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范染又撇了眼范博福那弱不禁风的身骨。
好像确实有点不大对劲。
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去借衣裳了,范染若有所思看了眼他。
他当即回过神来,往后边退了几步:“你在想啥?该不会是想自己单独完成吧。”
“那”范染笑了笑:“怎么可能。”
“幸好你没有这个意思,若是要人知道定然要你去自缢。”
紧接着范博福拂了拂袖子,“那下饶衣服都是府邸里定制的,不会出现多余的,若是有,也不会给府邸当中的女眷的,穿了会有损名誉的。”
停顿了下,他脸上瞬间严肃起来:“你若是想要厮衣服,大可以来找我,私下托奴才去外头帮你仿制套,切莫不可私自行动。”
至于吗。
不就是一件衣服,竟然严谨到如簇步,太可怕。
“嗯,那我现在就想要一套。”
范染点零头,脑袋上的步摇跟着晃动下,顺手轻轻折了根柳树枝沉入湖底。
“等着,现在不行,大概要七日。”
范博福承诺了,便离开了。
切切切,表面上一直在维护着古代的规矩,实际上还是偏心着自己,想到这儿,范染拿了根狗尾巴草,折了上面的尾巴,叼在嘴里,嘴角止不住上扬。
口是心非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顺利拿到了啬衣服,不过幸好范家还算是有点底蕴,所有的厮都是通袖,也就是现代的长袖。
这点实在是太好了,因为这样就不用露出范染洁白得如藕节般玉臂,避免了很多被揭穿的风险。
那帽子,她有一种看到高铁上服务员的帽子样,不过颜色稍微差了些,没有那么艳丽。
总之,很满意。
就是不能再弄两套,她当时可以和范博福打趣了很久,都没能求到衣裳呢。
绿禾当然就不能跟着去了,也罢,两人确实容易暴露。
过上些时日,按照原动向。
这附近应该是发生了大的蝗灾,同时朝堂上也会发生风云变化。
而皇子也会回来,不过是有人狸猫换太子。
她得想办法,寻找线索过去。
那么,对方是从什么地方流露出来那信物的呢,而皇族中人,栗贵妃又是如何得知。
首先,对方和皇子一样,同是那些流亡过来的灾民。
按照逻辑,连饭都吃不上,那信物算是比较值钱的玩意,想必会拿去典当。
届时,她在典当行将信物拦截下来便是,到时候再寻个机会物归原主。
皇子很好找,就是乞丐啊。
系统:“你知道乞丐该在那里找吗?”
“那还不简单,想必一定会是在富贵人家那里。”
范染不思索,畅快直言。
“到时候那里的流民是数以上万的,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寻找,我劝你先想办法从哪些流民里出来。”
也是,经过系统提醒,范染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穿着短打也没法掩盖自己啊,更何况那些流民为了吃的可以不要命。
更何况是那时体面的她呢,若是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