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铁球借着巨大的惯性,在辽军密集的骑兵队里爆炸开来,一时间,辽军的骑兵们人仰马翻,许多骑兵血肉横飞、头颅迸裂,脑浆四处飞溅到空中,到处都是血腥味道。
许多受惊的战马一边厮鸣着一边四处奔逃,又将辽军的骑兵队形冲得七零八落,甚至有许多辽军骑兵被撞翻在地,又被受惊的战马踩踏得血肉模糊。
一个辽军武将眼看着一个黑漆漆的铁球带着呼啸的破空声飞了过来,他便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可是,那铁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根本就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铁球转眼间就撞向了自己的前胸。“砰……”的一声闷响,他被撞得飞了起来,落到了一丈之外的地上,随后,又有“咔嚓……”的骨头碎裂声音清晰响起,他痛得眼前一黑,马上就晕死了过去。
周军的火炮齐鸣,火炮营的阵地上火光闪耀,烟雾升腾,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向四面八方迅速分散开来,经过连绵山谷间的回音,听起来更加震耳欲聋。
这时候,漫山遍野的辽军战马受到了炮声的惊吓,它们不再听从骑士们的指挥,而是到处狂奔,这些战马仿佛一瞬间遭遇了上天的谴责,又仿佛失去了理智,总之,这简直是一场避犹不及的灾难!
辽军的骑兵们一时间乱了分寸,惊慌失措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周军的炮弹遍地开花,到处都是血雨腥风,许多骑兵翻身落马,惨死在自家战马的铁蹄之下。
饶是如此,这些辽军骑兵却无法停止前行,因为,只要他们一停下来,就会被后面冲上来的战马撞到,所以,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冲向周军的步兵队伍。
这时候,周军步兵中的钩镰枪步兵营来到了最前线,他们与刀盾兵配合默契,一边割断辽军战马的马腿,一边刺向战马上的骑兵,一时间,辽军引以为荣的骑兵依然占不到丝毫便宜。同时,周军的火枪队也做好了战斗准备,那些突火枪手全都瞄准了不远处的辽军骑兵。
“准备……”火枪队的新任都头王大成大声喊了一嗓子,第一排的火枪队士卒立刻齐齐地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卒则站好了,一起举起了突火枪,瞄准敌军。
“射击!”王大成一声令下,站着的那一排火枪队士兵率先开枪了,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硝烟四起,紧接着,单膝跪地的那排士兵也开始了新一轮的火枪齐射。这是火枪队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辽军的骑兵们对此毫无准备,对于进入了火枪队射程内的那些辽军骑兵来说,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一个骑兵的胸膛中了一枪,胸口中有鲜血瞬间就迸射开来,他在马上浑身不住地颤抖,他手里的刀也脱手而飞了,同时,他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随后,他就滚鞍落马,又被自己人的战马踩踏得血肉模糊,辽军的战马纷纷受惊,自己人互相冲撞起来,一个个都撞得人仰马翻,整个阵型顿时就乱成了一团。
杜飞扬果断地做出了决定,让传令兵立刻传令下去,常遇春带领骑兵队出击!
常遇春接到了命令,立刻喜形于色,他挺起虎头湛金枪,大吼了一声:“杀……”
话音刚落,常遇春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他身后的铁甲骑兵们也都呐喊着紧随其后,他们一直憋着一口气,终于轮到他们出战了!
杨再兴举起佩剑平指前方,喊道:“掷弹骑兵……全体都有,跟我冲啊……”
那些掷弹骑兵从侧翼包抄过去,一边策马行进,一边将陶罐火药弹掷向了人仰马翻的辽军骑兵队里,一时间,辽军的骑兵队遭受了更加沉重的打击,陶罐火药弹到处开花,向四面八方迸射开来的碎片击伤了许多辽军骑兵和战马,许多战马的眼睛被刺伤,便更加如同疯了一般地到处狂奔,与自家的兵马撞成了一团。
陆飞扬见状,脸上浮现出喜色,他知道,反击的时候到了,他大声呼喊起来:“天佑我大周!传令下去,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全军立刻开始反击……”
周军的中军顿时响起了一阵阵呐喊声:“冲啊!杀呀……”,周军开始了反击!
辽军的骑兵向来骁勇善战,机动性很强,可是,现如今,辽军全军几近崩溃,很多人便萌生了临阵脱逃的念头,可是,这时候想要后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他们的阵型太过密集太过拥挤,更何况,周军的步兵和骑兵队已经开始了反攻!
由于辽军人数众多,分散在不同的区域,他们已经失去了统一的指挥,一时间,有的士兵急着要逃跑,有的士兵被身后的武将逼迫着负隅顽抗,有的士兵还在犹豫,这样一来,辽军全军渐渐地就丧失了战斗力。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辽军已经很难组织起有效的进攻或者撤退,全面溃败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常遇春率领的铁甲骑兵率先加速,分成两路冲向了辽军的侧翼,在辽军的每一侧,铁甲骑兵的队形都大致呈品字形展开进攻,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的前锋已经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径直冲进了辽军的侧翼,掷弹骑兵们则向辽军的中部投掷陶罐火药弹,他们的臂力都很强,投掷出的陶罐火药弹不会伤及自己人,而是以惊人的杀伤力造成了辽军密集队形中的大量伤亡,到处都是辽军士兵的惨叫声。
周军的铁甲骑兵士气非常旺盛,这种顺风仗很好打,他们挥舞着刀枪,仿佛杀人机器一样收割着辽军士兵的生命,他们一边大呼小叫着一边浴血冲杀,辽军士兵的血肉在他们的冲杀下四处横飞,渐渐地,他们杀红了眼,在他们眼中,这些辽军将士就像猪狗一样,他们要大开杀戒,要让这些辽军将士全都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