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涵也出充分的展现出了自己的画工,这两人边,她就边画出了张嬷嬷的画像,以便他们二人来指认。二姨娘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这两人就认定了张嬷嬷就是当日来找他们的老嬷嬷。
“时隔一月之久,你们怎么就能如此确定。”二姨娘无法,只能咬定这两人是受了柳家的指示,这才往自己身上栽赃。
“那藏红花和砒霜虽有药用之效,但因服用过量,一个会导致滑胎,一个又有剧毒,平日里买的人并不多,更不要提二者皆买的了。这么一个怪像,怎能不惹人注意。”回春堂的大夫先开了口。
而那接生婆,更不必提,又得了银子,还没有接生,印象自然是深刻无比的。若不是这涉及了人命,她还想在多接几次这样的活呢。
“老爷,这些婢妾都是不知情的。”眼见这条路行不通,二姨娘又转头来攻克凤啸。
“岳父,那嬷嬷在栖霞镇,已经被宸王殿下处死了,这件事,确实是死无对证啊。”凤啸也开始扯皮。否管这事是不是这主仆二人做的,当务之急,还是得撇清自家和这件事的关系才是。不然凭着柳志诚和皇上的关系,凤家哪还有好果子吃。
出于这一点,二姨娘,他也必须得保住才校
“老夫今日至此,只为寻求一个真相。既然那人已死,我也不好多什么,可身为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手下人蒙蔽,却是不应该的。”戏唱到这出,柳志诚也要准备鸣金收兵了。
他们此次前来,那是因为凤汐涵让柳泽谦传了信来,让他们派人找到了这两个关键性的证人,来凤家闹上一闹,借此断了和凤家的瓜葛。至于真凶二姨娘,那也是要留下来唱完最后一出大戏,才能让她退场的。至于这场闹剧,也不过是为了乱了她的心神,促使她露出破绽罢了。
“岳父想如何?”凤啸反问。
“禁足半年,服下避子汤药。”打蛇七寸,柳志诚这招,分明就是给在剜二姨娘的心。
禁足倒是无关痛痒,可服用了避子汤药,那和不会下蛋的母鸡有何分别?凤啸又惯是个多情种子,此事之后哪还会在不能生子的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而没了宠爱,她要找到那东西,不更就难上加难了吗?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找到了,她还如何再嫁给秉哥?陈家现如今只剩他这一个独苗,若是不能生养,这不是要断了人家的香火吗?即便是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这般耗费啊。
由一句话,引发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二姨娘自觉自己还承担不起。
“老太爷,求你开恩啊。”二姨娘一下子慌了神,只得不断地给柳志诚磕着头,希望他能收回成命,那避子汤药,她是万万不能服下的。
“要么死,要么服下避子汤,你自己选。”柳志诚的态度也十分强硬,自家孩子遭了这么大的罪,哪还容得她来这般讨价还价,没有这个道理。
二姨娘知道不管她再怎么申辩,柳志诚也是不会放过她的。只得睁着一双泪眼,深情又绝望的看向凤啸,希望他能为自己出头。
“岳父,您这话,的是否重了些。”凤啸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本就子嗣稀薄,只得了一个儿子,还和凤汐涵亲。他自然是巴不得二姨娘也能生出个子来,以此来稳固和云府的关系,怎能轻易让她服下避子汤药。
“左手是毒药,右手是避子药,你们谁来选。”柳志诚没有丝毫的动摇,依旧坚持着。
“我凭什么选,我都不选。”二姨娘知道此事没有了回旋的余地,突然就硬气了起来。真是给点脸面就想开染坊了。不过一介商贾,能把她怎样?逼急了她,哪怕凤家碍于脸面不能出头,她也还有云家,何必惧怕?
“涵姐儿,回头给墨初尧传个信,明日我约了老朋友一起吃酒,请他做陪。”
二姨娘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凤啸哪里能不懂。除了今上,谁人还能有这么大的脸面,能让墨初尧屈尊作陪。
“岳父。”凤啸不由得开口,可对上柳志诚那双不容置喙的眼睛,求情的话,就耷拉在嘴边,怎么也不出口了。
“我来选吧。”凤啸闭着眼,狠狠的做了一番心理斗争,这才起身往柳志诚那边走去。
左边是毒药,右边是避子丸。二姨娘是云府嫡女,若是这般死去,否管是不是柳家逼得狠的原因,自己也会因为没有护住人,而被云家嫉恨,毒药自是不能选。唯一剩下的,就是避子丸了。
“老爷,不能,不能的,老爷,不能吃避子丸。”见凤啸已经朝柳志诚的右手伸出了手,二姨娘一下子慌了神,也不再顾忌什么仪容,手脚并用就跪行到凤啸的身边,伸手揪住他袍子的一角,无助的冲着他摇头,一行清泪也顺着眼眶缓缓落下。
“活着总比死了强,再者,我们还有韵姐儿,别再闹了。”凤啸狠了狠心,一把拿过柳志诚手里的药丸,蹲下身子,捏起二姨娘的嘴,迫使她将药丸吃下。
药丸是凤汐涵亲手做的,入口即化,即便二姨娘再怎么强迫自己吐出来,也是不可能的。这个药丸一吃,根本无解,在想生孩子,都是不可能了。
“岳父,您可满意了?”凤啸长身直立得站在一旁,拱手作揖道。
“从今开始,我们柳家和你凤家再无瓜葛,若涵姐儿和奕哥儿不好,我会出面,将他们带回柳家教养。你好自为之。”
凤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后除了两个孩子,柳家便不再和凤家来往了?这可不行,他虽是丞相,可家里的铺子,一月的进项也只有四千余两,比起柳家的家财万贯,那是根本不够看的。而他如今又站了队,若不能从柳家手里拿些贴补,还如何做事?
成大事者,才,权,智,钱,缺一不可的啊。
可根本还不等他开口,凤汐涵便送着柳家的人出了门。
“外公,只是我做的一些常用的药丸,伤寒头疼腹痛的都有,您放在仁和堂售卖,以后我若有时间,也去您的仁和堂当坐堂大夫。”凤汐涵边,边接过让紫苏拿来的匣子,里边放了五十多种治病的药丸,都是她闲来无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