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栀摸摸头发,已被喻津言擦的七八分干的样子了,再简单吹吹,便完全干了。于是打开衣柜,找了件荷叶淡绿碎花旗袍穿着,简单梳了个发,清丽脱俗,她本就肤白,出水芙蓉般的肌肤就像刚剥壳的水煮蛋一样吹弹可破,着身的旗袍上的淡绿荷叶更显大家闺秀的气质,也特别融合初晨微暖的阳光。
门外的喻津言早已换好了衣服,上身是硬质立领大衣,襟领纹着缭荡的花纹,后腰部微微收腰的设计,衣尾小小的开叉,下身是熨得笔直的黑质瘦脚西装裤。他本就个高,一双长腿又是笔直修长,如此打扮,英气中更显不羁。
喻津言在宋清栀房门外等了一阵子,还不见里面的人出来,便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怎么如此磨蹭,出个门都让人好等。”
话音刚落,宋清栀就出来了,“怎么就是如此等不及?”
喻津言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一阵子,才舍得移开目光,感觉到了自己微微烫红的耳根,轻咳了声,“既然好了,就走吧。”
司机李叔了解今儿早少爷和少夫人要出门,早已泊着车在院外候着了,等到两人出来,便绕到车后开着车门,问了早:“少爷,少夫人请上车。”待喻津言和宋清栀坐进了后座,李叔关上门,坐进驾驶座,便驱车了。
每年这个时候,东棠都会有大大小小的赛事活动,好不热闹。今年,东棠的富家子弟们便举办了骑猎活动。眼下,喻津言带着宋清栀去的地方正是骑猎场——漓庄边缘的围场。
漓庄山下正围着一行人,这些人都是山上的公子哥们的护卫,是负责保护山麓的,领头的叫沈东,是喻家的护使,他远远的一见着是喻家三少的车驶近来了,便领着属官两行排开,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喻津言的父亲喻仁封势力盘踞长江一带,是江东的巡阅使,手握兵权,其势力割据一方,这喻家三少喻津言虽没有在军中任职,但介于其父的势力,他们自是不敢怠慢的,更何况这又是喻仁封最宠爱的一个儿子。
“公子爷可算是来了。”沈东走到喻津言身边,微微俯下身,可谓毕恭毕敬。又见另一侧车门下来一位温婉动人的女子,沈东是早就听闻喻津言娶了位妻子,乃是同榆有名的大家闺秀,只是不曾想过竟会如此年轻,看着也只二十出头的模样,平静美好,不曾染过岁月霜霾。
沈东又对宋清栀行了个礼,说道:“想必公子爷身边的这位美人就是三少奶奶吧,竟是如此年轻。”
喻津言闻言,一把搂过宋清栀,说道:“沈公子好眼力,这位正是内人,宋清栀。”
沈东笑笑,说道:“公子爷和三少奶奶郎才女貌,走到一起,换作旁人,也自是能看得出来罢。”而后又对着属官们打了个手势,便请喻津言和宋清栀上山,“骑猎快要开始了,公子爷和三少奶奶请随我来。”
喻津言转头对沈东说道,“有劳了,就请带路吧。”
宋清栀拽住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将其拿开,强作镇定的模样在喻津言看来甚是好笑,不过也是任由她去。他倒是拉着宋清栀的手,先迈开步子,走出了两步,忽而间又干脆搂过她的肩头,拥着她走向车门边,然后又给她拉开右侧的车后门,单手挡着车顶,护着她的头,见她坐了进去,才关上门,自己则绕过另一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李叔见两人就了坐,便发动车子,跟在沈东行车的后面,往山上的围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