前去罗山支援王爷!”
“你说什么?”他没听错吧!这人竟敢命令他!
“我们原驻守罗山一万兵马,王爷要末将带领五千人伏击北凉援军。但是王爷也只剩五千人马!且如今正与北凉一万五千人抵抗,望鱼将军凉解,请速速休整,明日便与末将赶往罗山!”
“这不胡闹吗?你看这死的死伤的伤,那还有精力赶去罗山。就算有这个精力,可赶到罗山也早已是疲惫不堪,哪还能打仗!”
“可王爷现在形势危急,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只能先派人禀报九王爷了!”
“可大本营离这远,如此来回又得耽搁一两日!”
“你有时间跟我磨这功夫,我早就派人奔出五里地了!”
看鱼登令推搪,翁同良身后的将士急了,“翁护卫,这可怎么办啊!”
翁同良甩甩衣袖,看来指望着鱼登令是不可能了。指着其中几个将领道:“你们赶往天桥,通知王爷的大哥秋观禾秋将军,我带人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