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工资也不高，不然我请你也成。”肖灿说完，厚颜无耻地盯着苏队员笑。

苏队员轻咳一声，下巴抬高了三分，眼望前方，给他来个听而不闻。

肖灿微感尴尬，眼角余光里却看见校长正冲他竖大拇指呢。

“厉害，相信自己，你有戏！”校长悄声说。

肖灿摇头苦笑，意思说您误会了，我可没这心思。

“校长，宋辞带来了。”门口响起一个队员的声音。

“肖哥，你也在这！”宋辞看见肖灿跟见到亲人一样，迈步就要向他走近。

旁边队员一把薅住，“你干什么？规矩点！”

“小宋，别胡来，先见过校长。”肖灿赶紧提醒他。

“校长好！”小宋这才看见办公桌后面的校长，陪笑着打了个九十度的躬。

“嗯。宋辞是吧？”校长平淡地应了一声，指向苏队员说，“这位是苏队员。”

小宋顺着他手看去，立刻有些慌神，“苏苏苏、苏队、队队队……呃……苏队员！”

三个字喊清楚，他不得不抬起戴着手铐的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

“扑哧”一声，不假辞色的苏队员都忍不住喷了一小口。

校长笑说：“看来我们苏队员的魅力可不是一般大啊，好好的一个人，看她一眼从此成了结巴。”

“校长别开玩笑了。”这次苏队员微微一笑，指着桌上另一份《取保候审决定书》问，“这次是我来念，还是您来念？”

“你念比我念强，让你受累了。”校长抓起决定书，递到苏队员手上。

等她念完最后一个字，小宋这才反映过来：“取保候审？谁、谁给我办的？”

“除了你父母，还有谁？”

“那要花很多钱吧？”

“具体我不清楚，自己回去问。——现在有一件绑啊架案，需要宋先生协作调查，请跟我回去录一份口供。”

“不要！”小宋突然大叫一声，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这个多大点事？关几天就出去，办什么取保候审？浪费钱！我不要……”

苏队员脸色一沉：“不要撒泼！跟我走！”

小宋哑然无声。

校长下巴一扬，示意队员打开他的手铐。接着又下命令：“把肖灿和宋辞进来时的东西都领出来。”

“是！”一个队员得令而去。

校长从办公桌里稳步出来，向肖灿伸出一只手：“缘份啊，真是缘份啊！”

肖灿知道他要同自己握别，慌忙也伸出右手迎上去。

两个人手掌握在一起时，校长有些失落地说：“你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心里还真像少了点什么。”

苏队员不明就里，瞬间瞪大了眼睛；而小宋虽然知道肖灿得到过校长的赏识，但也万没想到，两人关系竟然已经到这种程度。

“感谢校长这几天来的照顾，”肖灿由衷地说，“也感谢校长为我陈述冤屈。出去之后，我不会忘记校长这个好人的，希望有缘能够再聚！”

“一定一定，有缘再聚，有缘再聚！”

说话间，两人的物品已经清点出来，各自领了，在苏队员的催促下，走出校长办公室。

校长送到门口，命两个队员带他们出去。

走在楼梯上时，小宋鬼头鬼脑，凑到肖灿旁边，一指前面的苏队员，悄声问：“你女朋友啊？”

肖灿顶了他一肘：“别瞎说！再瞎说，她不打你我都要打你了！”

“开个玩笑嘛。”小宋眯缝着眼，笑得更加灿烂，仍然凑到肖灿耳边说：“想不到队员当中，也有长得这么漂亮的，要是能娶她做老婆，那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肖灿故做老成地教训他，“要知道女人越漂亮就越危险。”

小宋一把拉住肖灿，让他停下脚步，看着苏队员下了三级台阶，才说：“知道危险还跟那么近，离远一点！”

“哈哈。”两人相对大笑。

前面三人回头，苏队员一脸错愕，两位队员却是怒气冲冲。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信不信再把你们送回去关起来？”

两人的嘴巴立刻闭得紧紧的。

出了培训学校大门，终于感受到自由的气息。小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仰天大叫：“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我再也不进去了！”

肖灿却老早就注意到门口停有两辆车，一辆是越野型的警车，另一辆正像是郭建英那辆红色轿跑。

时间已经靠近中午，艳阳高照，人都躲在车上吹空调，见到三人走出来，车门方才打开，两位美女各自露出了她们精致美貌的脸。

接着是长腿纤腰。

“淑影！”肖灿惊喜地叫了一声，朝着车子跑去。

“你哪来的钱给我办取保候审？”一到近处，肖灿脚步还没停下来，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当然没那么多钱，”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碰巧，淑景穿的亚麻色连衣裙，正是肖灿上次带她买的那一件。

微风当中，裙摆在上下翻飞，衬得她的人真有飘飘欲仙之概。

她无比灿烂地笑着，两眼一刻也没离开肖灿的脸，一指刚从车头前绕过来的郭建英说：“这个你得谢谢我们小英。”

“小英？这个称呼好。”肖灿笑迎着郭建英说：“小英姐，您受累了！还花钱帮我办取保候审，真不怕破费。”

郭建英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光头上摸了一下，说：“你在里面受苦了，都是我欠考虑，哎！花这点钱倒不算什么，况且还可以退的。你怎么把头剃了？一进去都得剃头吗？”

肖灿抚着自己头顶说：“你信不信，也不是每个人都剃，长得帅的才能剃。”

“哈哈。”两位美女都笑弯了腰。

淑影说：“你倒挺乐观的，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肖灿油嘴滑舌：“那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大律师帮我到处奔走，要不然我哪敢这么宽心。”

郭建英忍不住打趣她们：“可惜，你们两个怎么就没能成为男女朋友？”

“他哪看得上我啊。”淑影半真半假地说。

“明明是她看不上我。”肖灿装得一脸委屈。

“肖灿！”不知什么时候，苏队员走了过来，“不要闲聊了。你的案子，还需要你协助调查，你和宋辞都要跟我们回队里一趟。”

肖灿为难说：“能不能让我先回去洗个澡？”

郭建英也为他说情：“是啊，好歹把这身衣服换了，穿着多难看！”

“案情紧急，哪有那么多讲究！”苏队员好像对女同胞更加没耐心，说着皱起了眉头。

郭建英碰了一鼻子灰，和疏影对视一眼，做个鬼脸，算是抗议。

肖灿仍不甘心，赖皮说：“你们不是还要给小宋录口供吗？趁这个时间，我回去一趟，洗个澡马上来报到，很快的，绝对不耽误你们查案！”

苏队员没有回答。身体转了45度，正正地对着他，目光杀向他眼里，良久一个字都不说。

两人相距本来不到两尺的距离，被她这样威胁似地盯着，肖灿感到一阵心虚。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算了。”苏队员突然一低头，沉吟说，“我们先不回队里，直接去名皇酒店，找那个马长连。”

“这样最好！”肖灿兴奋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我连澡都可以不洗了，衣服也不换了！”

“你错了，”郭建英抬起纤纤玉手来止住他说，“如果是回我们酒店的话，更应该好好洗一下，换身衣服再去。”

“为什么？”肖灿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