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末。
入灯时分,天桥剧场门口,灯火迷离,热闹喧哗,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年轻人。
检票口外有些人手里举着钞票,遇到人就赶去问,“有多余的票吗?”
“我哪儿有啊,听说票都被一个叫时寒的人包圆儿了。”
“是啊,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种操作。”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不过听说,他把门票还送给了不少老年人啊家里困难户之类的?”
“嗯嗯,那是他下面的寒帮兄弟照着他说的话来做的,现在大家都说他是善人,在做慈善。”
“同样是年轻人,看看人家这思想境界,我们就……”
“不比了,看看有没有人把收到的赠票卖给我们……”
这议论声,也传到了两个人的耳朵里。
不是别人。
正是时寒,和久未露面的张海洋。
“行啊,你小子,把我打伤了卧床,你现在成了四九城里的风云人物,大慈善家。”
张海洋捏了捏鼻子,后知后觉地道,“所以,我是你发善心中的一员,能拿到你的赠票,我可是比很多人幸运了。”
可不,这外面站着的有不少人来了却没票。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辙啊。不过,好像你即便生龙活虎,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不是?”时寒笑着道。
“你丫的,碾压我行了吧?”
张海洋拿拳头哥们儿般锤了锤他胸口,这些天自己虽然在家里养伤,但是外面的事情,他知道的清楚。
时寒打得四九城里最无赖的顽主李壮求饶叫爹,把小混蛋震慑得不敢闹事,连李援朝的份儿,他也敢拔。
可以说,两个道儿,他都畅通无阻。
这样的事情,搁他张海洋身,是做也不敢做。
所以,他拿到时寒让人送过来的芭蕾舞演出赠票时,心里对这个人的好感不由多了一分。
原来,他没忘记哥们儿!
这时,一个烫发的姑娘在跟前晃过,时寒顺口问她,“小姐,有多余的票吗?”
“……”姑娘原本准备不理他,但看他长得挺好,象征性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我有,你看吗?”时寒举起了手中的票。
“流氓!”姑娘感觉自己被耍了,脸红着跑开。
一会儿问别人有没有余票,一会儿说自己有,这不摆明了给人下套儿。
所以姑娘气呼呼地走了。
时寒要的就是这结果,闲着无事,看看这个年代的淳朴民风呗,逗一下姑娘就会脸红生气,哪儿像后世啊,如果是同样的场景,那后世姑娘肯定有搔操作。
“时寒,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啊?等周晓白来了,我看你还敢不敢这样调戏人姑娘。”张海洋笑着骂他。
关于时寒和周晓白的事情,卧床这段时间,张海洋也都听说了,似乎已经到了开始升华的地步,两个人在音乐的共鸣性慢慢找到了知音,连带着关系都不一般了。
自己只能是羡慕嫉妒了。
时寒看得出他在想什么,轻松道,“她们早进去了。”
“我说丫的不然你能这么皮?哎,周晓白可是四九城里难得一见的好姑娘,是我们大院院花,居然让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给拍走了。你别不信,我家和她家那真的是世交,我爹和她爹以前是战斗搭档,我和她又是小学同学,你说我们关系近不近?不过我很好奇,周晓白挺傲一人,你小子到底是能耐大,还是给她灌了迷魂汤才把她给勾走了?”
比比叨叨了一大堆。
可见张海洋心里是满腹牢骚。
时寒熟悉血色世界,对于他们的关系倒是清楚的很,调侃他,装作不知情地道,“早知道你们有这层关系,我就不和她走那么近了,但是我看她之前也没有给过你好脸色啊?该不会是你一厢情愿吧?”
“去你大爷的,行了,我承认,她从来没看我,你满意了吧?”
张海洋最憋屈的地方在这里,周晓白只把他当大哥哥,眼睛里看他没有半点电光火石。
转而。
他也不想再提这茬了,耿直地转移道,“爱情我是输给你了,时寒。现在聊点别的,据说今晚小混蛋那斯可能会来,如果抓到他,你猜会怎么样?”
“那明儿起四九城里大家肯定都要说你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时寒配合道。
“这不废话,小混蛋本事就是个成名的人物,多少人想亲手抓到他,但——”
张海洋话锋一转,皱着眉头,“但也没那么容易啊,他那么狡猾能打,我自己肯定不行。”
“你要我帮你?”时寒懂了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