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快要主仆身份倒置了,由姐的纵容,现在红珠也算是府邸里半个主子了。”绿禾完,方才继续手里面的刺绣工作。
范染对于绿禾丫鬟挺满意的,自己觉得绿禾如果生在了现代的话,肯定是个工作狂魔。
她就没有见过绿禾这丫鬟停下来手里面的活计,除了日常起身洗漱之外,还有端膳,便一直在手里面绣着绣花。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绣花可以,得要有个时间度。
不然的话,恐怕还没到老年便已经老眼昏花了。
看不清东西。
更何况绣花的针很细,屋里头的光线又异常阴暗,若是想要落针的精准,少不了要底下头去,仔细看着。
长此以往,容易引发颈椎病,和眼科问题。
“绿禾,你能不能停下手里面的绣花,陪姐我聊聊。”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问着绿禾。
“姐可不知,奴婢有一身绝活,就算是同姐聊,奴婢也可落针。”似乎是到自己特长了,绿禾分外激动,在展示着:“奴婢大就进了范府邸里,娘亲也是绣花的一把手,从便开始绣花了。”
“哦,那可真厉害。”
不忍心让对方扫兴,范染接着夸奖,自己其实对于绣花这类东西丁点兴趣都没樱
毕竟她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而绣花又极为考验耐心。
“姐,奴婢会花鸟图,走兽图”
绿禾得意洋洋着,然,道最后突然开始哭泣起来:“可,那寻常百姓家,根本就用不上奴婢的绣花,而那些公子哥又有专门的绣娘,只有姐不嫌弃奴婢了。”
范染看了一眼刚刚范博福递过来的包裹上的绣花,脸通红起来,有些窘迫。
“放心吧,你伺候我到老都不嫌弃。”
得到了她口头承诺的绿禾甚是欢喜,当即大笑起来。
有些风吹打着,拍开了窗户,吹了进来。
“绿禾,去将窗户关了。”
闻言,她站起身来去关闭窗户,阵阵风吹过来,绿禾的步摇直响,清脆通透。
春日宴的前一里,范染终于看见绿禾念叨在嘴里边的红珠,一袭红色的襦裙,身上竟然还带着长命锁,大红色步摇插在两丸子头上,走起路来,叮铃铃作响。
冬季过去时,看起来就像是个过年贴墙壁上的福娃娃。
那步摇有少部分是金制而成的,这几只步摇少不林下饶几个月的月俸了。
“姐,奴婢回来,瞧奴婢带了什么好东西。”
红珠一脸笑意跑过来,相比于绿禾,倒是愈发没个规矩。
“姐,您瞧这是什么。”她拿起一串糖葫芦,在范染眼眸前晃了两下。
她看了一眼红珠,并不反感,不过拿糖葫芦的心思不单纯啊,看似真活泼烂漫的眼眸当中有着深深算计。
莫是常年生活在府邸里原主会着了她的当,就算是自己都很难以对这种人生气,实在是太可爱了。
“糖葫芦啊。”
“哎,我的姐又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