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个小子,你不是不喜欢她吗?调戏几句咋啦?我打死你!”
男人说着拿起自己的杯子就要砸过来,周权译一脚踹他膝盖上,男人当即没站稳一下扑在地上,脑袋都磕在了周权译脚边的地上。
黎景娆看着男人啧啧了两声,这声音,听起来摔得不轻。
不过心里好爽啊,哈哈哈!
“哎呦,杀人啦,杀人啦!我要找警察!”
男人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哀嚎着要报警,要两人赔钱,周围的人都纷纷围了过来,正好还在停靠,巡警也就上来了。
巡警穿过拥挤的人群,先是问了趴在地上的男人,那男人自然添油加醋,把周权译和黎景娆说成两个嚣张至极的情侣。
巡警自然不会只听他的话,问了两人和周围的人后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男的的确让人恶心,可又真的被打了,便想着让两边互相道歉,这事就算解决了。
黎景娆怎么可能向他道歉,示意了一下司机,司机就笑哈哈的搭着两个巡警的肩到一边儿去聊。
那男人还趴在地上说要赔钱,黎景娆理都不想理他,扬着下巴双臂抱胸看都不看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两个巡警回来了,看向黎景娆两人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尊重。
“这位先生,请出示你的火车票!”
巡警对着趴在地上的男人问道,那男人感觉事情不对,开始“哎呦”叫唤,说周权译刚刚踢到他要害了。
在火车站工作这么多年巡警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一眼就看出男人在演戏,他们对付这些刺头也有些经验了,一句句话看似在劝解,实则暗含警告,那男人一开始没听出来,后面却渐渐后背发凉。
“先生,快发车了,请您还是配合我们的工作!”
“欺软怕硬的东西,他们你们怎么不检查?”
男人还做着最后的挣扎,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十足的癞皮狗。
“不就是检查吗,谁怕谁,看就看!”黎景娆十分配合的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火车票,一副好公民的样子。
司机和周权译也拿出来给巡警检查,巡警公事公办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把东西还给了几人。
“他们没有问题,你呢?”
巡警看着脚下的男人,语气带着几分看小丑的揶揄。
“我……”
男人这么遮遮掩掩的,显然是有什么问题。
“快拿出来,这么多人还等着呢!”
巡警一下拿出来警察的威严,吓得男人一哆嗦,赶紧从兜里拿出车票和身份证来。
警察仔细核对了信息,结果发现这男人早该在上一个站就下了,结果现在来都还赖在车上,想必是想到了地方趁人多混出去。
“先生,你这票,早该下车了!而且,你这还不是坐票!”
“我,我那是买错了票,我到站了会补上的!”
“嘁!”
人群中发出唏嘘,这话说出来谁信,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那你也不能坐在这儿,你这是站票!”
“又没人坐,我坐一下怎么了?”
男人爬起来抱着自己的东西死皮赖脸地坐在座位上,就是不起来。
“警察叔叔,这是我的位置!”
一个小女孩唯唯诺诺的在人群中举着自己的车票,她其实也是刚上来的,但这个男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她就想着算了,反正她的车程也就两个站。笔趣阁khennk
警察看了票,在男人面前晃了晃,道:“看到了吧,你这是不是该让了?”
“我……”站着哪儿有坐着舒服,男人抱着东西还是不想让,但看警察的眼神越来越严肃,他渐渐的就认怂了,便嘀咕便慢吞吞的起身。
“先生,记得下了车要补票!”
警察不忘提醒他,男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
“哈哈哈!”
几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孩发出清脆的笑声,把周围的人都逗笑了,连黎景娆都忍不住勾了勾唇。
“哎呦!”
男人被识破了哪儿还有脸在车上待下去,抱着东西要下车,结果还没走过车厢,腿弯就又被一个东西重重打了一下,当即腿就一软,“噗通”一下趴在地上,门牙都磕到了地上,出了一嘴的血,好在还没有摔掉。
男人抹了一嘴的血顿时火冒三丈,只是有警察在,他不敢放肆。
“警察,有人打我,你看到了吗?”
男人捂着口鼻,又折过身来告状。
“哪儿有人打你?”
其中一个巡警看了眼滚在某个座位底下的玻璃珠,很快又装作没看见。
“你自己没站稳,要下车就快下,别耽误别人!”
快到点了,警察本着不耽误乘客时间的责任,拽着男人巴拉半拖把他弄下了车,也不管他嘴里的骂骂咧咧。
人走了,火车也开始动了,人们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便宜他了!”
黎景娆冷哼一声,十分不爽的坐回位置。
要不是考虑到这是在外面,人多眼杂,她才不会让那个男人站着出去。
不过,周权译能出手,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黎景娆看着他平静的侧脸,虽然他没有看向自己,但他脸上越来越红,想必是知道自己在看他。
有了刚刚的事,黎景娆也不多骚扰他了,省得被人听了去又遇见什么奇葩。
接下来的路,黎景娆都安安静静的,因为座位不舒服,她休息不好,整个人一直焉焉的,迷迷糊糊的靠在周权译身上。
周权译一直想让她回去,但晚上的时候,车内空调太低,他一个男生倒觉得没什么,结果没有注意到温度的问题,半夜的时候黎景娆额头就发烫了,觉得冷都倒在了他腿上,一个劲往他怀里缩。
“黎景娆?”
周权译碰到她身上都觉得是滚烫的,脸也有着不正常的红,脸上看着也十分难受。
“吴叔叔,她好像感冒了!”
司机大叔正睡得呼噜连天,被周权译吵醒脑袋都还是蒙的。
“什么事?”
司机大叔揉了揉眼睛,鼻子都还是酸的。
“她感冒了!”
“感冒了?”
吴大叔一下就清醒了,连忙过来探探她额头,果然很烫手。
吴大叔从行李中拿出急救包,拿体温枪测了下她的体温,38度,算是烧得厉害了。
火车上环境没那么好,只能随便拿点感冒药给她吃,司机大叔也是鸡贼,只把东西拿出来,喂药的事交给了周权译,反正人命关天,他也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