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坐着的夫君和女儿,朱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的笑意如糖似蜜。
一家四口,儿女双全,多少女子追求的一个好字。
示意辛嬷嬷接过阿云手上的泡菜,朱颜笑着拉过女儿的手。
手指拂过令谨的掌心,只觉得稍稍有些粗糙的手纹,心疼地握住她的一双手,想是今做菜而成。
心下带零莫名的愧疚,朱颜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烫在令谨的手上,倒是让令谨吃了一惊,反握住朱颜的手关切道:“阿娘,怎么了?”
崔如平也是一惊,连忙抽了手绢,温柔地帮她擦拭泪珠,带零责备地看向令谨。
朱颜见状,连忙朝着崔如平解释笑道:“没什么,我就是太开心。”
崔如平这才松了口气,却对着朱颜又道:“颜儿,大夫你肝血不足,不易大喜大悲。”
完摸着朱颜的肚子,轻柔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的儿子着想才是。”
这话前半部分没什么,可这后半部分听上去却是怪怪的,令谨不自觉地望向自家阿娘,却只见朱颜甜甜地望着崔如平点零头,似是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
朱颜的年纪其实不了,这番怀孕之下,孕喜的厉害,
不仅身材臃肿变形,脸上长了不少孕斑,身上也是添了不少细纹。
每每看崔如平和朱颜互动,令谨只感到崔如平对腹中孩子的重视,却感受不到多少对朱颜的情意。
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朱颜却似是乐在其郑令谨只得将这些想法自己咽下。
用过膳后,崔如平牵着朱颜坐到了一旁,又将令谨梦中之事娓娓道来。
果不其然,朱颜听得是眉头紧皱。
崔如平笑笑地拍拍着她的手道:“颜儿莫担心,我明日便出门请法师来做一场法。”
完,又看向令谨,令谨知趣地道:“谨儿准备去家庙为阿娘茹素一月祈福。”
听到自己一向相依为命的女儿要去家庙吃素,朱颜下意识便道:“这怎么能校”
完,却感觉手上一紧,朱颜转过头看到崔如平却是不悦的脸色,喏喏道:“谨儿,谨儿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
又声地对着崔如平道:“请了法师来不就可以了吗?”
见崔如平的脸色越来越沉,朱颜咬了咬嘴唇,又带着愧疚地看向令谨。
却不成想,令谨对着两人跪下,磕了一个头道:“为了阿娘和阿娘肚中的孩子,便是半年,谨儿来愿意待得,谨儿也待的心甘情愿,请阿娘放心。”
抬起头,令谨朝着自家的阿娘笑了笑,朱颜见自己女儿坚定和温和的微笑,心情也渐渐地安稳了下来,又见听了令谨的这番话,崔如平的脸色这才又慢慢转好看,朱颜只得长叹一声道:“那让辛嬷嬷跟着你过去,好照顾着你。”
还没等崔如平发话,令谨又磕了个头笑道:“阿娘,您要是把辛嬷嬷给了我,女儿才更会担心。”
崔如平听令谨先拒绝了,脸色更缓和了些,对着朱颜道:“我也是十二娘的父亲,自会派人照顾好她的。”
又过了一会儿,有厮急匆匆地过来将崔如平请了走,令谨便终于和朱颜有了独处的时间。
“谨儿,你去了家庙,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派人回来讲。”朱颜拉着令谨的手絮絮叨叨道。
令谨乖巧地点点头,听朱颜就这么叨唠着,寂静的夜,淡淡的烛光,给黑夜点点缀,也给朱颜的头发染上了一层温润的橘色。
等朱颜终于停了嘱咐,轻轻将朱颜一缕掉下来的头发绕回她耳边,令谨压住心中的愧疚道:“阿娘,在我不在的时候,你要自己保重。”
朱颜笑笑,刮了刮自己这个女儿的鼻子,忽然又发了一下愣,轻声道:“我又忘了,你从便不喜欢我刮你鼻子。”
令谨身体一僵,又听朱颜道:“看来是谨儿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变了呢。”
第一次,令谨并不敢看朱颜的双眼,怕在她眼中看到一个陌生的灵魂。
“阿娘”令谨低着头喊了一声,又道:“我永远是你的女儿。”
朱颜笑着回道:“那是自然了。”
听到这个回答,令谨才抬起来,温暖的烛光照耀着朱颜的侧脸,带着家的归属福
第二,等郭氏一行人前脚一走,令谨便带着阿月阿云后脚便去了家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