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慢慢排着。”所有人拥蜂而聚手里还拿着小礼品,感谢这几位活菩萨。
一个年近八十白发苍苍的老人拿着仅存的几个土鸡蛋放到他们的面前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瑶黎用手推开他的好意,老人家都这么老也不容易,可许易安却替她收下了她看着他接过那老人手中的鸡蛋再看那老人笑的脸都开了花,自己笑了自己一番,还是不打解人意。
“大伯坐好”就替他把脉写药单查病因然后把药单递他们当中随便一人按着药单里的给,每个人临走前都能听到他们一句一句感谢他们是活菩萨。
他们这几个小机灵鬼看着他们如此默契而又般配,忍不住在后面偷偷的笑。
不知不觉此时淡蓝的天中飘着几团淡火,粉红粉红的,在夕阳温馨的光辉里万缕霞光,有了绮丽的山水,有了宁静的山乡和勤劳质朴的人。
“今日圆满完成。”
一个个都累趴倒了地,只有温绻慈一人兴奋的可以因为夜晚到了晚饭也应该照常办了。“我们去吃饭,喝酒吧!”
这个建议不错,大家都忘记了今日的疲惫不堪,满脑子都是酒肉鱼虾。
夜幕悄然降临,长安城内外却还是灯火通明.风悠悠的吹,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雾雨轻轻洒落,雕的古拙的栏杆被蒙上一层湿润,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夜里的寒气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画舫在湖上游,差点惊着了从上游漂下来的河灯。
吃了个肚歪,散步在繁华的长安里,女孩子们自然对小摊贩上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所兴趣。
刚好逛到卖簪子的小贩上,里头最显眼的就是一支白玉簪子,雪亮剔透,玉色中有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更显娇巧,几条流苏垂下,随着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最耀眼的簪子通体碧绿,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彩凤,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还有一个莲花子似的吊坠,端的是飘雅出尘,就是这两个女孩中意的。
可瑶黎中意的是一个木簪,没有什么特别华丽的小心机,只因木簪一柄,定情,从此以后,三千青丝为我独挽。
怡景见她喜欢顺手也把她的那份单买了,她问:“这木簪有什么好的呀?”
“定情好用”
“就……就为了这个?”
她看着手中的木簪轻轻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木簪也很喜欢木簪的含义。
许易安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中的那个木簪心想她就是想送给谁想与谁定情?
瑶黎说:“今晚随便找个客栈住下吧。”
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在某个街角的角落里等待着一个人。
夜静得像一潭水,一阵一阵的脚步声显得如此的哄耳,他回过了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仙君”
“怎么样?”
“妄川城内动静时大时小,但常常半夜能听清骇人的叫声。”
“我知道了,你要多加小心。”
此时树枝有强烈的摇摆声,他们眉头紧皱眼里都是惶恐不安一对视点了点头那穿着夜行衣蒙面的男子就翻墙而过了。
瑶黎见他走了才走去那一旁的树后许易安不知往哪里躲他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往自己走了过来。
瑶黎本想痛下杀手,可树后面的竟然是许易安,她收起了她那不安的眼神和犀利的手爪。
许易安心跳加快,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
她很严肃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起来上茅厕的时候见你往外走我就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瑶黎看他说的也不是假话但是还是半信半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你跟一人说话”
她冷道:“你还挺诚实的,这么晚了赶紧回去睡吧。”
她便走在他前,他跟在她身后,他不知为何轻轻的道了一句:“我都吓的不困了。”
她停住了脚步回了头问:“你不困了。”
他忙道:“昂昂昂”
她冷笑道:“那一同赏月亮吗?”
他有些受宠若惊:“可,可可以吗?”
瑶黎随意一跃跳上了不知哪家的屋顶上许易安也跟随她跳了上去,他们就静坐在赏月,瑶黎觉得无趣就变幻两壶酒出来给了他一坛。
他接过酒问着:“仙君很爱喝酒?”
“酒能解千愁。”
他有些不敢多言,她当时那凶悍的神情和那要置他于死地的手让他有些惊慌失措。
喝着美酒,赏月亮散发着它独特的淡金色光,幽有的,轻轻的,柔柔的,散发幽柔地光。
她好奇的问道:“许公子今日状态比昨日阳光了许多,让我都有些……额……”她愣了一会儿在组织语言她又差点把心里话给说出来。“有些感兴趣。”
他凑到她耳边说。“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对我的经历感兴趣?”
她这个万年老树不曾开花,他这一说让她有些小鹿乱撞还有一些紧张。“那当然是经历呀。”
她的紧张让他确定了对自己的想法,他嘴角轻轻上扬,疏疏的眉毛和细细的眼睛也在笑。
她像个惊慌失措的小蚂蚱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话:“你……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肆意地看着她,致命诱惑,笑容是暖暖的,大而灿烂。
她的咽住话,红了脸,夹着惊疑的光,避他的视线,张惶地似乎验发出来。
“仙君喝醉了?为何脸这么红啊?”
她忙着狡辩:“对对对,我喝醉了,赏月就赏到这吧。”急忙跳下屋顶跳回自己客栈房中,思考片刻。“他…他…是在调戏我吗?”
许易安看着她慌乱的背影他侧过脸,轻笑出声。
清晨,醒来总会听到的是树枝上知了清脆的叫声,窗外传来阵阵鸟鸣声,小街是静谧的,晨风微微吹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顺着叶子滑下来,欢快地跳跃着。
她下了木梯,他们正在楼下吃着沸腾的粥,还有很多咸味十足的配菜来配上清粥的不足。
怡景急忙叫道:“小黎快来吃呀!”
