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样想的啊，我们一起抓了小混蛋，为民除害。”

张海洋心里摆明了是和小混蛋站在对立面。

但在时寒这里就未必了。

小混蛋其实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不过在顽主圈儿，口碑很坏。

“那你知道李援朝的人要找他算账吗？”时寒问。

“知道啊，不是说李援朝被小混蛋捅了一刀吗？”

张海洋费解地道，“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是一个迷，他们俩怎么结仇了？小混蛋也够狠的，李援朝这号人物，他也敢真动。”

“所以天底下没有他不敢动的人。”时寒笑。

在心里，他也揣测过小混蛋刺伤李元朝的动机，那天小混蛋明明率先离开了，怎么又回来给了李援朝一刀？

“你啊，我看他是不敢动你了。”张海洋言之凿凿。

“是吗？”

时寒看了下时间，道，“快开演了，我们进去吧。”

“吗的，小混蛋还没来，是不是猜到好多人想抓他？但他现在好歹是四九城里的名人，这么畏缩，也不怕丢份儿。”张海洋觉得他不会来了。

“不，他既然拿了我给他的票，那么他一定会来。”时寒确定。

他知道小混蛋也是个好面儿的人，无论如何不会栽这个面儿，龙潭虎穴也要闯。

“哥们儿信你，我们进去吧。”

俩人进了剧场。

正好碰到李援朝的手下一个叫水雷的人，问他们，“看见小混蛋那王八没？”

张海洋摇头。

水雷撩开自己的军大衣，里面挂着两把锋利的斧头，咬牙切齿道，“我们弟兄都准备好了家伙，那王八敢来，我们劈了他，为援朝报仇！”

“够狠的啊。”张海洋赤手空拳，人家都搞真的了。

“李援朝现在怎么样？”时寒问道。

“哎，还在卧床调养。”水雷叹息一声。

“小混蛋那一刀把他伤得够深啊？”张海洋惊讶。

“可不是。所以我们今天要宰了小混蛋那王八，把他剁成肉酱！”

水雷往走去，对他们说道，“那王八来了给个信号，我在二楼一排。”

剧场开幕的铃声响起。

就像后世的影院开始播放前，会有一个广告片预热。

这在提示大家可以尽快在位子坐好，演出马开始。

此时郑桐、袁军、钟跃民、罗芸、周晓白等人都早已经入座，周晓白的旁边还留着一个空位，大伙儿都心照不宣，这位子是给时寒的。

张海洋自然不会那么不长眼，去和时寒枪位子，他到了后排，有他认识的其他兄弟。

时寒就在他羡慕的眼神中，坐在了前面，周晓白的旁边。

“时寒，你什么时候认识张海洋了？”周晓白看他们刚才好像很熟的样子，一起进来。

“还不是因为你。那天我们晚吃完老莫，他来找我打架，你忘了？”时寒笑。

“……”周晓白想起来了，红着面颊，低眉不出声。

刚好剧场里的灯光黯淡了，将她的困窘掩盖。

跟着，《芭蕾舞》的序曲缓缓凑饷，一束梦幻的紫光打在漆黑的舞台，大幕徐徐展开，一只只穿着短裙子的“白天鹅”娉婷而出，她们垫着脚尖，随着音乐曼妙起舞。

现场众人瞬间被带入了情境之中，这样的演出在这个时代，还非常之稀少。

男人看得目不转睛，女人也沉醉其中。

这样高雅的艺术，总让人享受。

半场快要结束的时候。

周晓白感觉自己的手被旁边的男人忽然握住，不得动弹。

“晓白。”时寒在她耳边呢喃，带着燥热的风。

“你……干吗？”周晓白瞬间心跳加快。

“你说呢？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干点儿什么？”

时寒另一只手从后面抚摸住她乌黑的发，柔软光滑，像丝缎。

在这个禁浴的时代，虽有人在大街拍婆子，嘻嘻哈哈，但风气还是相对保守，没人在剧院做他这种前卫的事情……

周晓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把滚烫的脸埋在时寒的衣服里，害臊地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要干吗……”

“该接WEN了。”

时寒笑着低下头，与她藏在自己胸膛里发热的小脸儿相抵。

“不要脸！旁边有人呢！”

周晓白心惊胆战，全身紧张得颤栗，虽然次在冰场被他突然袭击强WEN了一次，但那次是意料之外，所以她也没有今天这样复杂慌乱的心情。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时寒的亲MI索取，竟有了一丝丝期待。

似乎这样，才是知音从身体到精神的慢慢融合……