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喻津言所说的那样,喻荣柯早已突开了沈东的拦截,往山上来了,只是到了别墅没有见着喻津言,倒是见着了正巧从外面回来的宋清栀。
“二哥,怎么这时候来了?”宋清栀先开口道,又招呼六子去斟杯茶水过来,“竟也没有人提前传知一声,我好准备一些瓜果。”
“无妨,我不过是路过东棠,听闻三弟上了漓庄,临时起意,想着来看看他。”喻荣柯接过茶杯,说道,“只是不巧,没见着三弟,他可是出去了?”
“哦,是。贺琅这会儿应该是出去了。”宋清栀知道喻家这三位公子明面上是兄弟手足情深,可暗地里却是各怀暗波,喻荣柯此番突然前来,怕是又要掀起什么风浪了。
“二哥先喝两口热茶缓缓,我去寻寻他。”
宋清栀刚走出院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喻津言正大步的走着回来,身旁还跟着陆副官,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随后就看到陆副官往山下的方向去了。
不等宋清栀开口,喻津言先嚷着,“夫人终于是回来了,等得我好生乏趣。”说罢,走近她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
宋清栀按住他的手,低声说道:“二哥来了,多少注意点儿,可别这么放浪。”
“我揽着我自己的妻子怎么了?又不是外人,还得如此多注意不成?”喻津言还故意提高了音量。
喻荣柯听到门外传来喻津言的嚷嚷声,便走了出来,“咳,三弟与弟妹还是如此夫妻情深,小别过后似乎更胜新婚了。”
“哎呀,二哥可是来了?”喻津言这才放开了宋清栀,走到喻荣柯面前,微微低下头,又说道:“怎么也不让人告知弟弟一声,好生怠慢了。”
“我也是才来,咱们俩兄弟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客气了?二哥不过是来看看你。”喻荣柯捶了下喻津言的胸脯,阴沉的双眸,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而喻津言似乎对他这一举动稍微不满,却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只稍微欠了身,是要与他保持着距离。
宋清栀见俩兄弟该是要叙事,便识趣和着六子借口离开了,此时偌大的屋内就只剩喻荣柯和喻津言两人。
“三弟,说来也是奇怪,方才我是要上山的,竟被沈东那小子给拦住了,怎么我做哥哥的还不能来看看弟弟了?”
喻津言听闻,眉头一皱,“噢?竟有这事。想来定是那沈东不识相,过后我给教训教训。”而后咧起嘴角,轻浅一笑,“怎能如此扰了二哥的好意不是?”
“罢了罢了,也许是太久不见,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我来,三弟也莫要与他计较了。”喻荣柯倒是不在意,毕竟区区一个沈东也不成什么气候,若是赶绝了,日后怕是会对自己不利了。
“既然二哥如此宽容,弟弟便听二哥的,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不然外人会笑话咱们喻家的护使不懂规矩了。”喻津言是知道喻荣柯这话中的意思的,倘若就此作罢,怕是会存下令喻荣柯起疑的因子,省的日后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喻津言又问道:“二哥不是在军中嘛?怎么这会儿有闲时到东棠来了。”
“父亲命我前往北疆,恰巧路过东棠,想着来看看你。”喻荣柯说道:“三弟也是很久没有回家了。”
“父亲不是将我驱到这了嘛,我倒是喜欢在这吃吃喝喝的,过得舒服自在。”喻津言漫不经心道。
喻荣柯见他这副模样,稍稍摇了摇头,又轻轻叹了一气,“父亲也是一时气急,你又何必与他置气?”
“他当然是不愿意整日见着我,还省了念叨的功夫,如今这样也挺好的。”喻津言最是听不得说教,连忙岔开话题,“可别说我了,二哥你呢,前往北疆是有战事?”
“也不算战事,只是北疆势力有些蠢蠢欲动,父亲命我前去调查处理一下。”喻荣柯顿了顿,“三弟可是有关注边疆的事?有意愿协助二哥吗?”
喻津言摆摆手,推脱道,“我只懂得吃喝玩乐,每天胡乱着过日子罢了,哪里知道带兵作战之事,这是二哥的雄伟大业才对。”
“哈哈哈,三弟可是真会说笑,二哥不过是父亲的协助罢了。”
“以二哥的雄才伟略,定是能成大事者。”
喻荣柯只笑笑,“我听说三弟在这也住了好些天了。”
“是。这会儿还是闷热的天,漓庄很是凉快。”喻津言点头应道。
喻荣柯端起茶杯,慢啜了一口,又开口道,“弟妹之前可是被你气回了同榆?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别再如此任性的好。”
喻津言讪讪道,“二哥教训的是。”
“你们小两口的事,二哥也管不着那么多,只是你可别亏薄了人家。”
“弟弟明白。”
“这茶挺好喝的。”喻荣柯说罢,将杯中的茶水一口气饮完,而后放下茶杯,起身,理理衣尾处的褶皱。
喻津言也站起身,说道,“二哥若是喜欢喝,回头我让人送两罐过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