他们都注意到了她,许易安的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这么多人她偏偏与许易安对视,可才对视了一会就赶紧看到它处,她怕你瞒不住心里的冲动还有那脸红的瞬间。
他们让出了个位置让她坐下,正对坐的就是许易安,他很随意的夹了酸豆角给她,就急忙喝了两口就说吃饱了。
温绻慈说:“不是,瑶瑶你才吃了两口就饱了?”
“嗯,我不饿”
他们每个人大眼瞪小眼,只有一个人许易安在那偷偷地笑,计谋得逞了呗!
就在这时,客栈外出现了一阵的哀求声,只见那名男子跪着向他磕头说:“别杀我,别杀我。”
所有人躲着远远的,生怕自己惹上了祸端,他们走出门口一把刀狠狠地割了他的脖子鲜血溅满地他就那样狰狞的死去。
转过视线是妖,妖竟然在人间胡作非为,他遇上了仙君,他可还有活路?
瑶黎袖间一撇整个时间都被定住了连正在落地的树叶也定在了那刻,急忙奔跑的人类也在那一动不动。
她立马上前轻轻一招就把他打倒在地,许易安拿出剑扣在他的头上。“鱼妖?”
瑶黎怒吼:“是谁给你的勇气在人间胡作非为?”
鱼妖很豪横的说:“你算什么东西!”
“看你是想进闲袅谷了”
他眼前一定,惊讶无比,立马起过身子跪下。“小妖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仙君驾到。”
“我问你为何在凡间胡作非为!”
“是是是……那薛凌浩让我这样做的。”
此话一出必有古怪,心有余悸,有人盯上薛凌浩。“既然岂有此理,那你就陪薛凌浩一同下地狱吧。”
一掌打出,就此毙命。
温绻慈跑过来说:“瑶瑶不可能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人家不可能好端端污蔑他吧。”眼神一撇一撇不停给他暗示。
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就脱口大骂:“没想到他竟然变成这样子,龌龊,肮脏,不可理喻,再也不和他做朋友了。”
这么幼稚的骂法也只有他能说的出来,怡景就施法让他们忘记刚刚所有事件的发生。
怡景问:“那死去了男子怎么办”
“来世让他去个好人家”
怡景一个响子恢复如生,不断地尖,不断的官兵走来,他们早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经过告示栏,随意的往那掠了一眼,逸尘仔细观摩了那纸上的一字一句说:“当今圣上不是落徵羽了吗?”
正在围观的人说:“十五年前就不是了。”
“什么?为何?”
“你们这都不知你们是外国来的吗?他十九岁那年就荒废朝政跑到那山上种花去了,没过几月他就宣布不再做皇上了就退了位,安心种他那花去了,百姓都说他是着了花迷了。”
许易安惭愧的说“早知,还是把他记忆消除了较好。”
怡景大吃一惊:“她当时没有给他消除记忆?本以为那是一句玩笑话他竟然真的做了。”
瑶黎听的懵懵懂懂。
望舒也调侃道:“他竟然为了那一句玩笑话真的去种了满山花?”
“……”
温绻慈也惊讶不已,只有瑶黎,颜双这两个人不知所以然。
逸尘急忙跑去问:“大爷那山在哪?”
“你一直往前走,出了城门往左拐一直走就能看到那满山向日葵。”
“真的是满山了?”
“十五年了,怎么能不满山。”
从来有过的焦躁不安、急不可耐他们直冲那山上走去,刚到山下惊呆了一片,真的是满山向日葵,一片片黄澄澄,金灿灿,流金溢彩,耀眼夺目,高高的杆仁顶着的圆圆的葵花,冲着太阳微微点头,花盘上,唱的蜂,舞的蝶.飞的蜻蜓,千姿百态.妩媚动人。
盛夏如花,向阳不变。
瑶黎感叹道:“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所有人盯着她,她满脸疑惑着。“她当初为何不给他消除记忆,如今他真的做到了满山向日葵,他本可以做个好,皇上可如今他”他们心里满是可惜,可惜他为了一句玩笑话而放弃了所有。
瑶黎问:“她…是谁”
本紧绷的姿态,放松了起来立马摇摆着身体。“没谁……没谁”
“……”
那长满胡子的中年男子背着担子,挑着水走了过来,眼前一群人熟悉的背影,他激动地放下了担子,那手抖动着指着他们。“你们……你们?”
他们转过了身,看着眼前那男子他在无之前那少年气概,他忍得住寂寞空虚冷,更冷的住风吹日晒,他从小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种苦?
当他看到瑶黎时,鼻子一酸,眼泪一掉,那满脸胡子的他笑的很灿烂,像是几百年没有笑过这般舒心。
他想跑过去拥抱她,立马被他们拽到一旁去。“她现在不是昕朵?”
“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你就记住它不是昕朵就行,晚点再跟你解释。”
他心里的又重了一道坎,她走了过来。“这位公子这花了十五年屹立不倒,实在佩服。”她笑的没有之前的那么奔放,刻意的保持形象。
一眼就识别她的确不是昕朵那傻丫头了。“只为一人种花,也只为一人动心。”
“那女子对公子来说很重要吧。”
“重要的不能再重要了。”
她笑道:“一年四季,春酒,热夏,秋酿,知寒,相遇即是缘,所有的思念都会延续成重逢,那公子与那位姑娘可还在一起?”
他干笑着:“我在等一场来一相逢。”
“明明博识才学稳稳当当,明明皇帝之位坐的享受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不好吗?非要受苦受累呢?”
他坚定地说:“我自风情万种只为她一人”
很少见这种痴情之人,她心里佩服妥妥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